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天眼尖,夏侯天一眼便认出那二人是迎菊和赵无厉。
迎菊刚走到街道正中,赵无厉道:“我们到那边歇歇吧。”迎菊脚下不停,赵无厉见迎菊不应,心中一沉,又跟了过去。
眼看离第一个小吃摊越来越近,赵无厉又道:“我们到那边吃些东西吧。”迎菊依旧向前而去。
赵无厉心中更是一沉,一把拉住迎菊,迎菊惊叫道:“你干什么?”赵无厉道:“我只是想告诉你,那边有你最爱吃的小吃,我们不妨去吃点。”迎菊道:“我不想吃什么,也不想见你,你给我走开。”
赵无厉心中一沉,眼看又走出七步之远了,赵无厉突道:“我知道你还在想着他。”
迎菊的身子突地一颤,像中电般,迎菊转过身来,厉声道:“你给我走开,我不想见你,永远都不要在看见你。”
这一切引起了众食客的注意,一时间所有的目光一起向迎菊身上射去,但见那那婀娜的身姿、明媚的容颜,所有的目光不肯离去了。
尤深和石图自也瞧见了迎菊,二人一看见迎菊一种悲愤之情油然而生。
那婀娜的身姿犹如天女散花,迎菊太美了,美的如人间仙子。
只可惜迎菊坐错了一件事,错的连她也不肯原谅自己,错的一切都永远也无法挽回了。
迎菊突瞧见众食客的目光,不由凄然的笑了一声,随即走的更快了,那凄然的笑声夏侯天看在眼中鼻子不由一酸。
那种大家闺秀,儒家思想早已植跟每一个人心中,也是每一个炎黄子孙应具有的美德,这种传统的思想千百年永恒不变的,这些迎菊应该知道,也应懂得,可是她却为了一时之气拿自己的人格、幸福做赌注,这究竟值不值得,现在想想一切都晚了,那苦果是自己种下的,自己种下的只能自己吞,怨不得别人,正所谓你若种的是善必得善果,你若行的是恶,必得恶果。
夏侯天暗暗为迎菊叹息了。
赵无厉道:“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根本忘不了诗湖,你心中只有诗湖。”迎菊的神情黯然了,从那黯然的神情夏侯天看的出赵无厉说的不错,迎菊根本不爱赵无厉,迎菊的心在诗湖身上。
赵无厉道:“有一件事你必须明白,你是我的人,你早已把你的一切都给了我。”迎菊的心猛地一沉,嘶哑道:“你不要在说了,你不要在说了。”说着迎菊头也不回,她的脚步更快了。
那婀娜的身姿明媚的脸庞简直如仙子般,无论她如何美但在尤浑和石波眼中就像妖魔般。
尤深和石图瞧不起她,鄙视她的为人,二人的目光从迎菊身上移开了,连一眼都不肯多看,二人的目光移向了赵无厉。
“赵无厉不仅夺走了诗湖的心上人迎菊,赵无厉还是诗湖的世代仇家,赵无厉若不死便会处处暗害诗湖。”
一刹那间,尤深和石图恨意满胸了,恨不的立刻杀了赵无厉。
二人的眼突变了,变的像火一样在燃烧,恨意随时都可爆发,眼看赵无厉便将穿过小吃摊,石图坐不住了,正将向赵无厉发难,心念一动:“诗湖虽永不愿在见迎菊,但诗湖决不愿看到迎菊痛苦,我若杀了赵无厉,这一生诗湖也许将会终生自责。”想到此,石图的心痛了,在也动不起手了。
就在那时,尤深蹭地站起身来,拔出佩刀,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中的刀恶狠狠向赵无厉头顶劈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着,赵无厉吓了一跳,不容细看,拔出佩剑还了一招,“当”的一声刀剑相撞,尤深一刀出,紧跟着第二刀、第三刀又到,一刀比一刀沉,一刀比一刀重,看那架势不死不休。
这所有的一切夏侯天瞧在眼中,神情黯然了。
赵无厉更是一惊,剑法展开,一味防守了起来,尤深三刀一使完,赵无厉看清了尤浑的面貌。
赵无厉心中慌乱了,声音发颤道:“是你。”
赵无厉刚吐出第一个字时尤深第四刀又到,这一刀向赵无厉胸前刺去,赵无厉用剑去封,尤深刀锋一偏,向赵无厉的脖颈削去。
不容尤深招式使全,夏侯天便知赵无厉避不过去了。
果然不出夏侯天所料,只见赵无厉身子一个跄踉,直撞了过去。
眼看赵无厉便无回天之力,石图的脑海突一闪,想起诗湖来:“诗湖行的正,做的正,一生只知救人,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救,更何况夺走他的心上人是赵无厉——”
石图念头一转,想到:“我和尤深昔年虽不算什么好人,行的恶也不少,自从和诗湖结识,见到了诗湖的所作所为,才明白救死扶伤和杀人是对立的。
杀人和救死扶伤、拯救生命相比是渺小的。才明白以前所做的都是邪恶的,也是世人最痛恨的。
也就是那时起,我和尤深受到诗湖的熏染,我和尤深虽不可和诗湖比拟,但我和尤深也有一颗火热的心。
看到诗湖每拯救一个人,便会使人重生,看着被拯救之人对诗湖生出崇敬和感激之意,我二人被感动着、深深的感动着,我二人心中的那份暴戾之气早已荡然无存,也就是从那时起二人便发誓这一生永不在行恶。”
想到此,石图不能无动于衷了,石图的心痛了,深深的痛了,“只要诗湖活着,就决不能做出出格的事,只要诗湖活着就决不能给诗湖心中添堵。”
眼看赵无厉便中招倒地,就在那时,石图腾空而起,不容尤深的刀挥出,双手变掌把尤深的刀夹在当中,尤深的刀在也不能前进一步了,不由愤怒的盯着石图道:“为什么阻止我杀他,难道你忘了他若不死,便会时时陷害诗湖,难道你忘了诗湖对我二人的大恩吗?”石图道:“我没忘。”
