“哧”的一声,有人点亮了火折子,一时间屋中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肖哗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盏油灯,在火折子下点着了油灯,高艾、齐曾等人一起望着灯光突松了一口气。
刘家锺道:“快,快到屋外看看。”夏侯天但听刘家锺的话声忙躲了起来,刘家锺话声一落,十来个人冲出了屋外,在四周搜了一遍,半个人影也没。
待那十来个人返回来,刘家锺还是不放心,道:“三弟,你带人在查看一下。”管老侠转向赵一杰、李校铭、肖哗、胡邢,道:“你们随我去。
不大一阵,管老侠、赵一杰、李校铭、肖哗、胡邢又返回来了,管老侠道:“大哥,哪里有人。”刘家锺不由松了一口气,道:“没人就好,没人就好。”
刘家锺刚松了一口气,老刑道:“不对。”顾广旷道:“有什么不对了。”老刑道:“若没有人是谁拍了我一下。”此话一出口,刘家锺眼珠一转又疑神疑鬼起来。
就在那时,马太保“咳”了一下,道:“不好意思,拍你的人是我。”
只听老刑道:“不对。”马太保但听“不对”二字,心中一沉,问道:“有什么不对的。”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转向老刑、马太保二人。
老刑道:“第一下是你拍我,那第二下呢?总不能你连拍我两下吧?”马太保尴尬了,道:“你说的不错,第二下也是我拍的,我是无意的。”
赵一杰本和马太保有隙,但听马太保如此说,在一旁风言风语道:“第一下情有可原,第二下呢?难道第二下也是无意的?我看不见的吧。”马太保道:“你是什么意思。”不容马太保话声落地,肖哗道:“你怎么不早说,害的大伙白忙一阵。”
郑金山道:“你开什么玩笑不好,难道你不知这玩笑开不得吗?”李校铭道:“你干什么不好,非要自己人吓自己人,难道你不知人吓人吓死人吗?”
马太保见李校铭、赵一杰、郑金山一起指责他,心中来气,冲着赵一杰道:“你呢?你不是说看见那人了吗?那人呢?”赵一杰道:“我那样说只不过唬唬人罢了。”马太保“哼”了一声道:“看见就看见,没看见就没看见,有什么好唬的,难道唬人就能把人唬出来吗?”
赵一杰道:“你敢说我。”马太保道:“你敢说我我就敢说你。”赵一杰眼一瞪,道:“我看你是想找打。”马太保道:“有种你尽管放马过来。”
眼看二人便动起手来,刘家锺面色一沉,厉声道:“大伙都听的,以后这等事决不容许在发生。”说着停了停,又道:“大伙快去吃喝,早点歇息,明日还得早起赶路。”
众人被此一闹,那还有心情吃喝,只是随便的填补了一下,随后,各自安歇,一桌子的食物还剩大半。
夜部调望着桌上的食物,自言自语道:“这么多食物没人吃,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好在有我,说什么也不能浪费了。”说着左手撕了一条鸡腿,右手端着酒杯,咬一口鸡腿喝一杯酒,三啃两啃一条鸡腿进了肚,跟着杯中的酒也喝干了。
夜部调吃的性起,见桌上的食物还有很多,夜部调顾不得那么多了,带骨头的三啃两啃,也不管吃尽吃不尽顺手一抛,地上的骨头随处都是,有的还带着大半的肉呢,桌上的食物被夜部调如此一吃所剩无几了。
一柱香的时间,夜部调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仍不肯罢手。
夏侯天正想悄然离去,黑暗中多了一条人影,直向屋中掠去。
夏侯天见状,跟了上去。
赵一杰等人刚合住眼,一阵风声掠进,吉安平醉眼微睁,朦胧中突觉得屋中多了一人,不由道:“是刘庄主吗?”
