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东西真是个好玩意,一代枭雄曹操都曾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袒露过心迹。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里五十六个民族中,
除了**一般不饮酒外,其它民族都多多少少有饮酒的习惯,甚至还有一些特嗜酒、特能喝的民族。
就像某个挺火的姑娘说的那样:白天要喝酒,中午要喝酒,晚上要喝酒,睡前要喝酒,醒来要喝酒,男人要喝酒,女人也要喝酒,大人要喝酒,小孩要喝酒,你要喝酒,我要喝酒,他要喝酒,公子要喝酒,小姐要喝酒,老爷要喝酒,高兴要喝酒,不高兴也要喝酒。。。。。。
由此可见,酒这个玩意儿,是我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能够给诗人带来灵感,能够给画家送去生机,同样能够把熟睡中的济明从周公家里一把给拽回来,揉揉惺忪的梦眼,跳下床,连鞋子都顾不得穿,直奔诱人气息而去。
济明算得上一个小小的酒迷糊,尽管酒量很一般。
在济明刚会走路的时候,那个特爱喝酒,并且也特会吃蛇肉的邻居,就开始逗着济明尝点儿小酒,这就导致在一个小学的暑假里,济明喝得不会走路,而大伯还急着去地里(当时济明家、他大伯家、他姨家在一块儿承包了一片果园,在地里都有房子,一年四季都在那儿住),那个年代还没有现在这么好,在农村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代步工具。于是乎,济明就第一次骑了马,因该说是马的近亲——骡子。
还是昨天那张让济明见了就松裤腰带的桌子,上面摆了看似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的四盘小菜,伸手就捏起一片香肠,搁嘴里吧唧吧唧享受起来,再酌上一口小酒,真有种小香肠那么一吃,小酒那么一喝的潇洒与惬意劲儿。
济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刚才是多么的难过,哪怕是全世界都把自己抛弃,只要下一刻,有任何值得开心的理由,济明都会毫不犹豫的去选择高高兴兴的,把那不快在这一刻抛到九霄云外,虽然开心过后,依然会为了原来的困扰失落,甚至更加失落,但济明就是这么个秉性:十足的没良心型。
“我就纳了闷儿了,你这么能吃,又这么能睡,咋还像个麻杆儿,真是奇了怪了!莫非你有什么瘦身秘籍?”花儿坐在沙发上,一边填写着什么资料,一边饶有兴致的开着济明的玩笑。
“咋滴,羡慕偶的身材吧!还不全是你整天侍寝侍的功劳,把老子身子骨给熬成这样,还整天喊着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不要停。”济明向来就是这样,哪能忍得了别人对自己毫无来由的挖苦,反唇相讥是必须的。
“行,行,我惹不起你张嘴,还不行,怪我自讨没趣,说起来也是,我咋就这么贱,拿鸡蛋跟石头碰啥玩意儿,哎。”花儿一副无可奈何,讨好像。
“要不下午跟我出去销售挖掘机去吧?我在销售这方面一点经验也没有,正好不用浪费了你这张不饶人的嘴。”
济明知道,花儿永远都是这样会办事儿,什么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从昨天见面到现在都只字未提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要大半夜跑来找他。他这是想让自己先缓解缓解,正好,济明也正想换个环境,换换心情,就毫不迟疑顺着支好的台阶应承下来。
酒足饭饱。
带上资料,跟着花儿出门。刚过下午一点钟,应该称得上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又没有代步车,只能步行走在骄阳下,没走几步,已经将T恤衫湿了又湿,没办法,处于现在这个年龄段,就是拿活力,用体力去换取血汗钱,谁让处在没靠山,没背景的群体里呢?只能年轻时拿命换钱,好的话说不定,到老了还有机会拿钱买命。尤其是上门推销这个表面风光无限,似乎很贼赚钱的行当,好在花儿他们的售后站附近就有几家煤矿、窑厂,也算是为这些无车无房族节省下一部分很大的开支。
经过一宿加上两顿算得上奢侈的佳肴调整,腿已经完全的忘记与大地母亲的亲吻经历,唯一的右手,也仅仅是个小指不好使,并不影响销售这个工作。况且这个行业,济明在大学里,从大一开始都没有离开过,虽然都是小打小闹,但在同龄人里,也算得上不落他人之后。
他们的第一站,是一个石料厂,进去后,里面就一个人,一打听是厂长,当提到自己是推销挖掘机时,当时人家的态度就是恨不得手里拎着的不是条毛巾而是根棍子,将他俩给赶出去,情况是难以想象的悲哀。
从这里出来后,俩人并没有急切的前往下一家,而是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把刚才经历的事情进行分析整理了一番,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为啥别人一见到自己,反感情绪那么严重,针对他俩讨论的结果,济明制定了进一步的计划,前往下一站。
