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夏水水准时的站在民政局门口,泛着泪光,四年坚持守候,等待着花开结果,终于开出了花。
冷墨尘目光投向远处等待的身影,心里涌入心酸,苦楚。
这场等待里早已身心疲惫,不如残忍的没心没肺。
她曾仰望的漫天絢烂,他于手触碰时空无一物。
属于彼此的漫步云端,这一切留下的终究只是幻影。
他走到夏水水身边,打开盒子,取出一克拉的钻戒带在了她的手指上。
璀璨,晶莹,透亮,的钻石闪耀着它美丽,灿烂,魅力,熠熠生辉,犹如灵魂的晶体,凝聚着璀璨,晶莹,透亮,所有美丽,所有灿烂,所有魅力。
冷墨尘眼眸深邃,黯然销魂,淡然的说:“时间仓促,准备的不周到。
独一无二的钻石,紧扣相系一生相守,这一刻你会不会突然出现。
夏水水热泪盈眶,深情脉脉,展眼舒眉,精神恍惚的说:“最好的满足,是你给的在乎。
冷墨尘嘴角上扬笑了笑,淡漠的说:“进去吧。
最好的满足,是你给的在乎。
冷墨尘心里讽刺的笑着自己,对他而言不是一样。
他最骄傲的事,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你牵我的手只用了一秒,而我却记了一生。
两人很快的从民政局里走了出来,夏水水欣喜若狂的拿着结婚证在他眼前晃了晃,开心的说:“冷先生恭喜你。心恍惚间不敢相信是真的。
冷墨尘打开结婚证,上面的字:南宫夜,一脸幸福洋溢着浓浓的爱,回应着:“冷太太,同喜。
任凭风吹,任凭酒醉,也无法忘记你的名字。
原谅我选择用这种方式与你白头偕老。
这场爱,没有求婚,没有告白,没有鲜花,只有钻戒。
对于冷墨尘而言,自始自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对于夏水水而言,却是刻苦铭心的相守。
血煞大门口,墙上悬挂的身体,看的众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南宫夜和林雅静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等待着熟悉的人。
许久,溟泷的身影缓慢的出现,不冷不热的说:“没有想到你还敢明目张胆的回来。
林雅静冷笑几声后,鄙视的看了看他一样,狂傲的说:“没想到你的腿还能走路,让我很意外。
溟泷狰狞面目,阴险狡诈的双眼凶神恶煞的怒视着林雅静,冷冷的说:“还轮不到你来和我说话。
林雅静听着他的话,讽刺的笑声是那般张狂,面容嘲讽的说:“想当年,你要是有现在这么嚣张的气焰,可能暗夜都是你的。
南宫夜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林雅静,悠然自得观赏着一切眼里充满着佩服,不亏是掌管赤血的首领,不亏是血煞的掌使,暗桩,南宫夜的生死姐妹。
溟泷双眼火冒三丈,狠狠不得杀了林雅静,犹如幽灵般追着他不放,愤怒地说:“全拜你所赐,相必两位不是来嘲讽我的吧!目光投向南宫夜。
南宫夜面无表情,双眸充满血丝,周身散发着杀气腾腾,目空一切,淡淡的说:“今日心情大好,特地找你叙叙旧。
简单的一句话,听的人却是忐忑不安,心惊胆战。
溟泷心神不宁,双眼流露出浓浓的血腥味,不耐烦的说:“南宫夜向来不说废话的,也会绕弯子了。
南宫夜嘴角冷笑,犀利的目光藐视着眼前的人,满面春风的说:“溟先生的手段让我惊恐万分,可以如此虚伪阴险,厚颜无耻的将血煞掌握在手。
溟泷轻视的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扬冷笑的说:“希望等下你也能如此春风得意。
说完,双手交叉拍了拍。
南宫夜双眼打量着出现的身影,面容威慑,波澜不惊的说:“溟先生你太有自信了,别说血煞现在还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你问问他们敢对我动手吗?
众人双眼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俯视着眼前的女子。
溟泷气急败坏的看着周围的人,眼神流露的唯命是从心烦意乱的说:“南宫夜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南宫夜笑容灿烂,心情愉悦,淡定从容的说:“拭目以待溟先生,别笑太早,怕你死地时候笑不出来。双眼淡然中流露着若隐若现的杀意。
“是吗?门外传来冷冷的话语,众人吃惊的看着门外的两人。
南宫夜面不改色的等待着身影站在她对面。
夏水水走进了屋里,一点也没有让她失望的站立在对面,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
冷墨尘面视若无睹的从南宫夜身前走过,找了个角落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南宫夜冷若冰霜,一脸不屑,和颜悦色的看着林雅静,轻声的说:“雅静,叙叙旧吧。
说完,南宫夜悠然自在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林雅静轻蔑的笑了笑,看了看夏水水一眼,想着当初那两巴掌就一肚子火,冷言冷语的说:“好久不见,夏小姐。
夏水水回眸,趾高气昂的看了看两人一眼,不可思议的说:“想不到还是我成就了两位姐妹情深,当初我和林小姐也算是患难之交啊!
