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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赵嫱领水龙来到东川书院外时,太阳已经当顶。

远远看见这气势恢弘的书院时,水龙的心里就有种遗憾的渴望。水龙其实也是书香后代,他祖爷爷就曾经是康熙四十四年修建的合州合宗书院的山长。山长就是院长,是主持其事的,可见他祖爷爷当时的地位不凡。他爷爷是在这个书院就读的生员,后来被聘为内课斋长,负责管理住读士子的收发课卷、支付膏火银等事宜。到他父亲这一辈,家道衰落,他父亲作为附课生只在这个书院念了一年书就退学了。为了谋生,父亲领母亲上了太公常来合州拉货的木帆船,干起了拉船跑滩的吃苦活路。他在船上出生后,父亲就把他和他母亲送回到合州,让他去读私塾。水龙读书很是得行,教他的师长说,他郑水龙是天生读书的料,将后来一定能够考入书院。还对他说,考入书院的士子分为生员、童生、内外诸生和附课生,凡考入书院的生员,可以享受书院为之开支的膏火银、餐银和住宿优惠,说他定会出息,定会成为书院的生员,那样的话,他不仅可以听师长授课,还可以到书院的藏书楼看好多书籍、得好多学问,将来当官造福一方。正当他潜心读书,憧憬未来时,噩耗传来,他父亲葬身鱼腹。是太公来家告诉他母亲这一噩耗的,母亲大悲猝死,太公就把孤苦伶仃的他又带回到了船上。

赵嫱是有办法的,领水龙进了这东川书院。

建于乾隆三年的重庆府东川书院,气势、规模都属上乘。建有讲堂五间、前堂五间、左右厢房二间,有院长和师生住房十数间,前屏、后厨皆具。可谓是堂、厅、舍、厢、屏、厨样样俱全。重门道道,高墙绿阴四围。

水龙看着,心里发痛,两眼发潮,默默发叹,我郑水龙这辈子是进不得书院了。

赵嫱领水龙来到女生员的住房门口时,让他在门外等候,自己撩开门帘进门去。不一会儿,领了个女子出门来。这女子穿右开襟下摆成弧状的枇杷衫和长裙,足蹬一双青色布鞋,头上既不是未婚女子蓄的长发也不是已婚女子挽的毛纂,而是齐耳的短发。乍看这女子穿着打扮怎么也不像是水妹,而当她来到水龙跟前时,她那气息那灼灼眼目,才使水龙感到这真是他寻觅了三年多的水妹!这时候,一个戴眼镜穿长衫的男师长路过,说,东方宝萍,你不在房间里休息或是看书,乱跑出来做啥?又盯水龙,你怎么随便到女士子处来?东方宝萍就说,斋长,他是我哥哥,好几年没见面了,专程来看我的。她这么说,那斋长才各自走去。

待那斋长走后,东方宝萍那两眼里的泪水就溲溲下落:“水龙哥!”泣不成声。

水龙的两眼也湿了,埋怨、责怪、喝骂、关切,他想好的话一句也吐不出来。

东方宝萍掏出手绢来抹干眼泪,说:“水龙哥,看我,让你站在门口,走,进屋里去坐。”

水龙想动步子又没有动,四下里看,早不见了赵嫱,说:“啊,水妹,我们就在这门口说话吧。”

水妹盯他怨艾一笑:“走吧,你是我哥呢,进屋去,这屋里就我一个人住。赵嫱和我已经熟了,她等会儿自会来的。”

水妹撩开门帘,领水龙进到屋里。门帘刚落下,水妹就搂水龙亲了一口,把发烫的泪水留在他脸上。

先前,他俩在一起时,水妹是时常和水龙在船上、水里戏打的。有一次,船靠奉节县,水妹硬要水龙陪她去游白帝城,那白帝城在好高的山崖上,水妹爬不动了,就要水龙背她。水龙看那蜿蜒陡峭如天梯般的梯道,也虚了一股。但他还是蹲下,让水妹扑到自己背上。水妹那身子热呼呼的,好柔软,他背了她竟然一步两梯走,水妹见他累了,要下来他也不让,直攀登到白帝城门前才放下她来。他那两脚还是软了,放下水妹时竟仰倒到水妹身上。水妹咯咯笑,说,看你硬撑嘛,还是不行了耶。他翻转过身来时和水妹那红彤彤的脸挨了好近,就趁势把嘴往她那嘴唇杵拢过去,水妹用手挡住,乜他道,想拿你那胡子扎别个呀。说着,悠地起身,抬手罩眼,临高四看。

