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贼阵前不断出现手持藤牌、木盾、木板的流贼,一切能用来做防护之物都被拿到前方,在阵前形成一道盾墙,万余流贼以此做掩护、缓缓向白虎卫阵列逼近。
流贼阵型后方是一千余老营人马,雁形排开手持雪亮长刀、利剑在后方督战,此种情景不论姜岳、吴先生还是石头等人都已看出流贼要发动总攻,第一排火铳整齐翻下正对前方。
一声嘹亮放声中~~~~,一排铳弹射向流贼,铳弹打在流贼手持的木盾、藤牌之上,当即炸开一个个大洞,其后持盾之人纷纷倒地,铳声如同一个讯号,进攻的流贼同声高喊向前冲锋,在进老营的**下,不少亡命之徒手持藤牌低头向前,冲在最前之人不断被铳弹射中,倒地不起,便是没死在铳弹之下,也会被后方涌上之人踩死在脚下。
白虎卫三排齐射过后,流贼冲阵并未因此崩溃,其中后退畏战之人,都被阵中小头目提刀驱赶回去,一些逃到阵后之人,督战的老营人马便会毫不留情上前斩杀。
流民见后退不得,只好拼命向前,一些勇敢者大喊着:拼了,斩杀对面一人、老子就不用挨饿了,有这些人带动之下,流民鼓起勇气亡命前冲。
当流贼冲进阵前五十步时,白虎卫后阵两排长弓手同时张弓搭箭,利箭斜指长空,一声令下,五百余名弓手同时放箭,弓弦发出的翁鸣声清晰可闻~~~~,五百支箭矢飞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流贼阵中,突然袭来的一片箭雨落下,将百余名没有任何防护的流民射倒,这些流民手中所持尽是削尖木棍,根本没有丝毫防护作用。
一轮箭矢过后、幸运躲过一劫者还未来得及庆幸,箭矢紧接又至,这种覆盖式抛射,应对装备简陋的流贼及其奏效,躲在阵中者本就怕死者占多数,白虎卫几轮抛射,便让冲阵流贼一片混乱,有高喊前冲者、有原地哭喊者,更有趁乱反身逃走者。
白虎卫火铳手一刻不停的重复着装弹射击,砰、砰、砰……”一阵铳响,冲在最前面的流贼便会倒下一排。
前方得到的支援越来越少,勇猛向前者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冲势逐渐转为溃退,前方一退,后方流民更加不堪,纷纷惊慌后退。
钱六、马武都被白虎卫狂风暴雨火铳箭矢所震慑,己方上万人的冲阵,连对面一根汗毛都没伤到、溃败之快,一时让两人不知所措。
马武道:钱兄弟、还是在冲一次吧!不管怎样也要与其近战交兵一次,回营也好向大当家交代。
钱六面色极为难看,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全成了空话,“这帮泥腿子根本靠不住,马兄弟在此为某压阵,某带步营冲上一阵,定要与其短兵相接。
马武点头道:也好!钱兄弟千万小心、如若不敌,也无需强冲,便是就此撤回,大当家也不过于责怪我等~!
马兄弟放心好了,如是不可为,某自不会强攻,钱六翻身下马,带领数百步营加入冲阵流民阵中,老营人马冲进流民当中首先将刀口对向那些慌乱逃走者,数十名慌乱者死于雪亮长刀下,钱六高举一颗刚砍下首级高喊道:胆敢后退者、斩!
