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今早的事,慕容如愿和她根本无法继续休息,他让她继续躺着而他自己就是书房写信,她本想说陪他去,可是思量到他总是习惯于把问题留着自己解决也不会让她多操心,于是他一离开她就拿着床旁边的一本医术看着,可是她担心着父亲书都读不进去。
直到云歌带着早饭进来,她索性穿戴清楚,早饭都顾不上带着云歌就打算上街逛逛,正巧容婶过来说慕容如愿出门可能午饭不能同她一起吃,她也顺道交代容婶如果他回来就更他说她去找找易水涧。
往日都是易水涧自动找上门或者是叫人送信上门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毕竟易水涧在秦都的窝可多了,慕容如愿倒是提醒到她,如果直接去易水涧的院子还不如去他的店铺,毕竟店铺里总有他的人可以问道他所在。所以她很有目的性带着云歌就直奔琳琅阁,她目前知道的其中一家他名下的店铺。
琳琅阁的门面不想其他玉石珠宝装饰店铺那般雅致,而是非常的奢华,那种奢华会使在那些口袋不充裕的人在门口就能望而却步,而能进店铺的那可是带着有钱人的光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心情。于是有些男女试图在琳琅阁外碰到什么艳遇,说不准就可以麻雀变凤凰,鸭子变天鹅。
好在蓝花楹现在是已婚妇人的装扮否者就会先前面那个未出阁的官家千金一样,陆续两三个男的上来搭讪,其实易水涧当初这样设计就是为了显示来客的身份的尊贵,当然也会为客人们考虑人身安全,只要有人在琳琅阁十尺之内放肆,他们就会将那些碍事者赶走。
蓝花楹当初在秦都听到这事觉得这幕后的老板很有头脑,以致自己开品臻阁用了类似的线路上流者的优越感。
阁内的服务是一对一的,所以她进去的时就有人上来伺候,她由着他
带她到玉石区,她眼光扫过这些,问道:“你们的白溪主管可在?”
白溪的身份外人都不会知道,一般知道的都不单单是客人这么简单,这伙计非常有眼力的答道:“夫人,白主管今天恰巧过来收账。”
蓝花楹本想问易水涧,可后来记起那是白溪送货过琳琅阁,觉得碰到他的可能行或许会大些,没想到还真实瞎蒙碰到死耗子,有些庆幸的说道:“可否为帮我带句话说蓝花楹要来拜见他一下。”
伙计一听蓝花楹的名字二话不说的带着她们往二楼上带,在打开门时伙计轻声说道:“白主管交代过您如果一来就带您见他。”
“夫人,那个白主管是神人,怎么知道你会来找他!”
蓝花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回答丫头的话,对伙计道了声谢,进门见到的不是白主管却是易水涧,她倒是惊讶一番,“你为什么盗用白溪的名义?”云歌见过易水涧所以她也很好奇,双颊带着红粉菲菲飞样子,那双灵动的眼珠子栋转转系转转总是情不自禁的往他身上落,不过这些蓝花楹一时没注意到,因为他看到白溪的脸色带着苍白。急忙上前抓住他的脉象,非常紊乱,应该是内功受到损伤。
易水涧在榻上咳了几声,说道:“我已经让手下看过我的伤,调理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昨晚发了什么事?”蓝花楹接过云歌帮忙倒的水,看着他颇有些困难的起身,于是架起他靠着靠枕,被子话落衣襟微开露出里面的白色绷带,此刻她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设防,想打开他的衣襟仔细看看那伤,但是被他阻止了他云淡风轻的说道:“从心脏处被划下一道,现在终于有了男子气概了。”
云歌吸了口冷气,双手紧握着,心疼的站到她旁边,红着眼轻唤:“夫人”
蓝花楹秀眉皱起,多少知道他行动不变也就亲自喂他喝水,易水涧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这笑多少让她感到愧疚,心内叹了一口气,“皇后昨晚遇刺,你进今天就带着伤,那我爹呢?”
“遇刺皇后的那批人我放在宫里的暗线说那武功路数是江湖中人,想来是有人雇他们暗杀皇后,昨夜你们都走了之后,醉生梦死也遭到一批人捣乱,那些人甚是嚣张二话不说的就打砸,一群人很有目的性的乱闯,我这是见不过去那些人跟打起来,这伤是护着石竹才来的,很快就有主事人来打理这些,薛叔其实连夜就由海路出发了,所以你不要担心,那船上都是我的人等薛叔到了那边就会有人联系我们。”
蓝花楹听到这松了一口气,“咦,醉生梦死不是你的产业?”
“你怎么会认为是我的?”
蓝花楹认真的想着自己的推测,“你不是天下第一首富,那肯定各个产业都会涉及,还有你约我们到醉生梦死见面谈事不就是因为你放心这些事不会被发现,还有···”她讲到这有些犹豫,“还有你跟石竹之间的互动。”
易水涧越听眉越是皱的厉害,“我当初确实有想过涉及但是皇帝并不同意,还有我会安排在那边谈事那是因为醉生梦死是你家王爷的所有,难道他没告诉你吗?”
