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跟玲子一起从玲子家里走进车里的时候,刘山丝毫没发现玲子有任何的异常,自觉可以隐藏一下自己的“光荣历史”的。胆子也恢复了往常的宽大。“去哪?”“老地方。”刘山的车子直直朝海边方向驶去。
快到北海岸的时候,玲子指着他们前方说到:“你看那栈桥,那月亮湾,月亮老人,大大的金色海滩,自由自在的海欧,那个英雄们抗击倭寇的炮台……这一切的一切依旧是那么的自然和谐雄伟壮观!还有辽阔的大海,碧波荡漾的海面,人们到这一站,充满诗情画意,纵有千愁万苦转瞬也会消失在九宵云外的。我要是会写诗歌,一定要把它们全写出来,让全世界的人们都知道咱们龙山有这么个美丽的地方。你说呢?“刘山此时的心正游荡在文化宫的广场上,被玲子这么冷不丁问,不知所措地胡乱应答着“啊?……噢……对……太对了!”
在这个季节里,虽是阳光灿灿,却已是有光无度的,早已充满了寒意。海SH岸边也凉风席席,绿色早已被无情的秋风狂卷的疲惫不堪,甚至隐藏到了明年的日子里。不变的是玲子二人会的老地方。那里只有他们二人的影子,滚动的,奔腾的心,只有海的声音。
或许,那军港码头的歌,龙山上的航标灯可为他们做证的,那里只有他们二人,那歌又响起,航标灯却从来停止过运转。“三月里的小雨,稀沥沥,稀沥沥下个不停……小雨为谁下?小溪为谁流?……”
“多么好听的歌,多么难忘的雨?三月的小雨,桃花盛开的时候下的三月雨、可惜,过了时节。过了时节,人们夸为此叹惜的,没了下雨的感觉,雨中那份令人神望的情感,也随之随风飘散,随雨消失。听到这首歌仿佛有一种岁月轮回的感觉,就像咱们的过去—三月小雨一样的情丝始终绵绵不断的,对吧,刘山?”
刘山的心“咯噔”一下,第一反映是她或许在嗅觉到了什么之后对自己旁敲侧击呢。必须主动出击,落后会挨打的。
一时间刘山从头到脚恰似被一堆旺旺的炭火烧烤着,火辣辣地快要流出汗来的。平日里,刘山说活总是连珠炮,干脆马利快,而且咬钢嚼铁的,可是,眼下他怕是碰到高手,或者心虚,像个犯人,没了男人的毫壮,“对此……其实……我……你……”“嗐!你支支唔唔地,断断续续地,好像我在审犯人式的逼你回答一样,别扭死啦!这可不像刘总监的作风哟?”
刘山的手心额头早以冒出一层细细的虚汗。“玲子,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一时鬼迷心窍或者说是喝醉了酒之后,做了亏心事你能原谅我吗?”
“你是说你……怎么会呢?跟我有关系吗?”“是的,跟你的感情,对我的感情有关系。其实我也是很无奈的。……”
“那会是什么事呢?”
“……那天,我在文化宫广场上跟人……”
“说呀!跟人怎么啦?”
“是女人。我们拥抱过……还……”
玲子故意惊讶地扯起嗓子,“还什么?”
“还吻过。别的,我保证再没有过。要是有就让我过不去大年三十的。”
玲子笑了。她笑的虽然不是那么好看,却比哭好看的多。“真可惜,你不会有事的。即使还做了别的,也没有谁会向节世人宣扬的,更不会出任何事情的。因为今年没有三十这一天。”“噢?我只是在说我没做过别的,却没在意日子。这些本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的诚意。”
“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吗?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少妇?小姐?街女?还是其他别的女人?”“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尔的邂逅之后发生的,我也没想到,很意外的。或许那女人神经有些问题,而我却躲闪不及的。我说了你或许会不相信的,可那都是实事。”
玲子仿佛被嘲弄一般地呵呵笑起来。“我以为天塌了,地陷了,把你搞的紧紧张张的。有什么呢?不就是跟女人拥抱亲吻过吗?更何况还是个脑子坏掉了的女人,多大的事吗?我就在周日的上午被人拥抱亲吻过。当时,我很美,很激动。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我或许会跟她走的。我喜欢她……”
炸弹炸开时的场面谁人都会想像的到的,威力是巨大的,刘山几乎被炸的晕头转向继而虎啸一般惊人,“你?……你和男人……那个男人是谁?”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诚意。一定要告诉你吗?”