但见奇峰怪岩,挺拔多姿,江水浩淼,挤争一门。

水妹说:“水龙哥,人站在这里才把夔门看全了呢。”

水龙没有亲到水妹,不甘心,走到水妹身边,随了她那目光四看,倒心生计谋,何不学学刘备在这里托孤的诸葛孔明,动动脑筋,来个智取。就搜肠刮肚想自己念过的诗,说:“倒是,人站在这里,才看全了‘众水会涪万,瞿塘争一门’的惊心动魄场面,看全了‘白盐赤甲天下雄,拔地突兀摩苍穹’的夔门,看全了‘峰与天关接,舟从地窟行’的瞿塘峡。”

水妹听了,击掌道:“水龙,你把这些诗背得好熟,人站在这里听这些诗,心境就好宏大高远。只是,这些诗意我并不全听得懂。”

水龙就尽自己懂的进行了讲解,讲到白盐、赤甲时,说:“这白帝城东有赤甲山,南有白盐山,这两座面对面的挨天大山把长江紧夹在当中,就成了夔门。”

水妹听得高兴,靠贴到水龙身上。水龙就觉得火候到了,低头把嘴往她那嘴唇杵去,偏这时候,上来一拨游客,水妹把脸一扭,朝那白帝城里跑去。他郑水龙从来就没有亲吻到过水妹。

现在,水妹反倒主动亲吻了他,水龙觉得嘴唇热漉漉地,有股灼人的香味儿,好幸福。云里雾里时,水妹松开他说去给他泡茶。水龙就好遗憾,看这屋内,有床铺、书桌、洗脸盆架、木衣柜和两张木凳。水妹麻利地泡了壶沱茶,冲到茶碗里,顿时茶香四溢。

水妹捧了茶碗给水龙:“渴了吧?”

水龙确实渴了,接过茶碗“霍”地喝茶水。

“水龙哥,坐。”水妹说,拉水龙坐到木凳子上,自己拢拢衣裙坐到床沿边。

水龙边喝茶边看水妹那短发,心生疑窦,她啷个留的短发?如是她和成敬宇结了婚应该挽毛纂,如是没有结婚应该留长发,或许,或许他俩是订了婚?这么一想,水龙的心好痛。水妹离开他和太公三年多了,他那颗受伤的心的伤口已经在愈合,这阵子,那伤口又被拉开了。

水妹用陶瓷茶壶为水龙掺茶水,说她好想水龙和太公。水龙热了两眼,说太公时常都在念叨她,说他找她找得好苦。责怪水妹也太任性,说走就走,竟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水妹连声认错,说是怕太公和他不让她跟成敬宇走。水妹这么说,水龙那心的伤口如像撒了把盐。看来,是水妹自己要跟成敬宇走的。水妹说,听成敬宇把那重庆府说得那么好,她当时就想,一定要跟他去耍耍,耍上十天半月再回船上来,任太公和水龙打骂都行。水龙那发痛的心又舒缓了些,看来,水妹只是好奇,只是想在重庆府耍一下。就说:“可是,你这一耍就是三年多,竟然没有了音信?”

水妹起身为水龙掺了茶水,盖上茶碗盖,拉过另一张木凳紧挨水龙坐下,心想,再不该瞒我水龙哥了,说:“水龙哥,我对你说实话吧,你可千万不要生气。成敬宇,他……”

“他啥子?他啷个你了?”

“他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水妹这么说,水龙怔住了。看来赵嫱昨晚的推断没有错,水妹她确实和成敬宇相爱了。倘如真是成敬宇对水妹好,水妹又情愿跟他,我郑水龙不是错怪他们了么?我竟然把敬宇兄的手指头砍断了,这可是没法子弥补的。

水妹又道:“水龙哥,也真得感谢人家赵嫱姐,是她千方百计找到了我。要不然,你也不会到这里来见到我。你不晓得,我天天都在想念你和太公,好想见到你们。我去码头寻过你们,可是,我又怕见到你们,我好无脸面,我怕引起你和太公伤心。水龙哥,你不晓得,我真是时时担心牵挂着你,不晓得你那天跳下楼去摔伤没有?伤得重不重?”

