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再见
收拾完梦碎后的碎片,便一如既往的去上班,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它顺其自然吧,我们不强求,不逃避,在这座繁华喧嚣的城市,充满诱惑和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让我们的故事蔓延,蔓延。。
曾今一度,在我的笔记里,出现这样一座城市,关于广州,在夜色朦胧下的那份静谧下的神秘感。
那座城市
每当夜幕降临
踧足窗前
远方成了一丝的思念感
那种感觉很实,不虚。
每每出现这样的情形
我会给它们起一个很幻化的名字
这次的名字思索了很久也不能拟定
如同沉寂的大海
无波无浪
幽深的无法估摸它的性子。
我急切的想将这一切描摹
但徒劳无为
灯红酒绿下的熙攘
变得如此撩拨人心悬
如同梦魇中的音符
跳动、翻滚着时间的齿轮。
我从未心动过
那一刻
只为一座城
它的华丽外表,神秘色彩
如同从坟墓重生的十六世纪的骑士。
但幸运的是在这座城市里总是让我们能够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影子,即使我们一直讨厌那个自己,一直一直寻找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包括赖以生存的种种和令人向往的爱情,我一直将这些视为现实和美好的结合,因为现实的世界里,两个相爱的人要走到一起总是很难,难得不是那份温情而是那份坚守。
到公司已经两个月,熟悉了这里的一切,每个人还是那么热情,如同初见。
偶然的机会,跟着主编去采访一位明星,用主编的话说:“这样的年月能够挖掘“新闻”已经不容易了,人们如同吃了催生剂一般,早熟症状出现便也就罢了,怎么这“新闻”也就成了人们的催化剂。”
当时我压根不知道主编这句话的意思,主编知道我没有听明白,便假意道:“你没有听明白吧。”我实在是老实,便不住的点头,表示没有听明白。
他便趾高气扬的说道:“年轻人,你要多看看这样的世界,多看看这个世界的人,便能懂得一二。”我也就一一记下来,虽然我对世界有自己的理解,但知道主编的脾性,不便冲撞。
有人说世界上的人分三种:大雅、大俗、半俗半雅。在韩寒《三重门》里林雨祥称自己不雅不俗,这样的事便传开了,做了第四种人,被我称作“世外桃源人”。我常常想我主编便是半俗半雅之人,嘴上一边讽刺着现实,另一边燃着理想之烟,在黑暗中烟火明亮,虽然理想的烟火能灼痛吸允的嘴唇,但现实是一把刀,直插心脏的尖刀。这样才将这样的人折磨的如此这般,这话是万万不敢在主编那里提及,只能暗自在心中想。
那是早上,我们进入广州东方酒店,采访的是当时的娱乐明星,人们都称她为歌神,但我在采访节目单上看到名字——苏夕。心中难免丝丝不安。
主编看我一脸难看之色,无奈道:“这是你第一次跟报道。难免会紧张,不用怕。”其实哪里是我紧张,我是激动,虽然不敢肯定这个人便是几年前的那位女子,但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期待那是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发自内心的美丽。
刚进的东方酒店就有人在门口迎接我们,并指引着我们去到采访地,那是非常豪华而美丽的地方,酒店的每一处都是精心包装,一丝不苟。
接待人员亲切的称呼着我们主编,说道:“陈主编,您这边请,我们再行安排,你们要稍等一会了。”我只看到我们主编那头点的是滑溜滑溜的,生怕有所怠慢的感觉,仿佛这样的事情是常见的事,点头已经算是他的拿手活儿了,实在可笑,如同那雄壮的公鸡在啄食一般,铿锵有力。
我是在忍不住,想笑,但迫于周边人实在太多,就露出了微微一笑,别人以为此人礼貌有佳,便没有在意,竟是将陈主编也给蒙混过去。
接待我们便是一位十分温柔可人的姑娘,约莫二十来岁,但说起话来却是头头是道,坐在那里,那眼珠子便也是会说话儿,心眼自然是少不了的,可以说在这样的现实中也算是“女中豪杰”了。
我的陈主编有话茬儿:“这孩子真是精的很啊!”便问起人家的姓名来了,知道叫曾可儿,这名字一出,我们的陈主编便是一阵夸奖,说的女孩子那是“心花怒放”,说的我心中那是“翻江倒海”,实在受不了便拖借口上洗手间。
洗手间竟然碰到曾可儿,曾可儿笑道:“你们主编真是‘幽默’。”我报以微笑道:“他常常这样幽默,我们已经习惯了。”曾可儿笑道:“你们文人都是这样吗,用那些花言巧语来博得女孩子开心。”我笑道:“各有所用,各有所爱,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好。”曾可儿笑道:“你倒是不喜欢给别人赞美。”我笑道:“有的人喜欢这样,有的人不喜欢这样。”