老邢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但听吉安平的话声,老邢道:“说什么呢?刘庄主早就睡着了。”
吉安平道:“奥。”就在那时,突听一人“咳”了一声,老邢心中一惊,道:“什么人。”说着一翻身站了起来。
那咳的一声吉安平也听见了,睡眼急睁,道:“怎么了?”说着侧耳倾听了起来。
只听呼噜声、酣睡声在无旁的声音了,老邢纳闷了,他明明听到有人咳了一声怎么没声音了,想到此,老邢悚然了,悄然站了起来,向屋中走去。
突听吉安平道:“你干什么?”老邢“嘘”了一声,道:“快找灯。”吉安平也急忙站了起来,道:“我帮你找。”
不知多久,“呯”的一声,老邢和吉安平撞在一起了,吉安平吓了一跳,急道:“是谁?”老邢道:“是我。”吉安平道:“是你。”说着二人又在屋中找了起来。
不大一阵,“嗤”的一声,活折子被点燃,油灯亮了起来。
油灯照着老邢、吉安平的脸,二人的脸极是煞白。
就在那时,老邢、吉安平转身,突见一块空地上站着一个身穿蓝色衣服的人,那人一张脸极大,正是柯言。
老邢、吉安平但见那张大脸,更是吓了一跳,道:“是谁?”“有人。”
刘家锺被惊醒了,翻身而起道:“快,快起来。”一时间,顾广矿、管老侠等人纷纷从睡处翻身而起。
赵一杰一翻身而起,道:“怎么样,我说有人吧。”说话间,只见柯言双眼四处环视了一眼,道:“谁是刘家锺?”刘家锺道:“我是。”
柯言道:“好,很好,快,快拿出来?”刘家锺道:“什么?”柯言道:“快把秘籍拿出来。”
夏侯天顺着窗户望去,刘家锺道:“没有秘籍。”管老侠道:“有也不给你。”赵一杰道:“就凭你也想要秘籍。”
柯言道:“好。”说着挥起粗如擀面杖的大棒向刘家锺打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夏侯天但听大棒“呼呼”生风便知刘家锺决非柯言之敌。
果然,没过三招刘家锺便落了下风,顾广旷等人一涌而上,什么刀枪棍棒一起向柯言身上招呼而去,夜部调离的甚远,见自己插不上手,拿起桌上的骨头扔了过去,道:“招。”
那骨头不偏不怡,“啪”的一声击在柯言右脚跟上,柯言脚下一个跄踉,险些跌在地上,不由一怔道:“是谁暗中偷袭。”就在那时夜部调道:“在来一块。”说着一块骨头又抛了过去,直向柯言飞了过去,
柯言一句话刚说到一半,“呯”的一声,骨头直钻入柯言口中,柯言大惊,虚晃一棍夺门而去。
就在那时,夏侯天也早已隐没了。
顾广旷等人都追了出去,一直追到院门外,只听刘家锺道:“穷寇莫追。”一时间顾广旷等人驻足不前返了回去,这一夜刘家锺被柯言一闹,直是闹心,道:“大伙都小心了,千万莫要睡着,被贼人钻了空子。”
顾广旷道:“大哥,大伙被那贼人一闹,那还能睡的着。”胡刑道:“刘庄主,我看不如这样,今夜大伙都不用去睡,一起提防贼人便是了,待那贼人在来生事,大伙一起上前,抓住那贼子千刀万剐,看谁还敢在来打我们的主意。”赵一杰、李校铭、老刑、夜部调等人纷纷赞同。
刘家锺道:“大伙都不去睡,明日那还有精神赶路。”管老侠道:“大哥,我看不如这样,把众人分成几拨,每四人一组,轮流巡夜,轮到谁谁便当值,其余诸人都去睡觉。”刘家锺环视了众人一眼道:“也只好如此了。”
清晨,天蒙蒙亮,刘家锺道:“我们走。”管老侠道:“大哥,这是不太早了。”刘家锺道:“我们若不早动身,被道上的朋友发觉了,那就不好了。”
管老侠不好在说什么了,一路上众人虽都不说什么,只能听见那“沙沙”的脚步声。
“沙沙”的脚步声惊动了夏侯天,夏侯天不由又悄然尾随而去。
不知不觉二十里已过,这一路走去极是辛苦,由于昨晚没有很好充饥,清晨又走的匆忙,赵一杰等人肚中闹起饥慌来,有些人想歇息一下了,但刘家锺不说什么,众人那好说什么,继续向前赶路。
饥肠辘辘声更响了,有些人开始去摸自己的食袋,一摸之下不由一惊,食袋中早空空无一物了,才想起只顾赶路,忘却充备食物了,夜部调见老刑等人一个个腿软乏力,精神疲惫,笑了起来道:“亏你们还是江湖中人,连这么点路都走不了,你看我。”说着雄赳赳气昂昂大步向前而去。
人群中有人风言风语起来:“充什么胖子逞什么能,若不是昨夜的食物都让你吃了,你连我们都不如。”说归说但路还是要走的。
不知不觉又行出三十多里,老刑忍不住道:“刘庄主我们歇歇吧。”此时,顾广旷肚皮也响了起来,有些撑不住了,不由道:“大哥,我们就休息一下吧,在不休息大伙都会被拖垮了。”
刘家锺向前望了望,也颇有些累了,道:“也好。”老刑等人但听刘家锺的话声纷纷找地休息了起来。
一柱香的时间,刘家锺等人继续赶路,行出二里多路,众人走的越来越慢了,刘家锺着急起来,突见前面出现了一个大镇,刘家锺双眼猛地一亮,用手遥指着前方道:“那里有个大镇,我们到那里大吃一顿。”赵一杰等人但听“吃”这一字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