水龙把茶碗里的茶水喝干,说:“我水龙是经得起摔的。”

水妹为水龙添茶水:“今天看见你好好的,我这担心才放下来。”叹气道,“成敬宇对我确实好,我也是自愿和他一起离开木船的,船上的生活实在是太孤寂。”

水龙手捧心口说:“可是有我水龙啊!”

水妹说:“水龙哥,我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又总是对我那么好,我没齿不忘。我是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呢。”

水龙那心的伤口像被猛拉了一刀。是了,她只把我当成她的亲哥哥,她和成敬宇相好和他成亲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万事随缘,我和水妹无缘。水龙这么想,强忍心痛,说:“水妹,你晓得不,你离开后,我和太公好伤心,好挂心!”

水妹点头:“我晓得。当时,成敬宇就劝我应该跟你们招呼一声的,是我不让他跟你们说。水龙哥,我实话跟你说,船上的活路也实在是太苦了,再说,我是真心喜欢他。”

水龙那心的伤口在流血,自己日夜思念的水妹,对自己百般地好,而她那心却是在别人那里的。水龙心里酸痛,又悔,说:“水妹,看来我是错怪敬宇兄了。既然这样,我郑水龙去向他负荆请罪,也让他剁掉我一根手指头。”

水龙这一说,水妹热泪盈眶,说:“水龙哥,何必要这么冤冤相报呢。你是不知道,成敬宇他不怪你,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还说他要是你也会这么做的。他发誓要时时保护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伤害我。他至今也没有做半点对我不规矩的事情,还拿钱供我来这东川书院念书。”笑道,“真想不到,我现在居然是生员了呢。”

水龙说:“水妹,我是从小就梦想进书院做生员呢,我现今是无望了,但愿你能出息,我和太公都会好高兴的。”

水妹笑了,泪水却如柱般下落:“我倒情愿是让你来这书院念书呢。”叹气,“水龙哥,好多事情你是不晓得的,唉,你我都是苦命的人啊……”

水妹说了满腹苦恼,水龙才晓得,水妹和成敬宇至今没有结婚是遇到了障碍。

成敬宇也很不幸,他的父辈有三兄弟,他大爸幼小时就在一场瘟疫中命丧黄泉。他父亲成豁发是老二,与他母亲成亲后不久就不辞而别,独自越洋去了美国,至今没有音信。母亲生下他后难产去世,他幺爸成豁达就是他惟一的亲人了。他幺爸膝下只有一个弱智的女儿,视他这成家独苗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对他的亲事看得很重,断然不同意他与门不当户不对的水妹结婚,并且武断地为他定了亲。他幺爸说,在商言商还得靠商,那未来的亲家就是当今重庆府的商界巨头白老板,我成家的“换钱铺”能办成日进斗金的“福生财钱庄”,就多亏了人家襄助。更麻烦的是,那白老板的独生女儿白莉莉来成家吃席之后,就喜欢上了他。后来,又在成豁达领成敬宇去白家送古钱币时见了第二面,从此认定,非成敬宇不嫁。而成敬宇和他幺爸也几乎闹翻,说是非东方宝萍不娶。他幺爸气得病倒住进宽仁医院,他幺妈下跪求成敬宇听他幺爸的话,弄得成敬宇几近发疯,难以抉择。成敬宇是个重情义的人,他感激幺爸对他的养育之恩,为怕幺爸再有不测,只好听了幺妈的劝,在他幺爸出医院之前,让水妹离开了那个家。成敬宇知道水妹酷爱读书,就偷偷送她来这书院念书。水妹曾经是执意要回船上的,成敬宇哪里同意,苦苦哀求,水妹那心也就软了,又被这书院诱住,就横下心念书了。

水龙听后,更觉得对成敬宇过火了,也体谅水妹处境,长吁短叹:“水妹,你就不想去看看太公?”