我心中有想试问一番的冲动,但不知如何是好,便问道:“你不是很享受我们主编的赞赏的嘛,干嘛又躲在洗手间?”曾可儿笑道:“就像你说的,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我是不喜欢那样的萝卜和青菜,倒是远离一点才好呢。”
我笑道:“这话你和我说了,你倒是不怕我去告你的状啊!”曾可儿似笑非笑道:“你不会去告我的状,你不是也是借口躲了进来。”
曾可儿看看手表便道:“马上采访时间就要到了,我去准备一下。”我也回到陈主编的身边,主编看了我一眼便道:“不用紧张,想当年我和你一样,第一次紧张就会老往洗手间跑。”他哪里知道,我的苦衷;我假装回答道:“是,谢谢主编的关心,我会尽量控制自己。”主编满意点点头。
过不多时,曾可儿便招呼我们进入采访的房间,我们的摄影工作人员早已经把需要的东西做好,就等我们的陈主编采访。
我见到这人,我呆住了,因为那不就是古城墙外的那抹影子吗?心中不免些许伤感,但又有一丝丝的欣慰,所幸运的是她并没有认出我。
主编和苏夕简单的寒暄,就进入采访的主题,我便在旁边进行笔录,这是我的工作,这也就成就了今后的一些事,也是我赖以高兴的来源。
至于其他的问题,总是顺利成章,既然是娱乐新闻,总是少不了个人问题,似乎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和美丽,当问及在心中有无思念之人时,明显看到她顿了一下。随即便回道:“其实那是一种幻想罢了,已经不再现实,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要仔仔细细走下去。”
我们陈主编是何许人也,便是知晓这其中隐情,便欲挖掘,但奈何这位苏大明星的一句:“古城墙边”。
我们的陈大主编只能莫不着头脑,可这话一出,我心中却是大喜,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我们陈大主编不只是哪来的一股儿雅兴,竟然大发雅兴,要作诗。我实在是有一种感触,这主编便是那没落了几十年的诗,今儿遇上了一茬,就像喝了法国洋酒却要泼洒源远流长的中华诗,实在滑稽。
第二天,主编便把我叫到办公司,先是说了一大堆,最后才是重要的话茬,说道:“那个小莫啊,昨天的采访就由你来写吧,你也该练练手了。”我甚是高兴,这就是我所期待,没想到这么快。
刚一出门,同事张伟便笑道:“你这是接到美活儿了,这么高兴?”我说道:“昨天的采访主编让我写。”张伟笑道:“你知道吗,那是他不知道怎么写了,便让你来写。”说着便把我拉着走到角落,笑道:“你不知道,昨晚他一个人办公司想了一夜,没有想出来,今儿就找你来了!”
我笑道:“就当是练练手吧!”张伟笑道:“他这是没有法子了,把重任就给你了!”我拍拍张伟的肩膀笑道:“我喜欢这个故事,昨天采访的人有故事。”张伟无奈笑道:“你要努力,加油!”我笑道:“谢谢您的提醒!”
我拿到这份采访报道,心中不免有一些激动,但回想,如果写的太真是便露了马脚,以猜测的方式和描述式来写,更加好些。我给到的题目便是“古城边的思念--苏夕”,接下来便是:我们一直行走在古城边,守望着那些曾经的回忆。。
当把稿件给到陈主编,主编笑开了花,笑道:“好故事,好故事。。”悄悄走开,当天报纸便出,大街小巷,都是这些娱乐报纸。虽然我是在报社工作,但心中对于报纸还是不感兴趣,不是本来就讨厌,而是商场经济的报纸实在不堪一睹。
一头扎进公交站牌,这是我生活的节奏,站牌边有两个年青女士在讨论报纸,仔细一听便是关于苏夕,说故事好美,后边尽是赞扬,说如此美丽的女子,如此美丽的故事。
我不免心中感叹,是啊,多么美丽的故事,他们却不知道,那个男主人公却是在他们中间,却是在极度的自卑和痛苦中,这是怎样的一种世界,我能告诉他们真相吗?不能,坚决不能,那样会毁了这个故事,毁了那段古城和思念。
这报纸一出,曾可儿便是收到了我们报社寄出的报纸样本,曾可儿打电话来说:“你们真是厉害,如此美丽的故事。”我只能笑道:“这是我们的本分。”曾可儿笑道:“我们苏大明星看了可是一脸忧伤,看来是触动了一些事啊!”我笑道:“那可倒好啊,这不就更能拉近她与粉丝的关系吗?”曾可儿笑道:“这文章真的是你们主编写的?”我无奈笑道:“可不是了,他老人家可是厉害的很啊!”曾可儿笑道:“我不信!”曾可儿笑道:“我有事,有空儿在聊,再见!”
回到家中便打开电脑,娱乐榜上全是苏夕的新闻,关掉电脑,心想:“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既然遇见,便是一种无形的分离,不是身体的痛楚,而是心灵的绞痛,不明白,怎样的故事才是属于我自己的,有血有肉,有灵魂,不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