刘山的口气不容置否。“一定!绝对!必须!”玲子看着脸上露出青筋的雄狮一般呼呼喘着粗气的刘山,一时间却变得异常平和。“我以为你会很平常地看待我怎么样的,就像看待你自己偶尔的巧合一样轻松过去的,谁知道中国那句最古老的精僻理论用你身上确实恰恰到好处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话百姓点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是那么的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而你却不知羞耻地要别人有的原谅一时的过失。可笑至极!厚颜无耻,不可理喻!你不是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我告诉你。他就是一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竟然大言不惭地标榜自己的爱情多么高尚,多么崇高专一的卑鄙龌龊的下流坯子!”筛糠一样颤抖的女人此时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刘山呢?霜打的茄子,斗败的鸡,一脸无奈的低下了头。“我本来已经打算谅解你的,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对一个拿着爱情当游戏而且还执迷不悟的男人没任何的希望。我也不是你所期望的那种女人,你好自为之吧!”玲子撒腿飞跑起来,向着远处跑去。
岸边只剩下那个心胸狭窄自私自利的刘山。他呆呆地发着愣,就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僵尸死挺挺的站在那里。海风、海浪、沙滩、还有那一串串甜蜜的笑声……一切仿佛在放电影一样映现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在眼前。
痛心疾着的玲子抱着头在大道猛跑。晶莹剔透的泪珠儿不断地从她红红的脸腮上滚落着。迷茫中她仿佛听到身后的过处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喊。她刀割般阵痛着,刹那间像奔驰的车子刹住了脚步。她坐在道边上,孩子般哭泣着。她希望刘山可怜巴巴的样子来哄她。可是,她的腿脚好像不懂她的内心,当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后,她不由自主地坐进了车里。任凭车子后边飞快的脚步和拚命喊叫,她咬着被泪水洗过的唇舌,在无声无息中消失在大马路上。或许她要刘山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懂得珍惜,在痛苦孤独中反醒,或许这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仅有的惩罚,或许她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绝望的、心痛的、难过的刘山恍惚着飘摇的灵魂,仿佛一时间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对不住人家。他没想到玲子会如此在意自己。他暗暗地举着胳膊入党一样发着连他自己也不愿意那样发的毒誓:我刘山今生今世只爱玲子一个人。如果我再对不起玲子,就让我掉海里淹死,被车撞死一千次,一万次!可惜,刘山的良心发现到底是1/2的真实,还是百分之百的精准,除他之外,无人知晓。
迄今为止,或许这是刘山和玲子第一次闹翻了脸,出现了情感危机,爱情断层。刘山是始料不及的。他虽然还不明白玲子的用意,但他绝对清楚玲子是真的动了怒气。后果会怎么样他尚不得而知。他决定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就绝对不会放弃的。
他心不在嫣地把车开回了家。平日里滴酒不闻的,那一时却抱着酒瓶子喝的烂醉。有电话响起的时候,他竟然一无所知。死猪一样鼾睡在床上。
“哇哇”吐过之后,依旧死一般睡着。房子酒气冲天,在刘山醒来后已被人清理的荡然无存,而他的身上也多了一床蚕丝被褥。
“是她!一定是她!我知道她一定还爱着我的……”
香满楼大酒店。
王洁给刘山打电话的时间是在第二天早晨八点多钟的时候。王洁问刘山酒醒了没有。刘山一愣:“是你?……”王洁娇笑起来,“不是我,难道还另有其人?你以为都跟你式的对别人漠不关心吗?”“噢,明白了。希望我抽时间请你吃饭吗?”
