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我们就这样把他丢下去,稳妥吗?”驾驶位上的助手关切的问道。
“放心吧,虽然那小子嘴硬,但心里其实是很期待这次任务的,他不过是气我先斩后奏罢了,放心,他会完美的完成任务的。”
“恩,首长,其实我说的是辜少华的安全问题,就这么直接推下去,不会有事吗?”助手怯怯的说。
“啊,”齐战安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大腿,“我没怎么注意这个问题啊,你看问题的角度很新颖吗。”说完,又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助手的肩。
好吧,明明一般人都会先关注人员的安全问题好不好。助手一脸黑线,强忍着面部肌肉局部抽搐的违和感,饱含感情的说了一句,“谢谢首长称赞,我会继续努力的。”随即马不停蹄的朝部队赶去,准备下一步的部署。
“靠,这是在哪呢。”鬼知道我昏了多久,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眼皮子给抬起来,能看一点是一点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像是我摔下来的地方啊。四周都是水泥墙面,生着叫不出名字的植被和以它们为食的昆虫,还有一股金属生锈的呛人的味道,尽管视线范围内没有出现什么金属。按照一般套路,我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或者好心的村民家养伤吗,这个破地方是什么啊。
算了吧,好歹还能遮风挡雨,运气算是不错了。赶紧恢复一下体力,随便动一动看看齐战安那个下手没轻没重的有没有对我的骨骼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影响。试着坐起来,哎呀好痛,我猜我的肋骨是断了,痛死了,我还以为自己是直接给人腰斩了,不对,腰斩最不济几十秒内也能死吧,现在倒好,喘气都觉得累,不喘又嫌闷。又晃了晃腿,腿还能动,应该没废,万幸了。
不过这是什么啊。我把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胳膊上。肯定是刚才脑子给撞坏了,躺了这么久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叠在一起,上面绑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胶带,脚上好像也是,这是什么频道,绑架?我全身上下除了肾没什么值钱的玩意。人口拐卖?我都这样了还绑什么绑,给我一根拐棍也跑不了吧。不对,这不是重点,话说这到底是什么狗剧情,我真的是主角吗,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我想的不是怎么脱身而是吐槽呢。
过了一会,好歹觉得有点人出没的感觉了。
“我说,你这次又搞什么名堂啊。”一个心不在焉的女声。
“我向您保证,这次您绝对满意,”一个恭维的声音,“请往这边走。”
于是我聪明机灵反应快的迅速假装昏迷并在心里默念一百遍“这货不是来找我的,这货不是来找我的???????”果不其然,脚步声不再那么响了。走远了吗,这里该不会是进行什么秘密交易的地下场所,然后齐战安这个混蛋就这么歪打正着把我丢在警方费尽心思还没找到的“重要目标”的心脏去了?这是什么该死的设定,我还有活头没。
“喂,你看起来不是很擅长装死啊。”
吓死爹了,那个声音什么时候离我这么近的。“好吧我是装的,你咬我啊。”我很努力的想在气势上先压倒对方以抢占先机。
“恩?”
当我睁开眼看到眼前这一切的时候,我真想给自己的太阳穴一枪。
“老V,这人是谁啊?”他们正站在隔壁房间对着某个奇怪的角落说话,虽说是隔壁,但是完全没有窗子,突兀的框架除了碍眼没有做到任何作为一名职业“隔断”应尽的义务。原来他们真的不是来找我的,那我刚才那句话岂不是很作死。
“那个啊,没什么,一个残次品而已,您不要在意。”
残次品?瞧我这暴脾气,你说谁是残次品呢。
“是嘛,”对面那个听声音似乎还很高大上的女生,其实很不在意服装,搭配的又随意又宽松,显得她整个人不够精明,果然只是幕后操盘手的一颗棋子嘛,“那么,你介意我去瞧瞧这个‘残次品’吗?”
“好的好的,你想看什么一句话。”哦,那个毕恭毕敬的声音已经够让我恶心了,只是个棋子用得着这么尊敬吗?要不就是这人脑子坏了,要不就是这次的庄家,来头真的不小。不过,你反复强调那个残次品是什么意思,看你瘦瘦弱弱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能打的,倒是嚣张得很。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靠靠靠靠,她真的过来了。“关你什么事啊,话说你们现在做的事情是违法的知道吗。”
“正义感还真强,不过在这里,正义感才是违禁品哦。”她边说边笑,如果不是周围这种诡异的环境,这家伙近看的话还真是人畜无害,五官不赖啊,干嘛穿这么掉价。不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像童话书里面一眼就辨识出善恶。
“为什么伤的这么难看啊?”她一脸幸灾乐祸,“真没有。”
“这人可能是在外面跟什么人结仇了,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
恩,这话说对了,我的确是跟人结仇了没错。首长啊,你听到人这样描述你内心就没有一点惭愧吗,下次福利好歹多分我一袋米以表良心不安可以不。
“哎,你是什么人啊。”对方说话还是一样不客气且没礼貌。
“说了你又不知道,跟没说一样的。”呵呵,总不能跟你说我是海军陆战队员吧,那我还有命玩吗,别逗了,“其实我就是街头一无名小卒,不用谁操心的混混而已。”
“恩。”对方一副在菜市场买肉的表情,那眼神就像那个烦人的油钩子,盯得人很不自在。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没给她看出什么破绽才好。
“果然只是个混混,”对方一脸“鉴定完毕,毫无爆点”的表情,“真是次品中的次品啊,老V。”
“那就不要理会他了,一看战斗能力就不足,请允许我??????”
“不用了,开个价吧。”
“啊?”老V很吃惊的样子,至于我的心理活动倒是“简短”得很,总结起来大概就是怎么个情况?是福还是祸?不是说我是次品吗?这几个意思?首长你啥时候派人来联络我啊!!!这样吧。
“喂喂喂,瞎搞人口贩卖可不好啊。”我知道这么说一点用都没有,但是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样还是说出来了。
“干嘛,不喜欢啊,你留在这儿可得不到治疗啊,这么年轻就赶着去投胎啊。”说完还不忘很手贱的猛戳了一下我的肋骨,靠,很痛哎,你目的达到了没?通过痛的都皱在一起的眼睛看到那家伙满足的笑着,如果此刻躺在我这个位置的是一个萌得人一脸血的小奶狗,我几乎就信了这货是一个天真无邪的中学生,但是现实却是,在贼窝里面进行着法律不允许的古怪交易。为什么要给一个犯罪分子这样纯天然的羊皮呢?
两人窃窃私语大概是商量着我的“定价”的时候,人不住又看了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一眼。呵呵,我满脸写的都是呵呵,老天爷你这是在干嘛,坑爹吗
“好了,现在你是我的商品了哦,告诉我你的名字。”
名字?不说会很惨吧,说了会更惨吧。“王晓明。”我怎么会告诉这货我的真名呢,不准笑,不准嘲笑我的品位和创作水准,知道吗。
“真难听。”那货给我翻了个白眼,那白眼翻得,一气呵成技术过硬,你到底是有多嫌弃这个世界啊。
“那么礼尚往来,”呵呵,原来这样的人也懂“孔孟之道”啊,“我叫辜少华,请多指教。”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