济明他们的这一站是一个煤场,济明与花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已经使那白色鞋子害羞的遮住脸的煤粉里,不是他俩有自虐的倾向,放着好路不走,而是在这里,只要是人可以走动的地方,到处都是粉末状的黑灰色的煤粉。
济明没有试图直接去找领导,而是偷偷的溜到施工的地方,也就是挖掘机工作的地方,等到挖掘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济明紧赶两步跑上前去,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还有些凉意的饮料,递给在车里热得不行的司机师傅,以先博得好感的方式,降低目标的警惕心理以及反感、抵抗情绪。
看到司机很开心的笑了笑,没有说过多话就喝了一大口,虽然济明倍儿心疼,但是看到心理战收效甚好,也就抓住机会,趁虚而入。经过与师傅几分钟的聊天内容里,济明获取到重要的信息:这个厂子正准备扩建,并且原来的两台两台挖掘机,已经有一台处于报废的边缘。
跟司机师傅告辞后,济明盘算着,照这种情况计算的话,这个厂子的老板在最近最少要购买两台都不止的挖掘机,在这个行业,这种地方,遇到这样的情况并不容易,所以济明他们当时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选择把这个最后交涉的工作留给花儿的经理来办,这样花儿就可以在实习阶段不仅不犯错,还顺便得到他们经理的认可。
带着这样的决定,又进行了一番讨论研究,再次从新制定了新一步更适合销售,效果应该会更好的计划。
就这样,济明和花儿并没有满足与眼前这一个大有希望拿下的订单,而是继续着他们探索追寻的脚步。
整整一下午,重复着类似的解说,带着职业性的重复笑容,让济明这个过来人都有点儿着实吃不消,倒也有值得庆贺的地方,一下午共跑了七家矿场之类的潜在客户,加上花儿他们公司的品牌有一定的知名度,比较幸运的取得了两家有意向的单子,特别是最近正好有更换新车想法的那家,这下算是走了狗屎运。更值得一提的是他们那个打算讨好经理的做法,着实又让花露了一次脸。这下可算是在实习阶段给经理留下不坏的印象,为自己以后的去留埋上一道伏笔。
当然,有这么好的成绩,晚上少不了一番肆意庆祝,并且更加出乎意料的是花儿的经理已经为花儿放了一天的特批假,算是对他工作成果的认可。
还是那句话,酒这东西就是好,可以让一个无论多么腼腆的人,经过酒的催化作用,都变得大胆放肆,敢作敢为。济明也不例外,一高,话匣也就随之打开,听着济明愤愤不平的数着自己的委屈,花儿没有过多的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济明,时不时为济明续上空了的杯樽。
花儿这人最大特点就是心思缜密,沉着冷静,他知道现在的济明正处于气头上,尽管换了换环境,心情有所改观,但并不太稳定,随时有再次爆发的可能。
杯来杯往,俩人一个如滔滔江水不住讲述着内心憋屈着的愤懑,时而欲哭无泪,时而又欲拍案而起;另一个只能边陪酒,边附和着。
或许是把委屈吐了出来的缘故,抑或是说累了,济明停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狠狠地喝了下去。
趁着这个空当,花儿赶忙接过话茬,“我大致已经了解了你的情况,我是这么认为的。”花儿,顺手端起自己的那杯酒咕咚一声一饮而尽,不知道是在润喉还是在给自己壮胆。
“我想你先在这儿呆着,反正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等心情调整好,再下结论,你看行不行?”“不用等,我已经决定了,你看这个。”说着,济明带着有点儿醉意的动作打开手机,翻开空间日志,递给花儿,上面这样写着:契约我赵济明(大牙),由于要自行负担接下来的学校所有生活费用,特地写这么一个声明,来向各位朋友们暂借6000元钱,5800用来缴纳学费住宿费,剩下二百算作是回学校的路费以及暂时的生活费,虽然是朋友,但我利息照打,不会让各位为难,只是希望有一百的借一百,有三百的借三百,利息我也不给你们太高也不会太低,5分利。借期最长一年,在这期间我会努力打工尽早还钱。大牙,拜谢!!!
看着这篇日志,花儿知道自己说啥都已经无法改变,做事雷厉风行,性子又拗到家的济明。
“那你真的打算这般做?这可是要付出很大辛苦的。”花儿用近乎请求的语调,去争取这最后的希望。
花儿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人是挺好,但脾气太坏,动不动就发火儿,一激动就翻脸,还特容易许下承诺,一旦许下承诺,哪怕累死,也硬扛着。
花儿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在现在这个阶段就背负这么重的担子,那样他不太硬实的肩膀会被压垮的。
“对我就一句话。一切,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