“当然可以。不过仅凭一顿饭就想填补我心中的空缺的那部分心伤吗?不过我现在不准备在这方面跟你讨价还价的,我今天正好有一个饭局,准备去你们那,帮姐订个气派的包间没问题吧?”“当然没问题,必须的。”
大约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王洁果桅跟一帮男爷们说说笑笑地走进香满楼,进了刘山为他们订下的“翡翠阁”。此时的刘山在酒醒之后,早已恢复了酒店总监往日的风采了。气宇轩昂地又不乏频频微笑的跟客人们不停地打着招呼。
王洁披肩的秀发里正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的清香味道,在众人的眼前显示出油光、透着乌黑,同来的那伙男人或许是看惯了王洁的整个人,对她的刻意修理没太在意,只闻到了味道,而刘山呢?显然开始理新审视这位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王洁早已热情地跟刘山介绍起来,她指着那位年龄稍大一点而又瘦骨崚崚,两眼却炯炯有神的老者说他是刘总,刘云涛,指着那位唇下留着山羊胡,留着大奔头的男人说他是赵总,赵新亮,再然后就是刘秘书,于工、李工、邢工、宫工、兰工、付工。
刘山像国家领导人一样礼貌地会见着每一位客人,一一同他们握手问候并“欢迎”着,至于准是谁他却全然模糊起来。演讲般的客套是刘山口才的表现,也是他的拿手戏。“刘总胡总,以及在坐的各位,今天你们来到我们香满楼,给我们带来了香气满楼,财气满楼,在此,我代表香满楼全体员工表示十二万分的感谢!希望各位开怀畅饮,乘兴而来,高兴而归,如果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尽管向我们提出,我们将竭诚为各位服务。希望在大家吃好喝好,开开心心!”
巴掌呱叽呱叽的拍的很响。巴掌声中产生的思想也有所不同。有的惊奇,有的疑问,惊奇的是刘山的相貌和口才,疑问的是王洁和刘山会是怎样一种关系。王洁的聪明已经超过也年龄的多少倍。她不失时机地向众人介绍起刘山,“这位便是我经常跟大家提起的刘山——刘总监。虽说是总监,他却是香满楼的顶梁柱地位举足轻重。大家说我这位新结识的小老弟水平怎么样?”
刘云涛对刘山确有一见钟情之感,就像当时一眼看中王洁一样看中刘山。他实话实说也不乏幽默地赞扬着刘山,“人才,人才,难得的人才!真可以说是“飞机上挂暖瓶——高水平”的。刘某不能不为他心动的。”
后边的人随声附和地夸奖着,“是啊,是啊,小伙子人才出众,口才超群,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只可惜,当个总监有点曲才,“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可惜,可惜的很。”
“……真是可惜的很!”众人齐笑,随后便充满妒疾和后怕担心。他们都希望刘老头只是欣赏刘山而已。
刘山很谦恭地拱手在前,“过奖,过奖!刘山实在不敢承受,饭菜上桌,刘山就不多打扰了,各位慢用。”
离开翡翠阁的时候,刘山的眼睛扫一下王洁,意在多多关照他们,王洁会意式地点点头,心说,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这都是我们自己人。傻子!
