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或许也升腾起一股新奇,想要看看这个叫做慕六六的女人,到底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红袖朝慕六六冷哼了一声,转身尾随在冷临风的身后朝厢房门口走去,却见原本走在前面的冷临风突然脚步刹住,似是想起什么,转身大步流星走回床边。
床边,慕六六揭开了被子,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扶住床边的雕花扶手勉强站稳了身子,正伸出小手准备将搭在一旁的湖蓝色外袍披上,突然,一只修长的大手拿起了她的袍子,轻轻披在她的肩上。
“你身上有伤,还是我来帮你罢!”他寡淡的俊颜上看不出丝毫神情的变化,语气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如冰。
修长的手指却驾轻就熟的帮她将外袍穿好,利落的将古式衣裙上的襟扣一一系好,最后为她抚平肩上的一丝褶皱。
一双好看的云眸咕噜噜转着,慕六六心里忍不住邪恶的腹诽了一把。
好家伙,看着一副斯斯文文的谪仙气派,暗地里没少给女人宽衣解带吧?瞧这一番行云流水的穿衣动作,一看就是善解人意的老手!
“此去炼丹房还有一段路途,你身上还有伤,不宜走动,我带你过去。”
他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上方罩下来,根本不给慕六六任何反驳的机会,长臂一捞,便将她带进了怀中,脚尖点地,身形化作一抹紫色的魅影“嗖”的一声,便到了屋外。再几个起起落落,便消失不见。
身后,红袖瞪着那远去的二人背影,气得差点晕死过去!
该死的臭女人,借着受伤便如此拿乔,竟然让阁主抱着她去炼丹房,是可忍孰不可忍!
慕六六三人抵达炼药房的时候,炼药房里面,已经放置了两只一模一样的鼎炉。
两只鼎炉旁边的三角小矮桌上,银质的托盘里,已经准备好了炼制九花玉露丸所需要的全部药材。
“清风玉露丸的炼制材料,我分别给两位准备了十份。”冷临风将慕六六从臂弯里放了下来,走到前面的药材和鼎炉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无误,方才转身对二女道。
十份?
红袖心下窃喜,炼药虽是自己擅长的领域,但自己是二品炼药师,清风玉露丸却是三品药丸,想要一蹴而就炼制成功,她的底气也不是太足!
但现在有了十次机会,她相信只要自己发挥正常,即使前面几次失败了,后面总结经验,必定能够炼制成功!
以二品炼药师的资历去挑战三品九花玉露丸,只要挑战成功,这无疑会让自己的声名在行内更甚,阁主也必定会更多的欣赏自己!
“哼,本姑娘就让你大开眼界一下!”红袖冷冷的瞥了一眼慕六六,带着傲气走到其中一只鼎炉旁边,抬高了下巴俯视着慕六六。
而相比之下,慕六六则是一言不发的来到另一只鼎炉旁边,在事先准备好的蒲团上盘膝坐下。
嘴炮放再多,也是枉然,实干才是硬道理!
“喂,具体怎么练药啊?你赶紧教我啊!”慕六六坐下后,便开始在意识海中跟那个小气的家伙沟通。
“哎,炼药这玩意儿,是门技术活啊,没有个三年五载的言传身教,是入不了门的。”意识海中,传来一道慵懒邪魅的声音。
一听这话,慕六六差点从蒲团上跳起来,要是那家伙现在化作实体站在她面前,她一定掐死他!
“不带这么忽悠人的吧?是你说教我炼药的,我大话都放出去了……”
慕六六欲哭无泪,这小子,不靠谱啊!
“现在教,是来不及了,要不这样,你放开心神,让本少爷暂时掌控你的身体,代替你来炼药,如何啊?”
把身体让给他掌控?
慕六六有点犹豫了。
穿越玄幻小说追过不少,那不就是夺舍么?
据说像那种神魂力量强大的家伙们,会把被相中的肉身当做容器,让后将肉身里原本的灵魂挤出去又或者干脆吃掉,然后将那副肉身彻底的据为己有!
这小子被封印在狼牙空间里,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其邪门的事情,他必定是很厉害的神魂,若是被他夺舍了,她还混个屁啊?
“这样……不太好吧?我担心会被你夺舍了!”
横竖二人的心意是相通的,她也不隐瞒,也隐瞒不了。
“切,你这女人,还真是能想!”脑海中传来他嗤之以鼻的声音:“本少爷若想夺你的舍,至于等到现在么?救你这细胳膊细腿跟豆芽菜似的身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筋脉还是封闭的,送给本少爷都懒得要!”
“再说了,你这身躯是女的耶,本少爷要是夺了,不就没那啥了吗?一个男人没那啥,那还叫男人么?还能再展雄风么?这样的奇耻大辱,若是被三界那些家伙们知道了,本少爷还怎么混?啊?”
他似乎越说越愤怒,而慕六六白玉般的脸颊上,却浮起了一抹异样的红色。
这家伙,说话这般粗鲁,口无遮拦的,直接就那啥啥啥,她自认已足够厚颜无耻了,比起他来,实在是差得远啊!
“好啦好啦,我信你了还不成么?接下来该怎么做?”
只要不被他夺去肉身,她就放心了,借他用一用也无妨。
“吸气吐气,放空你的心神,让灵台一片清明,不能有丝毫抵抗情绪……”
他一步步的指点着,慕六六深吸了一口气,照着他说的去做,让自己的心绪渐渐的平静下来,如同没有半丝涟漪的湖面……
而此时,红袖已经打开了鼎炉,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上,猛地窜起一颗绿豆大小的丹红色小火球,飘入鼎炉中。
“呼……”的一声,鼎炉被点燃。
丹红色的火苗在鼎炉里欢快的跳跃着,泛出灼目的红芒。
红袖得意的勾起唇角,炼药师从一品到五品,凝聚出的火药色泽都有所不同。
丹红色,这是二品炼药师的身份标识,是将体内的真气内力凝聚出的三昧真火。
她瞟了眼对面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入了定的慕六六,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