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花春又准时出现在刘常的房间,听探子的报告。虽然他能力有限,但是他不怕牙可稀,虽然他有很多很多的毛病,但是不影响他成为一个主角。
刘常看着跟着自己十年的花春,很欣慰,自己被仇恨蒙蔽的心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孩子。刘常抬起头,盯着门外走进来的探子,整了整衣服,沛郡现在人人自危,一定很乱了,没想到一个牙可稀居然打的待在沛郡的超过半数的中原各派没有还手之力,中原武林,没落了。
探子道“…昨天下午,神拳门的弟子发现了牙可稀,被牙可稀一照面之间杀了几个人,乾元山的人出现了,四煞围攻牙可稀,牙可稀不敌逃跑,咱们的花兄弟出场了,他英勇无比,独身追踪牙可稀,不料中了暗算,跌入臭水沟中…”刘常斜眼看着花春,好在花春脸皮足够厚,不动声色反问道“你怎么能确定掉到臭水沟的人一定是我,而不是别人。”
探子道“如今的沛郡已是大乱,像我这样的探子到处都是,哪里有风吹草动,各门各派都知道了,花兄弟的光辉形象估计各门各派这会都知道了。”花春郁闷了,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探子道“牙可稀逃过乾元山四煞的围攻,遇到游龙帮和青山剑派的巡查,游龙帮的龙长老和青山剑派的赵长老不敌被杀,门人死伤惨重。后来乾元山剑毒双魔出现,牙可稀闻风而逃,中了毒魔的一枚毒针,负伤逃走。如今牙可稀已中一剑一掌两弩一毒针,还是逃出生天了,昨天没有收到女人和小孩失踪或者被害的消息…”
花春游走在街头,看到人们看他一眼或者交头接耳都以为在说自己,千夫所指,溜之大吉,回去睡觉了。
沛郡虽然不大,可是找一个藏起来的人还是不容易。两天后,花春依旧早早来到刘常房间,探子看着花春笑道“花兄弟怎么不出门了,我们这帮探子可想念的紧啊!最近那牙可稀也不出现了,好生无聊。”花春白了探子一眼,嗔道“不挖苦我你会死啊!说重点。”
刘常看着探子点了点头,探子道“昨天晚上牙可稀又出现了,他在一个大户人家杀了几个人,正要继续作恶,被一个穿淡黄色衣服,蒙着面纱,身材极好的女人拦住了。双方交手不分胜负,牙可稀体力不支,开始耍赖,要脱光衣服耍流氓,那女人猝不及防,被牙可稀瞅准机会逃走了。”刘常心里一动,道“那穿淡黄色衣服的女子身份查出来了吗?”探子道“各门各派都没有这个女子的消息,目前还不知道她是何人。”刘常摆了摆手,那探子退了出去。
花春道“幽魂教那女人说牙可稀是来中原找师妹,被一个穿淡黄色衣服的女人吸引,才在沛郡作恶的。看来那女人还没走,很可能来头不小,若我猜的不错,那天晚上我看到的背影就是那个女人。那女人的轻功好生厉害,孩儿也只有眼红的份。”刘常笑道“你这是怪义父没教你轻身功夫了?”花春嘟囔道“孩儿怎敢?”刘常笑道“真是个孩子,你义父我半路出家,也只学了些拳脚功夫。轻功一类的义父那是半点也不会。”
花春一怔,知道错怪了义父,不好意思起来“义父是个好父亲,对孩儿是实心实意,孩儿怎么会怀疑父亲呢,孩儿只是…试探试探…嘿嘿…”刘常收起笑容,道“我有种预感,牙可稀最近可能会找到这,而且他在沛郡待不长了。”花春奇道“你怎么知道?”刘常道“感觉。”
牙可稀几天不出现,沛郡有了几天的安宁,最近听闻不少百姓逃出沛郡,江湖人物却一个没走,不是道德高尚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因为乾元山封了沛郡出门的道路,许进不许出。没事瞎闹,闹出了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牙可稀的事情没有解决,乾元山的人又出现在沛郡大街小巷。各门各派敢怒不敢言,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大家相安无事。
牙可稀果然够意思,听了刘常的建议。感觉这东西,有时候挺准的。是夜,刘常住的地方安静下来,一个人影飘过院墙,守夜的人喝道“什么人?”跟着听的物体倒下的声音。连续几个物体落地的声音,刘常已经出现在院子里了,花春一路小跑跟在刘常身后,暗影里走出来一个人,月光虽然不够明亮,但是认出那人是牙可稀足够了。
牙可稀的出现,证明几个守夜的弟子已经死了。刘常感觉牙可稀回来,牙可稀如他所愿来了,他却高兴不起来。牙可稀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大家心照不宣,又不是请客吃饭,不用分清主次,既然不用在意来人说什么,那就不用客气了。
刘常出手就是杀招,再有所保留命都没了,牙可稀受伤未痊愈,显然没有想到在这会遇到刘常这样的高手,若是未受伤,收拾刘常还是很有把握的,现在身手大打折扣,跟刘常的功夫也就在伯仲之间,看到刘常拼命,牙可稀暗暗叫苦,还是用绝招吧:走为上计。