包间内,在刘山离开后,既没有人动筷子,也没有人端了酒杯。一时间很清静。一种压抑着,捂盖着似的低沉声音打破了那种现象。“大家都看到了?不说别的,单讲刘山那几句行话,咱店里有谁能讲得津津有味,朗朗上口?差距,差距啊!再说是人家的迎宾,你们看人家那微笑,那眼神,那形象,那礼节无处不打动人的。咱们家的迎宾呢?前厅领班和服务员,点菜生,传菜生让人看着也那么的顺眼舒服。还有大厅内的环境卫生红红绿绿,一尘不染。好的环境能带来好的心情,就像满腹愁肠的苦闷人一旦到了海岸上,立马就会心情舒畅一样.环境产生美,产生食欲,我想这些事我不说大家也应该明白的。进饭店先看什么?一是环境,二是饭菜质量,三是服务态度。这三点决定着一个饭店的盛衰。回去后大家认真找找差距。”
说话的这位正是跟张亚欣合开醉仙楼大酒店的刘总刘云涛。此人七十不到,六十初头的年龄,看上去他的长相要比他的年龄老了许多。假如把他下放到农村,再回到七十年代,头戴火车头,身穿破棉袄,腰系稻草绳,无疑他是乡下最标准的庄户老头。那样没有谁会说三道四,评头论足的。可是,他现在是所城人。是财大气粗的大老板,无疑形象非常重要的。时代涮淅着落后的颓废的旧的东西,涮洗着像他这样的从土里挖出来的庄户孙,用不完花不尽的财富和智慧,让他从贫穷中老相中解脱出来。
有钱,有智慧,有胆识,天时地利人和全占,没有做不成的事。再没有以貌取人的说法。他人老相,心却是少壮的,年青的,老当益壮的。他的智商不低,充满心计的生满皱褶的老脸便是他个人智慧的结晶。他很会伪装,也很现实。他非常懂得用人之道。也很珍惜人才。然而醉仙楼的兴旺却是那个胖女人张亚欣给“旺”起来的,他不明白那娘们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的,他自以为自己无愧于张亚欣的。他正等着张亚欣回头跟他“秋后算帐”。
同时,王洁的到来又让刘云涛僵硬的身体重新注入了旺盛的青春般的活力。王洁的建议让他看到了酒店的不足和外界的影响给他带来的危机感谢。王洁是新时代造就的新女性,是张亚欣胎教的收获,是王氏家庭精明一节的传承,更是刘云涛百分百的希望。醉仙楼的金字招牌。如果再有刘山的绝结配合,那可是锦上添花,战无不胜的法宝。钱会哗哗的淌的。
可是,刘老头子仿佛忘记了王洁会是谁?日后的醉仙楼姓刘还是姓王。刘云涛的眼光转着圈地从每个人的脸上掠过。最后落在了王洁的身上。“王总监,凭你的水平和优势,说起来咱们家也只有你能跟刘山那小子相提并论的,你在某些方面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我承认刘山是块好材料,同时也承认你王洁是女中豪杰。再加上你美仑美奂的超时代美神形象,做起事来按说决对不会在刘山之下的。可是你仿佛还欠些火候。放心大胆地干吧。我和赵总会全力支持你开展工作的!”
“心知肚明,实在且心诚,可贵的很。如果你能靠近些那小子……”
“刘总,您的意思?”
“心照不宣,明白人吗。”
“大家一齐举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干杯!”
“干!干!”
从进店一言未发的赵总赵新亮,此时正手捋着山羊胡若有所思。他的脸上麻子不多,心里点子却不少。只要他的胡须动起主意就会生出来。他是“醉仙楼”的三当家,号称“智多星”。他有的是章程。只不过碍着刘云涛的老脸不便多说的。只有奉陪的份儿。关健问题他却是当仁不让的。“服务员!”守候在门外的服务员于晓丽应声而进。“请问老板有何吩咐?”“麻烦你把你们的总经理和刘总监叫来,我们跟他们认识认识。”
于晓丽答应着去办公室告诉了总经理他们。“香满楼”总经理万光和营销总监刘山一前一后地走进翡翠阁里。一番热情的招呼寒喧之后,整个包间的人连珠炮似的一个劲地恭维着,赞誉着刘山的不同反响。
刘山面红耳赤有些招架不住。王洁替他解围。一番激动人心的话语让刘山心存感激,让万光顿生爱慕之心,万光没刘云涛那么老,或许能年轻二十岁有余。从个人的角度讲万光确实需要这么个气质非凡漂亮有佳的女人做陪衬。他的老婆另有企业干,一年半载碰不着面。从酒店的角度来讲,这样的女人放那那亮,美丽的花瓶任谁都不会讨厌的。男有风流倜傥的刘山,女有花似的王洁,何愁生意不兴旺发达。万光眼看着王洁,心暗打算盘。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我万光是个粗人,不会说句讨人喜欢的话,一切靠刘总监打点。他确有过人之处,可各位不要把他小子给我宠坏了。他要翘尾巴我可要掉眼泪的。”
“哈哈哈哈!……”
万光陪着众人大笑一番,然后手拍刘山肩膀接着说道:“既然今天来的都是我香满楼的贵客,更有你刘山的女朋友一起在坐,那也就是我万光的朋友,谢谢诸位赏脸!”