夏水水走到林雅静眼前,无奈的叹息,接着说:“时过境迁,今日不同往日啊!双眼流露出的杀意提醒一点她,杀子之仇之仇不共戴天。
林雅静手急眼快,动如脱兔的甩了她两巴掌,心高气傲的说:“多谢夏小姐提醒我,我不会客气的。
夏水水双眼目瞪口呆狠狠瞪着林雅静,竟然敢打她,抬起来的手被南宫夜接住,冷漠无情的甩开,淡然的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是夏小姐委屈,可以由冷先生出面判断下谁是谁非。神采飞扬的目光投向满眼怒火攻心的溟泷。
南宫夜面色阴冷,神情大吃一惊,冷血无情的说:“看溟先生的表情,夏小姐未出生的孩子和你有关系吧。
夏水水双眼看着冷墨尘,着急的说着:“墨尘哥不是的,你别听她信口雌黄。
冷墨尘面无表情,嘴角上扬,笑了笑,盛气凌然的说:“夏小姐不仅目中无人,高傲自大,连口才都如此尖酸刻薄让我刮目相看。心里酸凉:你来过,我知道,我爱你,我清楚。
南宫夜神色凝重,气势汹汹的说:“奉劝各位,不要对你们做的任何事感到后悔,因为它曾经一度就是你想要的。目光蔑视了冷墨尘一眼,说她目中无人,她便做给他看。
南宫夜身手敏捷,风云流水的站在夏水水身前,双手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高高在上的姿态,淡淡的回应:“谢谢冷先生,这么看得起我。
南宫夜双手放开脖子,迅速的挡在林雅静眼前,按住了冷墨尘的双手。
南宫夜嘴角冷笑,面容讥讽,不可一世的说:“下次冷先生动手之前,最好给我打声招呼,这是血煞不是暗夜。
冰冷无情的话,回荡在他耳边。
四周环绕的人,静静的注视着一幕,谁真谁假,心中了然。
冷墨尘眼睛望着她的手,心如刀割,这一刻他竟无言以对。
尘世,有一种爱叫无言以对。
有一种痛叫自作多情。
许久,南宫夜放开了他的手,神色黯然的坐了下去,心一片混乱,搞得自己心烦意乱。
夏水水看着目光失神的冷墨尘,心里忧心如焚,面色阴冷的说:“夏水水你别忘了拥有血煞圣珠才是真正的老大。
林雅静冷笑着说:“听着夏小姐叫自己的名字,我真为感到别扭。
“那又怎么样,你这么确定血煞的人会对我动手。南宫夜冷冷的回应着,眼里充满着无限的讽刺。
冷墨尘嘴角冷笑,双眸处闪动的着血光,眼神邪魅的注视着南宫夜,温柔的说:“血煞圣珠,在我这里。
夏水水身体僵硬的后退,林雅静担忧的看着南宫夜,她们两人都知道,这样的温柔意味着什么?
林雅静大声的开口:“小夜,小心。
话未完,冷墨尘的双手早已伸向南宫夜脖子,如同捏蚂蚁般,狠狠掐着她的脖子,狠狠地宣泄着。
如何爱你,爱到终点。
南宫夜满面春风,神情自若,心静如水注视着冷墨尘,目光表达出:这才是属于他们正常的相处方式。
许久,冷墨尘颤抖的手无力的放开了她,狠狠的说着:“谁都可以得到血煞圣珠,唯独你不可以。
犹如四年前那句,谁都有资格做我冷墨尘的女人,唯独你不可以。
南宫夜嘴角抽蓄,或许她忘记了冷墨尘是高高在上,容不得别人挑衅他的威严。
那夜,她淡淡的说了两句话,无意中挑衅了他的自尊。
他们都太骄傲,骄傲到自尊都不容许自己受伤。
如果他们有未来:这样的他们能撑下去,抱紧一生么。
南宫夜向来不是别人打了她一巴掌,她还可以若无其事,镇定自若的嘲讽说:“冷先生,太高看自己,血煞圣珠本是属于血煞,当初只是借放。
冷墨尘肆意妄为,不讲道理的开口:“是吗,我和南小姐已经结婚了,是借放还是归还,相必她说了算!双眼模糊不清的看着夏水水。
周围的人不可思议的听着,若是夏水水真的和暗夜老大结婚了,对于血煞而言谁是老大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的选择是否对自己有利,又或者说冷墨尘在警告。
南宫夜嘴角轻哼了一下,冰冷的说:“其实,冷先生不用暗里警告,我南宫夜若是想动手杀一个人,她能逃过初一定逃不过十五,不信冷先生我们拭目以待。
不屑一顾的眼神流露出轻视,目光犀利的藐视着他的权威。
南宫夜走到夏水水身边,不可一世,气焰嚣张的说:“先恭喜你,别以为你有冷墨尘的庇护就可以安然无恙。
说完,南宫夜气势磅礴的转身向门口走了出去,一步一步脚步艰难地走出了血煞。
瞬间,面容憔悴,惨淡不堪,无力的说:“雅静,血煞离我们越来越远。目光不舍的看着。
这一次能安然走出来,血煞的人多少顾念旧情。
下一次,可能抬出来的就是她们的尸身,向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有能力谁拥有最高的位置。
冷墨尘的庇护,显然她们输了。
但血煞对她而言,意味深长。
若是当初不把血煞圣珠交给冷墨尘,也不会走到如此。
她识人不清,自找的疼,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林雅静担忧的看了看她,劝慰的说:“他是太阳,深拥必伤。
尽管南宫夜伪装的很好,但毕竟她也曾爱过他,隐藏的情愫,她又何尝看到呢?
一步错,步步错。
早知道有些事会发生,只是自己没有准备好而已。
谢谢你冷墨尘,曾经看轻我。
从今往后:一路两宽,各自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