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此计,便是介于阴谋与阳谋之间。前半部分为诱敌之计。属阴谋,以粮谷诱惑马腾进兵,然而后半部分,便属阳谋了,盖因马腾大军的命脉已被贾诩掌握,那就是粮草!现在的马腾还不知道,在这里,乃是贾诩让你活你则活,贾诩让你死你便死的局面,可惜贪心所致,侥幸心理大作,才让马腾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到最后,定然是灭亡的下场…………
贾诩,真乃是天下一流的谋士,无论是跟随者那些杂牌的黄巾军,还是这些没有开化的羌胡人,他都可以用最有利的方式,最为方便的方法,造成最大的伤害,最好的效果,虽然屡次以毒计施为,但是这样的乱世,无毒不丈夫,毒又能够怎么样,天下,使用拳头说话的,只要你的拳头够硬,出招够狠,才能够站得住脚。
就像辽侯李林,就是因为几次的心软,而又几次的爆发,虽然已经夺得偌大的地盘,但是沉沉浮浮,真正到最后的赢家,老天爷都不敢确定,千层的大厦,覆灭还在一瞬间,那司马懿就是最为善于抓住人性的弱点,无论你在高耸的大厦,在坚固的挤出,只要被击中的你的名门,大厦倒塌之日便会来到…………
“主公,军师!第五波的人马回来了!”只见在羌胡的大营之中,胡车儿走进营帐,而其中正式张绣和贾诩二人。
“嗯!将军辛苦了!”贾诩点点头,道。
张绣看着低着头,紧盯着眼前的期盼的贾诩,心中感慨万分,要说这下棋,身为武夫的张绣,真是一窍不通,而贾诩一直都是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摆弄这期盼,张绣看则会贾诩镇定的表情,焦急道:“文和啊!如今拿那马腾已经临近黄河,再不下手,等到马腾进了并州可见不妙了!”
贾诩淡淡一笑,缓缓说道:“主公莫要惊慌,破马腾之日,也就在这三五天了吧!”
“这…………”张绣有些犹豫,缓缓说道:“文和,这一会为了吸引马腾的兵马,派出了不少的羌胡人为诱饵,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也让那个那越吉有些恼火了,文和,若是再不把马腾诛灭,恐怕越吉大怒,带领大军硬攻马腾啊!到时候无论是胜是败,对于你我都是讨不到好处啊!”
贾诩缓缓说道:“想要鱼上钩,自然就要舍得了鱼饵,越吉虽然心中有怒,但是主公放心,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越吉不会没头脑的还要继续带领兵马跟马腾硬拼,上头徽里古也是给他不小的压力的,还有雅丹在旁边,他还是用得上咱们!”
张绣摇摇头,叹息一声,道:“诶…………文和啊!如今你我深陷这胡人之中,总用那么多的不自在!”
贾诩淡淡一笑,道:“主公放心,时机一到,主公便可以离开此地,进驻洛阳,加官进爵!”
张绣听着贾诩的话,心中一动,便不再说话,而与此同时,正如贾诩所料,马腾此军距离黄河的路程也就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都已经可以看到长城了,当然,这里的长城,已经没有了抵御胡人的作用,朝廷的无能这里已经沦陷在胡人手里很多年了,河套肥沃的土地,也让忽然崛起,特别是羌胡人和鲜卑人,简单汉化之后,甚至有些地方的胡人还学会了耕种和纺织,胡人,已经逐渐脱离了以前那种野人的生活,越来越像一个强大的国家,那样的话,对于汉朝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危机…………
一面御马疾驰,马腾一面眺望远处,距离并州越近,他心中便愈发焦急,盖因早在三日之前,他军中已是断粮,若非是又侥幸遇到一支羌胡小部落,夺得全军半日之粮,恐怕当真是要进退两难了,他如今所期望的,便是早日抵达刘和的地盘,只要有城池了,便有粮食,攻破了城池,夺取粮食,自己的大军就有了保障,再也不用每天都要东奔西走,需找胡人的君度或是胡人的部落,抢劫粮食了…………
西凉勇士就算骁勇异常,却也没有喝几口西北风就能饱的本事,但是有一点,越到了刘和的地盘,也就代表危机越来越多,刘和麾下大军可不像羌胡人那样的好糊弄,虽然厉害已经领大军南下,但是毕竟并州的兵马也会留下来一些守城,马腾自认为西凉军野战天下无敌,但是攻坚战还是要小心谨慎,不能够为了一点军粮,便要牺牲太多的将士…………
“全军勒马、歇息!”三万西凉军瞬息只见停止,战型丝毫不乱,淡淡望了一眼身后就地歇息的将士,马腾转首对身旁部将说道:“候选、马玩,我命你二人各领百余精骑,先行一步,探明前方动静,回来报我!”
