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郴啊李郴,你也算是一代才子了,没料想,今天着了我于烟的道儿了吧,现在,我有了你的把柄,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再在我的面前说什么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了……”
“啊……”突然间,屋内是一阵的惊呼。待于烟准备开门闯入的时候,一声惊呼就又变成了轻柔的呼吸声,接着,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销魂,于烟贴在门前,听的是不亦乐乎。
“嘿,别说,这李郴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到底还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进入状况了,儒子可教也,可教也……”于烟说完, 迈着自己的步子,向青楼的门外走去。
在她离开的那么一瞬间,房门大开,李郴左右视察了几眼,接着一脸严肃的出了屋子,接着,又顺手带上了门,屋内的某种声音一直响个不停,没有断却的意思。
于烟从某楼出来了以后,迅速的在街是逛了起来,此时,她的眼光流转,四下的看去,不管是什么生意,她都要好好的打量一番才行,此时的她,就是想找一个生意去做。
看了一 儿之后,她的心里面有了底,接着, 她就回到了花满楼的门前,此时,她的手中拿了几串糖葫芦,这一身的装扮,与她手中的糖葫芦极为的不相配。
“哎,也不知道李郴结束了没有。”走着的时候,于烟还自言自语。“打扰别人那个,是最不道德的事情。”于烟肯定的说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己经来到了花满楼的门前了,她抬眼,竟然意外的在墙角处看到了一个缩着身体的男子,那个男子将脸羞藏在膝盖之上,看起来好不可怜的样子,他的身上,衣衫越加的凌乱了,就算是那原本周正的长发,也有了几丝残发。
“哇,好快啊,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快枪手吧?”于烟自问了起来,事实上,远远的她就认出来了李郴的身影。“哎,你坐这儿干什么啊?”
于烟走到了李郴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李郴楚楚可怜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对接上了于烟的眼光。
“你竟然把我扔到某楼里面,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此时的李郴,依然是如此的迂腐,大约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成何体统这四个字了。
于烟倒吸了一口冷气,在李郴抬起了脖子的时候,她清晰的看到,在李郴的脖子间,竟然有几个吻痕。
如果说,先前于烟对李郴还有一些愧疚的话,这会儿,于烟己经强行的把道理拉到了她的身边。
“你厉害什么啊?我又没把你怎么着,是那帮女人怎么着你了。”于烟本想高声说话的,可是,一想到这是某楼附近,算了,她还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了。
“我乃一代教书之人,怎可与某楼女子有所纠缠,这会污了我的仕途的,这可怎么办是好?你说,怎么办是好?”李郴手脚并用的比划着,好像是要让于烟赔了他的清白一般。
于烟舔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糖葫芦,加重了语气说。
“你说你怎么办是好啊?自己没有管好自己,还怪得了别人?你和人家快活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怎么是好呢?”于烟还怪起了李郴,事实上,在她看来,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都是最没有本事的男人,就如李郴这般的,他若不是一个书生,他若是坚强一些,大约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是你把我扔到某楼的,我被那几个女人压着,我能……”李郴说到此时的时候,把话咽了回去。
“那也是你先进花满楼的,你说说,我有请你进去吗?”于烟的那一张巧嘴,那可是相当的凌利的,说出来的话,也让李郴特别的无语,无奈之时,李郴只得闭嘴,是啊,人家于烟又没有请他进花满楼,此时,他要怪人家于烟也怪不到啊。
于烟看他无语了,嘴角扯出来了一个笑意,看来,没有几个男人会是她的对手的,看到李郴脖子间的吻痕,于烟压住了自己想笑的感觉,轻语的问了起来。
“哎,李先生,我想请问你一下,你有没有被她们几个给那个了啊?”于烟用那个形容那事儿,说的己经是相当的含蓄了。
没成想,此时,李郴竟然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用一种别样单纯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于烟。
“哪个啊?”他的这一声哪个啊,让于烟特别的无奈,这男人竟然可以单纯到这个地步吗?