“呃?”蓝花楹停顿一下,“我确实不知道!”
“夫妻之间不是应该没有任何的秘密,如果单方面的有所保留何谈坦诚!”易水涧这番话其实就是她早上想要跟如愿表达的意思,可惜懂得和明白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云歌有些不认同他讲的话,“或许爷只是觉得这些事应该是男人来操心,女人就该在家享福。”
呵呵,蓝花楹在心底暗笑,这还真是她家王爷的想法。
易水涧把她眼中的失落望在心底,反驳道:“可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希望活在自己男人羽翼下偷的安隅。”直到她抬起头与他直视,彼此的眼中都是了然。
云歌还想讲些什么,蓝花楹只好把话题转移出去,“既然醉生梦死发生那么大的事,你还为了他的手下受伤,怎么都不告诉我,如果今天我不出来找你不是还被蒙在鼓里。”
“王爷可能只是还来不及告诉夫人你。”云歌怕她多想也只能如此安慰道,她在西吟多少都了解了这人对她家夫人存的心思,这个易水涧不是打算挑拨夫人和王爷之间的感情吧,还有他们之前那心心相惜的眼神。
易水涧和蓝花楹都觉得奇怪,云歌为何用如此充满敌意的眼神望着他,两人之后聊了一下昨夜这场有备而来的冲突以及他的伤情,还说了以后联系的方式,见到他的手下准备为他敷药和午饭,他们才后知后觉时间早已过了饭点,易水涧本想留她下来吃饭,可是望着云歌那丫头的眼神,居然讪讪的搓着自己的鼻子。
出了琳琅阁,蓝花楹问道:“肚子饿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云歌难得出来一次当然也很乐意,提议到:“要不去我们就去品臻阁吧,听说那边的药膳可出名了!”见她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她的情绪多少都有所缓解,自己也有有半年多没有见过他们了正巧去看看。
品臻阁已过午后饭点,可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来秦都的商旅来店里休憩,蓝花楹进来就看到阿桑在店里招呼着这些人,一见到她立刻拥上来本来一脸晴天的脸可是到了他的近前立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埋怨:“花楹姐姐,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店里,你就不怕我们挣了钱不怕分红给你!”
花楹拉着她的手被她这幅小孩子的脾气逗笑,“怎么只见到你一个人在这忙?你哥呢?”她话一提,阿桑脸上带着难以逾越的兴奋和开心,也不先回答她的话,带着她去她专属的包厢。
很快阿桑和蝶落各自端着药粥和糕点上来,蝶落见到她一双眼睛都红了,我见犹怜的样子,花楹心下一惊迅速撇了阿桑一眼:“可是有何委屈?”
云歌帮着把东西接过,蝶落摇着头把手绢拿出来擦拭眼角还没溢出来的泪,阿桑帮忙接话道:“我嫂子是见到恩人开心!”
原来是因为她介绍她进品臻阁当后厨糕点师的事,“等等,你说嫂子?”
蓝花楹差一点就把眼珠子瞪出来,蝶落双颊绯红低着头都抬头看,阿桑挽着蝶落拉到她面前:“亲已经订下了,婚礼就安排在今年的冬至。”
没想到自己当初的安排就促成一段姻缘,自己心里也是颇为高兴,“那我到时一定要准备一份好礼送上当作贺礼!”
“不用,花楹姐姐那时给我哥嫂当着见证人吧!”阿桑还兴奋的挥着双手,门外谢志文的呵斥声就起,门从外面打开,先见到的是慕容如愿,而他的身后才是谢志文。
蓝花楹倒是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他,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来到她身边,望着桌上的冒着烟菜,“王妃还没吃午饭?”语气中带着威严,云歌有些惶恐的应答说是。
谢志文在那边训导阿桑语态随意,听出慕容如愿口气带着森冷,于是拉着阿桑和蝶落先下去。
“见到易水涧跟他谈了些事忘了时辰!”她讲这话只是帮云歌挡过他此时的风暴,稍微侧过身子自己坐在桌上开始慢条斯理吃着,过了一会儿才想起问道:“你吃过了吗?”见他冷着脸,“我问了你不说那我就只能当作你吃了。”
云歌缩着身子站在她身旁,“你滚出去!”云歌知道这话是对她说,见着夫人神情自若的吃着,也不敢不从的出去了。
到了楼下的后院就看到谢志文还在训斥阿桑,蝶落就在旁边安慰着哭着的阿桑,“志文,阿桑知道轻重了,以后她会注意的。”谢志文见自己的未婚妻如此说着,也有些心疼自己妹妹,蝶落示意谢志文先离开。
“阿桑,你哥现在在为王爷做事,你如此的不分尊卑多少会让你哥在王爷那边难做事,你下回往往不可再喊她花楹姐姐!”蝶落拿着手帕为她拭泪,阿桑点了点头。
蝶落讲完才注意到阿桑身后的云歌,拍了拍阿桑的肩膀说道:“姑娘还没吃吗?我去后厨给你拿些糕点!”云歌此时还哪有心情吃饭,担心楼上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