“诺”候选与马玩二人抱拳应命,随即各自招呼麾下百余骑兵,呼啸而去。
“梁兴、程银、杨秋,你三人引军前去四处巡查一番,看看附近是否有羌胡人,最重要的是粮食!”马腾道,粮草当然是最重要的了。
“诺!”粱兴、程银、杨秋三人亦抱拳应命,遂相继领兵而走。
取过两个战马上挂着的水囊,马腾与其子马休、马铁,以及庞德等人选了一地坐下,马腾拧开手中水囊的塞子,猛灌了几口水以解腹中饥饿之感,而观附近西凉将士,大多如此,军中将士不是留有半日口粮么?的何还要如此?
那半日可不能轻用,那是马腾留着对付追兵或是刘和大军时用的,戎马一生,他岂会狂妄地以为率领着饥饿之军便可击败敌军?特别是就要多黄河了,多年征战的马腾当然知道半渡而击之这件事情,虽然胡人是够呛能够知道这个计策,但是如今张绣也在胡人之中,虽然张绣没啥智谋,但是这样浅显的计策还是知道的,而刘和与羌胡人已经联合,并州那边很有可能做了安排,不过马腾对于自己的西凉军还是有些自信的,三万西凉军,战力不是可以小视的,越吉五万羌胡兵马对阵只是,西凉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他们,战力可想而知,但是毕竟也要提防着敌军,还是两股敌军,八成这几天越吉没有急切的追上来,就是等着自己或黄河的时候呢,所以马腾要留下一点粮食,等到将士们渡河之前再吃,吃完之后,首先是有力气过河了,其次也是可以地方敌人来袭…………
歇息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马腾起身松了松筋骨,忽然望见庞德愁眉不展,好似有些心事,随即笑着问道:“令明,乃为何事烦忧?”
其子马休瞥了一眼庞德,哂笑道:“令明,莫非是瞧上哪家女儿了?现在想呢吧?”庞德岁数不大,其实在马腾眼里,对于庞德,与自己的几个儿子也没啥区别,庞德年幼无父无母,乃是马腾一手交出来的,庞德也是一直亲切的叫着马腾为叔父,知道现在,上一次拼命护着马腾与张绣对战便可见一般…………
“哈哈!”马腾哈哈一笑,随即望着马休、庞德还有最小的马铁,轻叹说道:“一眨眼的功夫,你等便这般大了,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
“叔父!”庞德闻言当即面色涨红,恨恨瞪了马休一眼,急切解释道:“侄儿非是心中挂念着哪家千金,而是心忧一事…………”
“何事?”马休嘿嘿一笑,搭上庞德肩膀搅局说道:“莫非是担忧那家长辈不予待见?莫怕,若是真当如此,你我乃兄弟,为兄自是帮你将你心中挂念之人抢来!”
“去去去!”庞德黝黑的面上更显赤色,一把拍开马休的手,引得马腾大笑不已。
然而庞德却是无丝毫笑意,起身对马腾抱拳说道:“叔父,小侄心思,我军连日撞上那些的羌胡人,其中乃有蹊跷!”
“蹊跷?”马腾闻言一愣,面露疑惑之色问道:“有何蹊跷?”
“叔父莫非不曾想过,这雍州以北,河套之地,地域何其宽广,越吉看是已经有了准备,迁徙胡人部落,但是每次都是在我们最为难之时,会碰见羌胡的军队,或是羌胡的部落,可是能够夺取的粮草,都是十分的少,还不够我三万大军饱食一顿,叔父就不觉得当中有诈?。
“唔?”马腾面上泛起一丝凝重,抚着下巴点头说道:“经你这么一说,此事到还真有些怪异…………”
庞德幽幽说道:“叔父!小侄乃心中猜测,那羌胡人或许已知晓我军夺他粮草!”
“这……这怎么可能?”马腾皱眉说道:“若是那越吉知晓此事,相必会有所防备。如此一来,我等后几日理当得不到颗粒粮谷才是,越吉身为羌胡元帅,现在更是已经跟刘和合作,不跟我军拼的你死我活才怪,岂会做出资敌之事,依我之见呐,那越吉必然不知道我军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