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一次谈话之后,我和绍斌的心好像更加走近了!只要对方的一个眼神,我们似乎都能明白对方的心意。这一天几天没有来的萧煜突然出现,他进来便笑说:“这几天太忙了,很想你所以趁天黑来看看你,等会还要回去!你想我了吗?”
也许是我一直都默认萧煜是我的未婚夫这一事实,就算是我不情愿也好。但是这也令我有些羞愧,我一边是萧煜的未婚妻一边还心里眼里看着邵冰。我真的没有那么许多心来应付这混乱的处境!当然我也会想不能学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实在太傻了,也太不应该了!所以正常时候,或许说在我的大脑有理智控制我的思想的时候,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对萧煜既定的事实的!也就是说我也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和萧煜有婚约的事实!
我没有答话,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萧煜笑着说:“没关系,我想你就足够了。你只要乖乖的像一条柔顺的小鱼一样接受我的爱意就好了!”
我听到这话笑了:“萧煜你这几天在忙什么?”
看到我问他萧煜好像挺高兴的他说:“我这几天在承大桥下面那些社区街道的楼房。事情很多,所以没时间来看你!”
我说:“哦!这样啊!那你住在哪里?”萧煜笑说:“我就在工地上的帐篷里过夜,不过听到你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兴!”
我说:“这几天还不是很热吧?”
萧煜笑说:“嗯!还不是很热,但是有时候想起你就觉得很烦躁又很开心!小鱼我们结婚吧?”
我显然听到这话有些惊慌,我说:“啊?”
他尽然误会说:“真是太好,你尽然答应了,我本来还以为你还小,不想这么早结婚,没想到..那么过几天我这边正常运作了,我们回去见见我父母,然后订婚吧!订婚的时候最好把结婚的日子也定了!还是我们直接结婚省了订婚的程序呢?”
我突然眼前浮现邵冰的眼睛,说不出什么异样的感觉,但是我不知道怎样应对萧煜抛给我的这个大问题,我惊讶的无以复加说:“呃!那个、这个事、噢对了你这么急着结婚做什么,我才刚毕业还不习惯和人相处,我怕早早嫁过去不会和公婆相处,做不了好媳妇!”
萧煜笑得更甚了,他笑说:“哈哈哈!那个不是问题,我父母不是见过你么,对你非常满意。再说我们婚后并不是要一起住的!见面的机会不是很多。所以你就高兴的做你的新娘子就好!”
我每次和萧煜说不了几句话就来气,也是这个原因,他那么自说自话,从不为别人的立场考虑。让人真的很憋屈!
我只好垂下眼皮简单说:“这个以后再说吧!我很累了,不如你也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早早开工呢?”
萧煜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客气的说:“那我走了”!说完走出门,突然他又折返回来捧起我的脸吻住我的嘴唇深深的急切的探索者我的牙齿,我紧咬着牙齿让他知难而退。他果然放松开我,走了!
萧煜走后我果然觉得很累,想要睡下了。我正要关门,谁知这时邵冰过来了,邵冰穿的很干净的白衬衣,牛仔裤,头发也洗过的样子。笑说:“小鱼,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拉起我就走。我不知所以但是我非常想去,我总觉得和绍斌在一起他就像是一块冰能消融我心中繁重的一切。就像是夏天的时候不由自主往树荫下走去一样。就像是沙漠里不由自主知道是海市蜃楼还要发疯般的追赶去一样!我就是不受控制,我知道这样不该,可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想要扑向那一片凉爽的世界的心!
我说:“等一下,我锁好门!”
邵冰一路拉着我跑到桥下,又走了将近两三里路,我穿着高跟鞋,走的有些累。我说:“邵冰,我们这是要去那?”
邵冰说:“去一个真正的能带给人快乐的地方!”
我笑说:“这么神秘,这是什么地方?”
邵冰笑说:“这不是,到了,对了小鱼我没有和你商量,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这种地方,但是学武说这个地方今天要比赛,舞伴漂亮跳舞让人看起来舒服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地方所以主要是舞厅老板看着顺眼就ok了!”我一听说实在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到过这种地方,小时候也参加文艺演出。但是从来没有跳过这种电视上或是人们说的交易舞。我突然很兴奋的笑说:“邵冰,对不起,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不会跳舞怎么办?”
邵冰还以为我这样说是不愿意去这种地方,他笑说:“没关系我们回去吧!要不我们去河边坐着聊天也好!”但是我看到他眼里的一丝落寞感。再说我这个像品种尊贵的金鱼一样养在鱼缸里的小鱼真的是想看看鱼缸外面的池塘是什么样的。我拉住要走的邵冰笑说:“邵冰,我们进去看看吧!我想看看,我从来没见过舞厅是什么样的,我们去看看也好啊?”
邵冰看着我说:“小鱼你不必勉强自己!”