“我说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湿身啊?”于烟无奈,只得把这话朝明白了说。
哪知,她刚说过这话,李郴就伏在了他的膝盖之上,嘤嘤呜呜的哭了起来,于烟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哭的,当然,月十五除外,这么大个儿的一个男人,在她的面前哭泣,她倒是真没有了主意了。
不过,一看到李郴哭,她的心里面己经明白了大半了,那几个女人果然强势啊,生生的将李郴给生吞活剥了啊。
“自己都快活过了,还哭个什么意思啊,这不是明显的当了那个又立牌坊吗?”于烟小声的嘟囔了起来。
她的话音一落,李郴的哭声越发的大了,竟然引来了好几个路人的围观,就好像是于烟怎么着他了一样。
于烟是又气又急的,想来,李郴这么个样子,也不是个办法儿啊。于烟再一心想,其实,人家李郴失身,也不过是为了她,若非是为了她,人家进那花满楼做什么啊?自己又那么的不地道,生生的让那几个女人把李郴这样的好孩子给糟蹋了。一想到此处,于烟就有点儿于心不忍了。
她伸手,拉了一把正在哭着的李郴。
“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扔到那些个女人堆里面的。”于烟小声的向李郴认错。
谁知,她不认错吧,李郴哭的还没有这么厉害,她一认错,李郴哭的更加的厉害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再哭了,一个大男人在街上,哭的跟死了亲娘一样,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于烟着急了起来,竟然拿李郴经常所说的这话来压他了,果然,在李郴听到了这话以后,他便止住了自己的眼泪。
“不哭就好了,不就是被那个了吗,那又不是面缸里面的面,吃一瓢少一瓢,没事没事的,这个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于烟看到李郴不哭了,便如此这般的安慰了起来,可是,乍一听她这话是安慰,如果细品了,这话是安慰吗?这分明是挖苦,是落井下石啊。
“你什么时候还我的钱?”李郴泪眼朦胧,在于烟安慰完他以后,冷不丁的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于烟高喊了一声。“你的钱是你自己消费了的,跟我什么关系啊?我可没有在姑娘的怀抱里面快活。”此时的于烟,有一种想赖帐的感觉了。
“那时候,你说的是借啊。你说还要还我的,你不能不认帐啊?”李郴又准备开始哭了。“孔子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孔子他老人家有说过这话吗?有吗有吗?”于烟一副打算赖帐的架式。
“他有说过的,只不过是后人没有记录罢了。”李郴又辩解了起来。“那些个钱,可是我进京赶考用的。若是没有了,这临考的三个月时间,我就得睡大街上了……”李郴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的可怜。
“你进京是来赶考的?”于烟来了兴趣。
“当然,我苦读诗书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考得功名,为父母争光……”李郴说到此处的时候,还向月家庄的方向拱了拱手,就好像,他真是月家庄的人一样。
“还为父母争光,你骗谁呢?当初,你去月家庄教书的时候,你便说,你爹死娘嫁了,既然都如此了,哪还有什么光可以争啊。矫情的吧。”于烟撇了他一眼,这李郴不过是一个书呆子,不会有什么抱负的。
“死了就不能争光了,谁人告诉你的?”李郴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的个子,要比于烟高上一头。
“能能能。能争光。”于烟看到这抹气势,有点儿害怕。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还我的钱啊?”气势完了以后,李郴又可怜巴巴的说了起来,他的身上,终是书生气过重,以至于让人觉得他凭空的柔弱了几分。
“不好意思,我没钱。”于烟摊手,她看了看手中的几串糖葫芦,现在,她手里面的钱,也只能够给娃儿买这几串糖葫芦了。
“那我怎么办啊?我总不能流落街头吧?”李郴可怜的看着于烟。“想我一介书生,竟然落到此般地步,可悲可叹啊,如若我要睡在大街之上,被世人看到,这又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李郴再说了起来。
他不说不打紧,一说于烟脑袋都大了,果真,这书生真是迂腐啊。
“要不这样吧,你去将军府住吧,将军府好多的房子,有你住的,你住到你开考离开,这样,就抵了你借给我的钱了,怎么样?”于烟试探的跟李郴商量了起来。“也好。”李郴想也未想,直接的扔出了这么一句话,当他说完的时候,发现有点儿不对了。他又很快的反语。“你同意了,月将军能同意吗?”
“切。”于烟一挥手。“他是管不了这事儿的,因为,他自己都快死了,到时候,他死了,这一切就都是娃儿的了,娃儿的一切就都是我于烟的了,我于烟就说了算了……”
“怎么,月将军快死了。为什么啊?”李郴追问了来。
“鸡精卖的多了,肾虚,跟你一样……”于烟回头,冲着李郴无所谓的说着。
“鸡精是什么?”李郴听的很认真,但是,作为他来说,就算是听的再认真,也不会明白个中的意思的。
“你管什么呢?你也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于烟拿着糖葫芦,在前面大摇大摆的走着,李郴一身的破衣服,不卑不亢的跟在她的身后。
将军府后院暗室中,月初一躺在床上,青衣男子将手中的银针一根一根的扎到了月初一的身上。
此时的月初一,双眼紧闭,他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的血色,凌乱的长发,沾染了点点的血迹,散落在他的俊脸之上。
阿源立于他的身边,看着青衣男子将扎到他身上的针再一根一根的收起,收起以后,青衣男子洗手净脸。
“好了,待他醒来之后,给他喝上一碗人参汤。”青衣男子吩咐而道。
阿源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轻语,“皇上……将军以后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大的毛病?”
青衣男子斜眼看了一眼阿源。“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宫外的时候,不要叫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