花春在圈外插不上手,急的到处乱窜。几招过后,刘常暗暗叫苦,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功夫被牙可稀克制,他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就源自漠北极乐门。牙可稀也是越打越疑惑,极乐门的功夫,对面的人是什么人,苦于言语不通,也不敢动手把刘常杀了。
花春看出刘常的危险,运起游魂步进去战圈,牙可稀越发疑惑,这个又是幽魂教的功夫,虽然和上次交手相比,花春进步很大,但在牙可稀眼里跟以前一样。
眼看牙可稀三两招就要制住花春,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小鬼遁形。”花春闻此言心里一喜,小幽冥掌使的天花乱坠精彩纷呈,牙可稀不为所动,想要看花春玩什么花招,花春使出游魂步撤出战团。一个年轻人出现在花春身边,赫然就是拓跋思南。
牙可稀一掌逼退刘常,对着来人说了一句话,拓跋思南和牙可稀交谈了几句,牙可稀脸色大变,两人不再说话,冷冷的看着对方。牙可稀知道自己现在身处逆境,若不能及时逃走,这条命估计要交代在这了。
牙可稀不再说话,以一敌三,守二攻一,攻的就是花春这一个人。花春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也太缺德了,明知道自己功夫最差,也不照顾一下,一点也不厚道。花春连连遇险,刘常和拓跋思南不得不救,打着打着味道就变了,两人放弃了进攻,开始保护花春,花春想逃离战团,几次三番被牙可稀拦了回来。
三人明知道牙可稀要逃走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办法也是有的,不管花春,把花春的生死交给老天爷,刘常和拓跋思南联手,完全能把牙可稀制服。放弃花春,刘常和拓跋思南明显做不到。
牙可稀看准时机,纵身上墙,眼看又要他的绝招又起作用了,只听一个破空之声,牙可稀一声闷哼,骂了一句,忍痛逃走,花春虽然听不懂牙可稀的话,但是能感觉到话里的恨意。三人不敢追击,害怕中了别人的圈套。
花春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刻骨铭心的味道,尹芳来过,又走了。拓跋思南思索一会道“尹芳不是牙可稀的师妹吗?为什么出手打伤牙可稀,中间难道出了什么问题。”花春更感兴趣的是牙可稀骂那句话是什么,拓跋思南没好气的道“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牙可稀骂你个贱人。”花春装傻道“我可不贱。”拓跋思南实在受不了,“那个字用到你身上都糟蹋了。”
拓跋思南不再理花春,陪刘常聊了一会就走了。刘常料理好死去的人后事,回去睡觉了。花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尹芳虽然有很多的缺点,但是不妨碍花春对她的思念。花春叹了口气,睁着眼睛到天明。
花春来到刘常房间,探子看着死去的几个人,眼圈红了,低声道“我们的本事不高,听到消息赶过来,也帮不上忙,眼看着几位兄弟被杀。唉!牙可稀负伤逃走,在城北被一个女人追杀,那女人像极了江湖第一美女尹芳,没想到尹芳的武功那么好,牙可稀不是敌手,眼看就要被尹芳杀了,他们身边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就算是在晚上,依我们的眼力也应该能看到那个人从哪来的,很遗憾,我们没看到。那人蒙着面,功夫奇高,尹芳那样的身手居然不是那人的对手。我们眼睁睁看着那个蒙面人夹着牙可稀走了,然后给牙可稀疗伤。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牙可稀出了北门杀了几个乾元山的人,消失不见。北门有乾元山的人把着,我们出不去,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一直等到天亮,牙可稀也没有回来。”
刘常道“如果说尹芳是牙可稀的师妹,也就是牙可稀要找的那个人,那牙可稀必然不会甘心受这样的侮辱,他这是要找个地方疗伤。那个比尹芳武功还要高的人会是谁?他要做什么?江湖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高手。”花春更加气馁“一样的年纪,我是只长年龄不长本事啊!这蒙面人想干什么,咱们拭目以待吧!事情发展成这样,现在咱们还算围攻乾元山吗?你看看乾元山的人就在咱眼皮子底下转悠,没有哪门哪派动手。”
刘常恨恨的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先解决外边的事,就先让乾元山的人多得意两天。”花春心里暗道:多得意两天,就现在那些名门正派的能耐,自保都成问题了,还围攻乾元山,骗自己的吧!这些话,花春自然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