水妹说:“我何尝不想呢?一来是没有机会找到你们,二来呢,也是怕引起太公和你伤心,再则呢,这里的斋长管得好严,不是放假哪里能离开。这回你来了,我是无论如何要去看望太公他老人家了……”

二人正说着,门帘被撩开,人影一闪,走进来一个人。

“福生财钱庄”坐落在重庆府下城临长江的那条最繁华的大街上,门前车水马龙,人流熙攘。开门不久,那些穿西装、长衫的先生,穿旗袍、戴珠宝玉器的女人就趋之若鹜拥进那扇大铁门。他们或是去存钱或是去取款,为的都是一个“钱”字。

成敬宇也随了人流走,想着昨天撩开水妹住房的门帘进去后,居然看见了水龙……啊,成公子早呃!有人向他打招呼。啊,早,早!他随意应答,进了幺爸开的专做银钱生意的“福生财钱庄”的大铁门。

“商业交易数额和频次的加快,势必得有与之相适应的金融支持。”幺爸就像书院的师长,总是不失时机对他讲说,“如果说,票号主要是为富翁大贾异地汇兑服务的话,那么,我们钱庄则主要是从事本地中小商号的存放业务的。重庆府钱庄的前身是‘换钱铺’和‘倾销店’。光绪二十年,重庆府统一了流通新票银,倾销业务得以发展,商家需用的资金也日增,利息也跟着上涨啰。”

成敬宇听着,并不答话。

幺爸继续对他说:“我们成家的‘换钱铺’也和其他‘换钱铺’、‘倾销店’一样,都握有一大笔客商的存款,既然有存款,就可以放款啰。敬宇,幺爸呢,胆儿大,向票号买了迟期汇票,再卖给上下货帮,也还直接把钱放给下货帮,竟然得到了上海汇票,我转过来呢,又将其卖给上货帮。如此周而复始,资金积累就多了,有二十多万两了呢。”

成敬宇听着,心里为幺爸高兴。他晓得,幺爸要办钱庄了。幺爸早就有办钱庄的想法,又得那商界巨头白老板襄助,成家这“福生财钱庄”就应运而生了。

“幺爸,你硬是会做生意。”成敬宇说。

成豁达呵哈笑:“我们钱庄开张才一年多,存款已有六百多万两、贷放款也有一千多万两了呢!你幺爸呀,为了避免客商现银支付的麻烦,就代为他们交付,用‘号片’、‘收条’为信用凭证。这样呢,既避免了现银交割的不便,又减少了鉴别、清点银两的麻烦。”

成敬宇点头。

成豁达好高兴:“这个办法呀,很得白老板和其他钱庄人士的赞赏、青睐,竟然在银钱业推广开了。白老板跟我说,豁达呀,你这是在搭建通往银行的跳板呢。”

“幺爸,你还想办银行?”

“那条路么,还长。现今我想呢,应该长期使用‘划条’办法,还得扩大代办汇兑业务,把生意做到上海、汉口去,和那里的钱庄开户往来。这样的话,既可以保证银根周转,又便于日后自己开立汇票。”

成敬宇说:“幺爸,你得把稳些。”

成豁达笑道:“放心,幺爸做事情是有数的。宇儿,现今我们钱庄业务的扩大,幺爸的人手不够呢,而且核心人员必须得是忠实于我成家的人。敬宇,幺爸就希望你来做我的得力助手呢。”

成敬宇不情愿:“幺爸,我说过了,我做不好这事情。我,不喜欢金融业。”

这使成豁达遗憾而恼火,心想,一定是宇儿对他干涉他和东方宝萍的婚事不满。可是,这件事情不干涉能行么?成豁达铁死了心,非让敬宇和白家小姐成婚不可。而且,钱庄的事情也必须要宇儿来做。

成敬宇走进幺爸办公室的时候,坐在藤条沙发上的成豁达刚点燃支雪茄烟,见英俊潇洒的侄儿来了,好高兴,开门见山问:“宇儿,想好了么?”

成敬宇坐到幺爸对面,问:“啥子想好了?”

成豁达笑了,是啊,是问他来当助手的事情,还是让他和白小姐成婚的事情,自己没有说清楚呢。

成敬宇又说了:“啊,幺爸,我想好了……”

成豁达呵呵笑:“你早就该想好的啊!要得,第一,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福生财钱庄’的二掌柜,日后要在上海、汉口来回奔波;第二,我马上就和你幺妈商量,近期内择吉日让你和白莉莉小姐完婚,婚礼去宴喜园办,一定要办得隆重、盛大!”

成敬宇不笑,说:“幺爸,我对金融业实在是不感兴趣。我想好了,我想请幺爸资助我办轮局,我对峡江很有感情,幺爸不是也曾经想过办轮局的事情么?”

侄儿这一说,成豁达愣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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