尤深道:“你既没忘,就不该拦阻我。”石图道:“正因为我没忘,所以我才拦阻你。——只要诗湖在一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杀他。”说到这里,石图停了停道:“只要诗湖在一天,我二人无论是谁都不能杀他。”
石图的声音发颤了,他何尝不想杀赵无厉,但他不能,他也不知尤深一定要致赵无厉于死命,他能不能拦住尤深?更不知时间久了,他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尤深凝视着石图的眼,凝视着他的眼神,从他的眼神一刹那间突读懂了他的心思,道:“你说的不错,只要诗湖在一天我们决不能杀他,也不能做出有辱诗湖的事,也决不能给诗湖脸上抹黑,可我就是不甘心。”
石图道:“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我也不甘心,但为了诗湖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杀赵无厉。”说着转向赵无厉,狂吼道:“滚,快滚,滚的越远越远越好,莫要让我在看见你。”
尤深喝酒,不停的喝酒,三杯酒已尽,“呯”的一声重重放在桌上,重复刚才的话道:“你为什么拦阻我,难道你不知诗湖和赵无厉是世仇。”
石图道:“我知道。”尤深道:“你既然知道就该知道诗湖决不会杀赵无厉,但赵无厉呢?赵无厉若不死,便会处处陷害诗湖。”石图道:“我知道。”
尤深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该拦阻我。”
石图道:“你一刀杀了赵无厉虽然痛快,可你有没有想过诗湖?有没有想过诗湖的感受?”尤深道:“你呢?你知不知道,我若非杀赵无厉你决拦不住我。”一刹那间,石图的神情黯然了。
石图喝酒,不停地喝酒,那黯然的神情更加黯然了。
不知多久,尤深道:“我知道你比我更想杀赵无厉,我也知道你若出手犹如地动山摇、雷霆一击,就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你,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抢先向赵无厉发难,只因我知道只有这样做,我才能阻止你向赵无厉发难。”
石图道:“你知道,”尤浑道:“我知道。”石图道:“你真的知道?”尤深道:“不错。”
尤深道:“我也生怕你杀了赵无厉,从此暴戾之气复生,挥之不去也甩不掉,一发不可收拾,从此又走上老路,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来。”说到这里停了停道:“我更知道忘却仇恨和暴戾重新做人是多么艰难。”
石图道:“所以你便抢先向赵无厉发难了。”尤深道:“你我二人无论谁杀了赵无厉诗湖的心都不会好受,只因我知道诗湖和赵无厉之间有一种默默的契约,诗湖虽没向赵无厉说什么,但我从诗湖看赵无厉的眼神中看出了诗湖向赵无厉许下了一种契约。”
石图道:“诗湖和赵无厉之间的契约是什么?”“他们之间默默的契约又是什么?”尤深道:“他们之间的默契是迎菊。”说着顿了顿道:“诗湖虽永不愿在见迎菊,但是我知道,诗湖更不愿迎菊有任何一丝委屈、更不愿看到迎菊受苦、受难。”
石图道:“这么说应拦阻的人不是你是我了,这么说你对我比对自己还要了解。”尤深道:“你呢,你又何尝不是对我比对你自己还要了解。”石图道:“我们果然都彼此了解对方。”说着二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赵无厉转身离开时,夏侯天突瞧见赵无厉的眼突地一闪,夏侯天心中一沉,不知赵无厉会生出什么歹毒的诡计。第五十六章 明镜湖
这日,夏侯天向南而去,夏侯天刚行出二十多里,只听远处传来了铮声,铮声如泉水叮咚、如黄莺宛啼,又如微风轻轻拂面而来。
那筝声夏侯天一听入耳中,夏侯天只觉得心情舒畅的很,筝声是从西南方传来,夏侯天顺着铮声传来的方向寻去。
约莫行出二里多路,夏侯天远远地望见了一座凉亭,铮声正是从凉亭中传出。
夏侯天的脚步更快了,直朝凉亭而去。
那筝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听得清了。
夏侯天脚下不停,凉亭中的一切历历在目了。
亭中自有石桌、石凳,凉亭中坐有一人。
那人身着白衣,显得极是英姿,只不过那人的面极是苍白,这人正是诗湖,夏侯天在次见到诗湖只觉得亲切的很。
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筝,诗湖左手一抚,铮声便响了起来。
夏侯天离凉亭还有二十多米远时便停了下来倾听起来。
诗湖双手不停,铮声不停歇的响了起来,铮声高亢了,直冲云霄、传向四方。
夏侯天只觉得他的心如塞外的风吹过、如高空中一朵流云飘来,如袅袅炊烟升起、如朝霞映红了天空。
就在那时,铮乐中突夹杂了咳嗽声,夏侯天的心不由一怔,咳嗽声一响起便消失了,夏侯天的心又静廖了起来,静廖的如潺潺溪水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