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
她叫安绯然。
他叫夏景康,这件事情就发生在夏天,灯火妖娆。
逝醒酒吧……
就是这样一个名字听起来很老实样貌却妖娆至极的少年,索然无味地品着杯中的酒,听着旁边的话,“那女的…什么来历?”良久,他才淡淡道出一句。
“不知道,只知道是上面派过来的,人挺漂亮……”一旁的泉笙也同样淡淡应道。
“呵…那看来是个危险人物了。”夏景康看着杯中的酒,道。
吧台前的少女侧眸看向角落处:呵,“危险人物?”这个称号她喜欢,非、常、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哟,美女,喝一杯?”感受到远处射来的视线的泉笙走到安绯然身边,道。
安绯然没说话,只是嘴角含笑,向泉笙勾了勾食指,然后…一杯酒泼上去。
泉笙抽了抽嘴角,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第二次,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夏景康,他也就忍了,可这个女的…
“啊呀呀,不好意思,手不听使唤了,我帮你擦,”一边说一边抽出几张餐巾纸,慌忙地帮他擦身上的酒渍,一边擦还一边满脸歉意地嘟囔:“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手一看到犯贱的人就不听话了,真对不起!”
说完,她又睁大眼睛捂住嘴,大有一副“糟糕,说漏嘴了”的样子。
“没事。”听完这段话,泉笙抽出她手里的纸巾,在身上抹了几下,扔掉,完事。
“真抱歉,我改天请你吃饭吧。”嗯,三十六计,继续演为上策。
“不如就今天吧。”泉笙深知,不要脸才是王道。
“去哪?”
“随意。”
“烧烤?”
“呛。”
“海鲜?”
“过敏。”
“自助?”
“不喜欢。”
“那你说,吃什么?”
“随意。”
“……”
“怎么了?”
“你还真是…不挑食啊。”
“嗯,我也这么觉得。”
“呵呵,您真谦虚。”
“哪里,哪里,过奖了。”
“西餐?”
“吃不饱。”
“你想吃什么?”
“随意。”
“呵呵,随意,先生您的性子还真是…随和。”
“小姐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随意。”
“……”
安绯然干笑了几声,道:“刚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不改天吧?”
“可以,记得欠我一顿饭就行。”
“记得…记得……”
说完,安绯然便迈步离开,一点也没有有事的样子。
“先生,那位小姐还没付账,您……”
他的话还没说完泉笙便甩给他一沓钞票,也没问够不够,因为…根本就不用问,可谁知道——
“先生,不够。”
“……还差多少?”
“三十六万二。”
“……”过了良久,泉笙才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刷卡。”
“是,”
这还不够?他记得他刚刚给的是四千?六千?还是八千?
接过酒保递来的卡,泉笙才坐回位上。
“喝了多少?”夏景康问,他可是亲眼看见一沓钞票递上去又拿出卡的。
“三十六万二?三十六万八?四十万?”
“噗——!”夏景康差点一口就喷出来,“你说什么?”
“……”泉笙却还在独自一个人垂眸不语。
夏景康定了定神,这真不是他扣,他不缺钱,只是这里度数越高的酒就越贵,最贵的鸡尾酒,不过也就是十四五万而已,这丫头喝的什么呀……而且他之前也观察过她,从开始到现在也就是那一杯酒而已啊……
两人并没多说什么,毕竟逝醒酒吧的钱币不同其他,真要兑换出来还真是差了一大截。
安绯然并没有直接走,站在门口看泉笙付过帐之后才离开,但她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地下车库。
这个车库里全是限量版的车,但是却没有占满车位,并不是车少,而是…这个车库太特么的大了!
安绯然走到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前,开锁,打开车篷,开车门,插钥匙,然后…绝尘而去,这一切做得行云流水。
夜风抚起她的长发,夜色繁星,美得恍若仙境。
安绯然开车驶入了位于这个城市中央的国际公寓,虽然公寓位于繁华地带,附近却十分冷清,增了几分阴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