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因为嫉妒。
卿茶失笑,刚想和东方笙歌再说什么,外头就来来一个丫鬟,正是之前给卿茶送饭的那一个,瞧见来卿茶,很是亲切。她当然是希望卿茶可以留下来。虽然卿茶与她没有说过什么话,但是从卿茶把她救下来之后,她就知道卿茶姑娘做他们寒星的夫人,绝对是好过那个什么雪儿了。
“卿茶姑娘,主人请您过去。”
卿茶愣来愣。还以为他要拿乔许久呢,没想到这般沉不住气。
卿茶起身,径自过去了。
在门闭合的那一刹那,卿茶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看得她恍如回到了当初,她初来寒星的时候。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保命,单纯的帮忙,没有现在那么多的顾虑。
“卿茶。”主人唤她,卿茶这才回过了神,然后慢慢地挪了过去。
“你当真不介意我娶别人?”
现在不应该再惹怒他……卿茶是这样考虑,所以给出来委婉的答案。
“我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比我娶别人还重要?直到我下令要将白凤召回你才肯回来?”
乔忻晏问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戾气,卿茶浅浅地笑着,两只眼睛弯弯地像月牙,黑色的瞳孔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那我原谅你放过了雪儿,你也不要再计较这件事情了,好不好?”
乔忻晏愣了一下。他也没打算真的兴师问罪,只是心里不好受。现在卿茶那么提议,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那……那我们举行婚礼怎么样?”乔忻晏问的时候非常紧张,两只手不由自主地互相交握,微微颤抖。卿茶看着他,摇摇头。“我说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做。等我们成亲来,你就是寒星的夫人,整个寒星都是你的,到时候你想做什么岂不比现在容易。”
“十三年前,南宫家被灭门,你知道吧?”
“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知道。”
“我想知道灭门的仇人是谁。如果你替我找出来,我就嫁给你。”
“这是你说的!”乔忻晏跟打了鸡血一样,一把就抱住了卿茶,“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雪儿在寒星有功劳,我也赶她不得,不过没关系,我们回总坛。那里才是你以后生活的地方。”
“总坛离这里远吗?”
“有些距离。总坛在长安。”
长安。那的确是够远的。想来雪儿的手也没有那么长。
“那灵鹫的分坛在哪里?”
“灵鹫的分坛在苏州。”
也挺远的,不过比较起来已经比从京城去长安近好些了。
“卿茶,你可愿意随我去?”
卿茶盘腿坐了下来。“我要给四方谷写信,不然她们该担心的。”
乔忻晏见卿茶答应去,高兴还来不及,自然是卿茶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刻命人去拿来纸笔来,并命人亲自送往四方谷。
“玲珑姐也去总坛吗?”
乔忻晏一愣,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卿茶问起来了,他就顺势问道:“那你想让她去吗?”
“她总拿婆婆架子,我不喜欢。不过她是你娘,我哪敢说什么。”
卿茶这样比划,像极了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乔忻晏心里高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道:“没关系,有我在,你不必看她的脸色。而且,京城还有一个八面玲珑,她应当是不去的。”
听乔忻晏那么说,到底还是承认自己的母亲了。
卿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乔忻晏一把把她抱了个满怀,重新坐了回去。“你要去哪儿啊?”
卿茶比划:“笙歌还在等我呢。”
乔忻晏的手箍紧了一些,说道:“你都和她朝夕相处十几年了,留下来陪陪我吧。”
卿茶哪里肯。可是乔忻晏怎么也不松手,把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喃喃说道:“我知道是我伤了你的心,之前骗你也是我太孩子气了。可是两个人相处就是一个互相进步的过程。卿茶,我可以改的,你给我机会好不好?其实我留雪儿还有别的目的。我只是有事情还需要她,你别多心。”
卿茶听到那句“你给我机会”的时候,整个人就僵住了。难道乔忻晏知道她是在拖延时间,弄了一个什么权宜之计吗?可是又听到最后,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连忙问:“什么事情啊?你还有什么计划吗?”
“嗯。”乔忻晏说,“你要替我保密。”
卿茶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连连点头,之前的事情全都忘记了一般,好似又回到了之前他们并肩作战的日子。乔忻晏看着她那个样子也笑了,说道:“这个世界上就你最知道我的秘密了。”
卿茶笑了笑,想着那些秘密到最后也不是秘密了。
“雪儿,她似乎和一些人有瓜葛。”
卿茶歪着脑袋看着他,乔忻晏继续说:“我总觉得雪儿一心想嫁给我很有问题。她甚至不知道我的年纪就喜欢我,万一我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呢?”
卿茶瞟了一眼他的头发,默默地想:只要眼睛不瞎,都可以排除的好吗?
乔忻晏一直注视着卿茶,自然也看到了她的目光和表情,立刻挽回自己的颜面,说:“即使不是老人,也许也是中年人呢?那年纪说不准都可以当他的父亲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卿茶摇头。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像她以前喜欢乔忻晏,和其他人不同,她在雪地里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他了。那个时候,她连乔忻晏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呢!相比之下,年龄只是小事。乔忻晏可能年纪可以当雪儿的父亲,但是毕竟他不是雪儿的父亲。年长一点也没什么大碍。京城里的那些大官哪一个没有比自己女儿都年轻的小妾呢?
“还有其他可以怀疑的吗?”
“她前段时间在我的饭食里面下药了。我原来以为只是普通的迷药,她自己也说是想生米煮成熟饭让我毁不成婚,可是后来她离开的时候掉下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等着。”乔忻晏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绿荧荧的银针。“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瞧着这个诡异的颜色就知道有毒。卿茶往后退了退,摇了摇头。
“这是孔雀散,见血封喉,最重要的是毒性只能维持一个时辰。所以现在没有毒,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