万光的“一语双关”惊的八座同时睁大了眼睛。刘山和王洁也不例外。面露尴尬之色。王洁赶忙打断万光的话,“万总,对不起,我必须纠正一下,我和刘山是兄妹关系,我可不是他刘山的女朋友哟。做刘总监的女朋友我意恐迟迟喽!”万光一愣:“噢?都怪我的嘴心口想通,不假思索就说出来了,闹笑话了。不过,是女的朋友也罢,是女朋友也好,总之,大家都是朋友对吧?你们能来香满楼,这是我万光的福份,三生有幸吗。希望各位朋友常来光顾在下的生意。万某不胜荣幸!”王洁端起一杯酒:“万总,这杯酒水是香满楼的,你不能不赏脸哟!”
万光近乎双手要颤抖,“借你们一杯酒水万光敬各位一杯!”众人同时站起,同时碰杯,同时干杯。
“从上到下名不虚传,厉害!刘某佩服!”
“刘总,客气了!学着说,学着干,再平常不过了。千万别见笑。”
万光的心一直在围着洁转,没把刘老头放在眼里。王洁纠正了他的说法,他是求之不得的,正合了他的意,可是,他想占据拥有王洁还要靠刘山的努力,一时之间,他尚不能确定王洁跟刘山没那层关系。“以后,我们少不了麻烦万总的。”
王洁歪着身子斜视了万光一眼,眼中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万光全身的肌肉跟着他激烈跳动的心不断地扩张着,“应该的,应该的。”
刘山跟在万光后面离开了翡翠阁。“知道他们是哪家大公司的吗?看起来挺有派头的。”万光翘着二朗腿仰坐在真皮沙发上吐着烟圈。
“王洁没告诉我,我也不便多问,可以问问服务员的。兴许她们能听到些什么。”
于晓丽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双方放胸前揉搓着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翡翠阁里那帮人都是些什么人你听到什么没有?”
“听见了。只听见几个字。”
“哪几个字?”
“你们都看见了?下就听不清了。声音很低。”
于晓丽走了之后,万光忽然想起了王洁:“王洁是干什么的你总该知道吗?”刘山觉得很难回答万光的问题,说不知道,看上去王洁同自己又很熟,说知道吧,自己还真不清楚她到底干的什么工作。挠着头很为难地断断续续的说:“其实我只是在饭桌上认识的……实在不太清楚……跟她一起吃饭的都是些有钱的主。从他们的消费上可以看出。”
“看上去她对你还是挺那个的,”万光眉头舒展开来,有命令式的口气说道:“你小子给我听好啦!这女人是条大鱼,有她咱店里就不愁没客源的,给我咬住她,像猎狗一样死死咬住她。如果再能把她拉过来,你就是咱香满楼的大功臣。明白吗?”
“这……这……”
刘山故装很为难,同时,他确实也没多在把握做的很圆满。万光开始瞪眼,“别这那的。这是任务,必须完成!”万光很会算计,名誉上是为酒店利益,实际上是为他的个人私欲。只要刘山把王洁弄店来,他有的是办法让王洁束手就范的。万光是谁呀,什么样的女人他没玩过,他相信自己的权力和钱财以及自己对付女人的手段没有摆不平的人和事的。刘山默默地认可了,只要他不知道怎样跟王洁去说。
醉仙楼大酒店,在所城里大街的最顶头跟火车站、汽车站,批发市场紧挨着。车来人往,络绎不绝,当属绝佳地带,另有酒店自身的知名度无人不晓,再加上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的王洁的出现,生意可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最近一段时间,不知哪个地方出了问题,日客见少,月收了差之太大。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季节所致,因此上没太在意。王洁却例外。她早就发现了香满楼的生意一直是有增无减的,她找个那个机会,让刘云涛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