我笑说:“你真是不了解我,我真的是想去看看,而且有时候我想去又怕我一个人胆子小。电视里不是都有坏人经常在舞厅闹事吗!所以你陪我去吧?”
邵冰笑说:“好!我们一起去!”
门口的音乐声真的让人好神往,我每次看过那些童话故事公主和王子跳的华尔兹,多么浪漫多么美丽的画面。此时邵冰就像是王子,一个落魄王子,我就像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公主。我们站在舞厅里的墙边,立刻就有很多口哨声响起。我显然不能一下适应这样黑暗的光线,也不能适应这样的气氛。甚至我感到有人摸了一下我的脸,我紧紧抓住邵冰的手,邵冰看到我的慌乱,右手伸过我的右肩紧紧搂住我。一会我们学武跑过来说:“我们大小姐光临了,来吧!过来坐我在那边坐。我们跟随学武一起来到另一边的舞池外的高台子上,这里一个小桌子上放着几瓶啤酒,还有一碟花生,和一碟瓜子。桌子边上还坐着一个穿黑色体恤,破洞牛仔裤的男人。他见我们过来便起身客气的让我们坐下!学武笑说:“这位是这家舞厅的老板和我是哥们。”又朝着我和绍斌这边给那个舞厅老板说:“这个是我从小一起玩到现在的朋友邵冰,这个是他女朋友!”我听到这羞得脸的红的发烫,但是灯光忽红忽绿的我笃定是看不出我的脸色的,所以我就假装听不见不知道的样子。后来我们坐定,那个老板叫来一个服务生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一会那个服务生过来端着一杯牛奶来了,那个舞厅老板接过来放到我桌前说:“女孩子喝牛奶就好了!”他说的话好像很关切温柔的,但他的表情却完全不配合他的行为。他几乎很酷的说完又很酷的坐下,不过我都完全看不出他的眼睛在看什么因为半夜里他还一直带着墨镜。不过我觉得这个人只是按他喜欢的方式生活,并不是那种装模作样的做作的人!
当然我非常喜欢华尔兹,不过不知道乡村舞厅没有这个优雅的叫法,只是我听了几首曲子,也听学武对绍斌说的三步,但是我从以往看电视和动画片的经验听得出来这个所谓的三步的曲子就是华尔兹的曲子。我认真看舞池里大家跳舞的舞步转圈和怎样合拍,我觉得乡村舞厅跳的这种三步式前后转圈的华尔兹很简单,而且有几对跳的非常好看。又一圈曲子轮换下来就又第三次播放华尔兹舞曲了,我真的看的很兴奋,绍斌突然站起来很绅士的样子,背起左手,躬身弯腰伸出右手做出请的姿态,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但又很感动,这不是在我的梦中很多次出现过的场面么!我正想着梦中我是怎么样的起身,伸出手尖步入舞池的。这时又伸出一双手是学武,学武笑道:“绍斌你不会跳吧,还是我请大小姐跳一曲好了?”
我笑了,绍斌着急道:“谁说我不会跳的,我练了很多遍了!”学武笑道:“妈呀!你什么时候练的,我怎么不知道!”绍斌不自在的笑笑说:“废话,经常见你回去就‘嗒嗒嗒’‘嗒嗒嗒’的度着步子像模像样的我都记下了!”学武笑道:“天啊!你学会了要干嘛,以前叫你来舞厅你也不来,还暗暗记下,你还真是阴险啊!”这时学武在说什么我们也听不见了因为我已经伸出手和绍斌我们像故事里的主角一样登场了!
天知道我们跳得是多么合拍,看样子不用说我和绍斌都很聪明一看就会!我说:“你为什么就请我跳这个华尔兹?”
绍斌笑说:“因为我觉得你好像很痴迷的看着这个曲子的步法,所以我就鼓起勇气来邀请你了!”
我笑说:“算了吧!你跳得这么好,还说是鼓起勇气!”
绍斌紧张的解释:“我真的没有来过几次舞厅,而且我一直有个梦中的情景,就是和心爱的女孩在梦中跳一曲很优雅的舞,应该就是这个华尔兹!现在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我很高兴!”
我笑了,真的很开心邵冰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尽然做了同样的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么,还是默契,或是知音呢?我虽然一时分不清是什么界定,但是我非常甚至有些激动呢!
邵冰问我:“小鱼你傻笑什么?”
我说:“没什么,我非常喜欢这个华尔兹的曲子!”但是现在想起来,只顾和绍斌说话哪里还记得是什么曲子了呢!
后来这一曲过后,我不知道之前怎么没人请我跳舞,现在好多男孩都来请我跳舞。那个年代舞厅都是年轻人出没的场所。而且又是乡村的舞厅更是没有中年人,或是结婚的人的!这当然是我以后知道的!
