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些日子货物的进出与账本上进的不一样,所以我才派英豪去查,结果发现是商号总部的账房先生出问题了,他受人指使,故意扰乱我的生意。我现在得把帐重新算好,这些帐数量太大,但又不能影响生意,我不得不加班。”宁阳头疼的说。
“那个账房先生呢?”
“被人灭口了。”他低低地说。
“所以现在线索断了,但我还是让陆英豪秘密调查着。”
我不禁恻然,杀人灭口的事儿以前在电视或报纸上听过,但这么近距离的发生,还是然我感到有些害怕。
“没事,别害怕,有我呢!”宁阳站起来摸摸我的头,安慰我,我笑了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的简单,但既然他去调查了,我也不要太担心了。
“那先去吃饭吧!吃完我帮你算,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找我帮忙呢?”我拉住他,看他也有点儿累了。
“嗯,本来是不想让茗茗累着的,没想到茗茗这么想。”他感激的看着我。
“走吧。”我拉着他出了门,宁阳对我那么好,这点小事算什么呢!
吃过饭,我们回到书房,他大概的给我说了一下算法,我就明白了,我虽不是学经济的,但是数学还是学的不错的,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只是算的时候,我用口算或列草稿,宁阳用算盘,但我也并不比他慢,寂静的午后,书房中传来算盘被拨动的声音和沙沙的写字声。
数字挺好算的,但那账本太多了,并却我们得对着原始的单据算,所以有点麻烦。算的同时,我也想,幸亏宁阳早发现了,要不然造成的损失会更大,就这都这么多的错帐,若是没被发现,宁阳的生意就危险了。
“先吃饭吧,待会再算。”宁阳抬起头,看到大婶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不用了,不太饿,我先算吧。”我继续,他也没吃饭,尽快算完就好了,对他的生意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对完帐的时候,抬头一看,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蜡烛发出微弱的光,桌上的饭菜已经热了好几遍。
“大婶,这会儿是什么时候了?”我问,仰仰脖子,甩甩发酸的手臂,算账真是个累人的活儿。
“姑娘,子时了。”
“哦。”不知不觉,午夜12点了。
“王爷,奴婢再去热热菜吧。”大婶说道。
“茗茗要吃什么?”宁阳问我。
“我不想吃,只想睡觉。”说完打了一个哈欠。
“茗茗累着了。”他心疼地说。
“没有了,只是困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我起身。
“我也不吃了,大婶,你就把饭菜撤了吧!”宁阳说道。
“是。”大婶端着盘子退下了。
“走吧,去睡觉。”我和他出了书房,他送我到房中,看我睡下,掖了掖我的被子,才离开。
“咕咕……”我饿醒了,虽然很困,但我还是起来了,昨晚睡得比平日迟,打破了生物钟,所以有点不适应。
洗完脸,眯着眼睛就走到了前厅,身上还穿着睡衣,前厅没有传来食物的香味,按理说,宁阳这会儿应该下朝了。我走进去,看了没看,就往平日里坐的凳子上走去,隐约看到宁阳在。
“茗茗起来了。”他问。
“早啊!”我说。
厅中有人笑道,“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早啊。轩茗真是有趣。”我只想着趴在凳子上睡一会,就没在意那声音。
“都怪睿瑾,害人家那么迟睡觉。”我撒娇。
“可是昨天是茗茗自愿的,怎么能怪我呢?”宁阳说道,但说话的同时带着笑。
厅中一片寂静,我还是没在意,想到就是我和宁阳两个人,他不说话,就没人说话了,寂静是应该的。
咦,这椅子怎么坐不上去,为什么变高了?我正坐不行,就侧着身子坐,才坐好,觉得这凳子软软的绵绵的,好舒服,我抱着椅子的靠背,闭上眼睛,嘴里还对宁阳说道:
“睿瑾,你以后请账房先生的时候看清楚些,不要再请那种意志不坚定的,再算错帐,我就不帮你忙了,昨晚算账算到那么迟,害得我睡眠不足,营养不良,不过还算你有良心,把椅子垫的这么舒服,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先让他们上饭吧,我眯一会儿。”我蹭蹭柔软的靠背,把腿缩在椅子上,那靠背僵了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宁阳喊我:
“茗茗……起来。”他拉着我的胳膊。
“怎么,你想坐啊,我才不让给你呢!”我继续抱紧那椅子,却感到一阵震动,不对,椅子怎么会震动,还有跳动的感觉,我睁开眼一看,妈呀,完了,那不是椅子。
“安……安致远,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结巴,张开眼睛就是安致远那张风情云淡的俊脸。
他淡然的眼睛里满是无奈,看看我的胳膊,我才发现我抱着他,原来软软的椅子是因为他坐在椅子上,我赶紧跳下来,没站稳,宁阳扶住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坐在那儿。”我对安致远道歉,转头瞪宁阳一眼:
“你怎么不给我说。”
“我提醒你了,可你没在意。”宁阳比我还委屈,哦,似乎他是喊过我,但被我忽略了,我尴尬的看向别处,不看不要紧,一看,还不如不看呢……
屋中坐着越泽、杜哲翰、还有……皇上,哦,他们都看着我,看上去都忍着笑,我的脸烧得生疼:
“我先去换衣服……”我跑出门,听到大厅里传来的大笑声,哦,有没有地缝。我愿进去再不出来。
“哈哈。”大厅里的人笑着。
“皇弟的府中每天都是这么有趣吗?”皇帝开怀的笑着。
宁阳无奈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这丫头……
“那就是白轩茗吧?”
“是,皇兄。”
“原以为她也是大家闺秀,做的那样好的词,今日看来,这女子有趣得很哪!”皇帝说道,宁阳笑笑,他明白自己的皇兄只是赞赏,并无他意,皇兄的为人他还是很清楚的,不会把茗茗作为他后宫的一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