老营人马的很辣震慑住溃退的流民,雪亮的大刀比火铳更加可怕,钱六将手中人头丢弃在地上,手中刀前指高喊“杀啊!,溃退下来的流民再次反身向前。
白虎卫后阵的姜岳,用千里镜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本已溃退的流贼,在流贼老营精锐的驱赶下又从新向他们杀来,虽然能从哪些冲阵流民脸上看出惧怕之色,可在身后大刀面前,还是选择向前冲来。
观战许久的姜岳心中已然明了,要想彻底击溃流贼,必须解决流贼中的老营精锐,否则这些老营人马会不断驱赶流民来攻。
石头指挥白虎卫虽没犯什么错误,但却过于小心,一味原地固守等待流贼来攻,是无法彻底击溃流贼,必须攻其老营。
姜岳见流贼再次攻来,当即传令白虎卫进攻,石头闻听此令,只是稍一犹豫便按令行事,进攻的命令下达,王满显得极为兴奋,这种固守是太最不喜欢的,反而冲锋乃是他的最爱,持枪白虎卫整齐备战,前排火铳在命令下检查火铳、火绳和子药,第一排火铳手将铳托顶在肩头瞄准前方。
钱六带领老营亲自冲阵,让流民士气再次提升,手持硬弓、三眼铳、强弩老营流贼纷纷上前,躲在在流民当中准备对白虎卫形成压制,手持刀盾的老营不断鼓动,动流民向前冲阵。
当接近火铳射程之时,上万流贼再次发出呐喊~~~疯狂的向前狂奔,前排的火铳手、在哨长大喊声中~~砰砰砰的火铳齐射声响起,靠前流贼整齐倒下一排,却并未因此影响流贼的冲势,几次的火铳齐射以让流民有所适应,队伍丝毫未受影响依然向前。
火铳一排接着一排的开火,前方的饥兵不断的倒下,当第三排齐射过后,后方长弓手再次将箭雨射下流贼,流贼阵中手木盾、藤牌纷纷举起防护,虽然不断有人倒下,流民冲阵的步伐却丝毫没有停顿。
在后方督战的马武带领马队缓缓压上,砍杀一切敢于后退之人,随着双方不断接近,被中铳弹击中的流贼,整个人都会被打的倒飞回去,身上留下拳头大小的血洞,倒在地上发出凄厉哀嚎。
流贼冲进三十步左右时,白虎卫前排铳手整齐后撤,显出身穿铁甲,手持长枪的白虎卫,王满手提三眼铳立于阵前,进攻的号音刚一响起,王满高喊一声杀贼!杀向流贼,三千余名白虎卫同时向流贼杀去。
钱六在阵中见机会来了,同让大喊冲锋,双方人马碰撞在一起,白虎卫进攻阵型紧密,无人上前,也无人靠后,整齐先前推进,反观流贼一方虽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确实勇猛者前冲,畏惧者靠后,短兵相接往往一名流贼要面对三四名手持长枪的白虎卫。
白虎卫招式看似简单,但在千篇一律的练习下,每一枪刺出都又快又准,勇猛上前的流贼纷纷倒在两三杆长枪刺杀之下。
勇猛上前者被一排排被刺倒在地,让畏惧者更加不敢上前,这些原本老老实实的农民在白虎卫凶悍长枪面,个个面无人色,身形本能向后退去。
白虎卫的阵型前压、在枪阵面前流贼不断后退,白虎卫整齐的向前推进,只要靠近流贼、就会一枪刺出,直奔面门、咽喉、胸口、等重要部位,只要中枪的流贼无不倒地,此时流贼队伍已到崩溃的边缘。
马武在后面看到情形不对,立刻传令、让步营向前打开口子,和对方进行缠斗,这样可以发挥己方人多的优势,得到命令的步营精锐立刻上前,后方一些想进老营的流民也跟上前。
流贼步营让白虎卫明显感到压力,上前的步营作战经验丰富,手持刀盾弓弩互相配合冲阵,白虎卫很快出现伤者,白虎卫持枪者身穿铁甲,流贼所用兵器很难对其造成致命伤害,反观流贼步营多是身穿战袄,皮甲、棉甲,在白虎卫长枪面前、根本起不到防护作用,流民所持长矛、锄头、铁叉更对白虎卫造成伤害。
双方僵持之势不过支持片刻,流贼一方便显不支之势,流贼的伤亡不断正加,受伤者的哀嚎,死者的惨状,让冲阵的流民开始驻足不前,白虎卫这边受伤之人、轻伤者自行退到后方包扎,重伤倒地者、会有医护上前救护,位置很快被一人补上,流贼步营在亮度冲阵无果后,也缓缓向后退去,流民见老营人马都在后退,更是难以稳住阵脚。
当阵中传来一声“商队的马队冲过来,大家快逃啊!这句喊声有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流贼阵型轰然崩溃,钱六在十余人保护下无奈退走,到了此时败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