又有一个男孩在众多的口哨声中,来到我面前要请我跳舞,我说:“不好意思,我还不会跳哩!”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带你的?”我说:“对不起,我真的不会!”谁知他生气了骂道:“妈的,给你脸你还不要脸,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给老子摆的什么谱?”说着绍斌与学武都起身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一秒他还很斯文的请我,下一秒就成了地痞流氓了!只见绍斌说:“哥们,说话客气点,她是我女朋友,她不想和你跳舞!“
那流氓邪笑道:“呵!嘿嘿嘿!真没看出来,你一个嬉皮能肉的兔崽子能当得了这妞的保护神么?不然大爷我交你怎么把妞吧!恐怕你还没有牵过女人的手哩!哈哈哈哈!”说完那流氓笑得得意,不想却没在意他也没想到这小子敢对他动手!冷不丁的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摸摸嘴角的血,惊讶道:“妈的,你知道大爷的名号么,大爷可是这里有名刚子哥,敢动老子!”话音未落就抡起拳头死命往绍斌挥来。绍斌当然不会傻傻的站在原地要他打,绍斌偏过身躲过一拳,紧接着那家伙又抡起左拳,显然那个流氓是个经常打架斗殴的主,根本不给绍斌躲避的机会,接着一脚踹向绍斌,右拳也同时出击,谁知他拳是假出,他是想虚了一招,脚却是真的出击,绍斌躲藏他的拳头,却躲不及他的的脚,被那流氓一脚踹倒在地,绍斌的小腹被踢了一脚。我见这样差点吓的心跳出来,我从小还没见过这样的情景呢!我扶住绍斌眼泪断线般滴落在他手上,我说:“我们不应该骂他的,让他骂吧!”绍斌说:“我从来没有打架的习惯,但是我不能让人侮辱你,不能忍受别人对你的不尊重,任何人都不许!”
我哭出声来:“笨蛋,笨蛋!”
学武见这样情景,早已经跳起来几拳打倒了那个混混,谁知那家伙尽然有帮手,又来了七八个小混混。和学武厮打在一块,学武喊:“小子没时间还说爱谈情,还不快来帮忙?”
绍斌已经起身,就要上前帮忙,谁知那个很酷的舞厅老板按住绍斌的肩头,轻拍了下。也不看我们一眼,谁知他一起身,不知哪里出来几个小伙子团团把打架的那伙人围住。那伙人见形势不妙,停手站住。舞厅老板说:“把打翻的桌椅钱留下赶紧滚,以后都不许再来到我的地盘上撒野!”
那些人见老板气势吓人,原来也是一帮小混混,掏下兜里的钱说就这么多了。然后三三两两的就跑了!
我和绍斌还有学武我们向舞厅老板说了谢谢,就准备走,当然舞厅里其他人早被打架闹事吓的跑了。舞厅老板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两个盒子,盒子包装的很花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把盒子递给我们,然后说:“恭喜你们俩个是今天舞会的王子和公主。这个是小小的纪念品也算是奖品。”说完他嘴角好像还有一丝笑意,不过看不清就没了!我们俩连声说:“谢谢,谢谢,其实我们跳得并不好啊!”舞厅老板说:“你们看起来很像故事里的王子公主很美了,以后你们随时光临本店,免费终身可以来跳舞!”我和绍斌相互看了一眼笑着说:“真的吗?”舞厅老板懒得解释‘嗯’了一声。学武也很激动的笑说:“那我呢,我要免费吧,我叫他们来的。算起来我算星探吧!”舞厅老板说:“当然,你本来就免费的!你不来那些年轻姑娘就朝别处去了!”学武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们便告辞回去,临走时舞厅老板说:“那位姑娘,别害怕以后我们这里会保证你不被骚扰!”我笑了下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学武说:“其实绍斌从不打架的,他很能忍受别人的侮辱的,谁知道一掺上你的事他就像是刚睡醒的狮子一样暴躁!..”学武还想说什么绍斌打断道:“好了,就你多事!”我说:“学武哥改天我找你聊天,你再告诉我好吗?”
学武得意笑道:“好、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绍斌作势要打学武说:“你敢!”
学武给我眨眨眼对绍斌笑说:“不敢,不敢。我不会出卖你的。”说完冲我笑笑。我扑哧笑出声来!这一路上我们都很开心。也许是劫后余生的激动吧!后来我们打开盒子,尽然是两个一摸一样的音乐盒,里面两对一样的跳舞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好可爱的样子。我和绍斌对视我看到他眼里的星光。我也看到他眼里我的眼里的星光。后来我们互相珍藏起来这两对娃娃!我直到现在还每每拿出来把玩儿!它已经不能出声了,也不能跳了,但是还是那样漂亮的站着!好像时间在那一刻停止了。如果可以我更想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小人,和绍斌两个人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玻璃球里一直站着,哪怕不能跳舞不能走到,只要还能看见他的眼睛,只要还能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