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早已熟识路,走了约摸半个时辰,便到神威寨的地界。吕方道:“大哥小心了,这里已是神威寨的地界了!”
众人都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果然不过多时,一声锣响一群小喽啰便一字排开,挡住去路,簇拥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那人骑在马上大叫道:“前面的来人速速留下买路钱,饶你们不死!”
元栎道:“你是何人?”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矮脚虎是也。”
元栎问道:“我问你,你为何将我兄弟抓去?”
矮脚虎道:“那你即是刚刚逃跑的人,你兄弟还在我手上呢。”
元栎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抓我兄弟。”
矮脚虎笑道:“我瞅见你车里那姑娘甚是不错,送来给我,我就放你兄弟。”
元栎大怒,怒吼一声,纵马上前,叫道:“拿命来。”矮脚虎看到骂了一声:“找死!”也骑着马冲了过来。
双方交战不下数和,元栎看出矮脚虎功夫一般又自以为是,于是便卖了个破绽。矮脚虎看到机会,嘻笑一声,挺枪来刺,元栎早已算到了,俯身躲过那枪,同时出手,一棒打在矮脚虎马头,那马应声倒地。
元栎欲再上前结果矮脚虎,但矮脚虎手下的小喽啰早看到,一发涌了上来,元栎急忙招架,吕方和手下也发喊冲上去。双方混战!
那喽啰们却将矮脚虎救了下去,四散而逃。元栎、吕方带人追赶,一直追赶到山下。
山寨却不再来人,等元栎们冲到山门,山寨里一阵箭雨,擂石扔下来,有两个喽啰躲闪不及便被射中。元栎无奈只得退下来,叫骂了半日,叫得口干舌燥,那山寨里一个人也不出来。
吕方道:“我素来知道矮脚虎好美色,不想他看上你车中的姑娘。
到天黑,众人无奈只得退了回去。
准备次日早上再去。回到山寨,吕方又摆酒庆祝大胜,更是后悔自己没有早日取了那神威寨,因而只盼着明日早早杀去!
次日早上,二人再次出发,这次山寨上一个人都露头。元栎想抢攻上去,对方就放箭,扔石头。那山寨险恶,吕方手下又没有盾牌,丝毫无法奈何。元栎不由感叹要是轰天雷在此那有多好。
一想,转眼之间几乎一月过去,不知轰天雷、阮员外二人处境如何。这边却还没治好小姻的病。元栎想到些感叹连连!
吕方道:“大哥,那们不出动,这可如何是好?”
元栎却问道:“神威寨势大,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吕方说道:“不下八百人!”
“后山可有路上去?”元栎皱眉。
吕方道:“大哥可是想从后面偷袭?”
元栎叹道:“这样的山寨只能智取,不可力夺,我曾想一路在山前交战,一路从后山杀上去,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吕方道:“后山比前面更险恶,他们肯定有把手,端得是不容易。”元栎急火攻心,着急的心情好像是烈火焚烧,他道:“这可如何是好,我还要去汴京。”
吕方道:“我心中倒有一计不知行不行得通?”
“喔”元栎期待:“是何计策?说来听听!”
吕方道:“不如等到明日,我却装作把你们绑了。矮脚虎即是爱女色,那咱们就绑上姑娘们,送到神威寨,只说我捉住你们送与他。到时候在堂上,我们一起发力,灭了矮脚虎,其他的喽啰就不足挂齿!”
元栎沉思:“眼下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只好听吕方的,元栎大骂一阵之后,再无人来,只好自己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元栎叫杏子梳洗完毕,跟她说了计策,叫她不要害怕。用过早饭,又歇了一会。吕方便唤过心腹喽啰叫他去神威寨报信。
那小喽啰一路上马不停蹄,走到神威寨门前,报了来历。矮脚虎听说之后大喜,忙传他进去细问。
矮脚虎一见那小喽啰劈头就问:“可是昨日那个撮鸟?那两女子你可逮住?”
那小喽啰道:“报大王,正是那些撮鸟,那姑娘们都留着给大王呢!”又详说道,这些人如何路过山寨,如何与吕方交恶,又如何嘻笑,吕方如何景仰矮脚虎,如何将他们捉住,如何准备献给矮脚虎。
却说吕方与矮脚虎虽是地方相近,但二人也未见过。是以那日吕方虽在元栎身边叫阵,但没出手,所以矮脚虎并不认识他。
这小喽啰添油加醋,直说得矮脚虎咬牙切齿狠狠道:“这撮鸟那日打伤我战马,落到我手里定叫他们不得好死!”
末了,他又道:“那两个姑娘你们可要完好给我拿来。”
小喽啰当即又长篇大论讲讲那两个小姑娘,讲的天花乱坠,说得两个姑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又说到吕方如何仰慕矮脚虎,自己都没碰,一定要送给矮脚虎当做见面礼。
这矮脚虎听到姑娘眼都圆了,又洋洋得意,好不快活,当下命令小喽啰赶快回去将他们送来。
那小楼落得了令,一路上不敢怠慢,赶快返回山寨,向吕方禀告。众人一听,大喜。当下吕方着二三十个小咪咪,将元栎并二三十个喽啰,捆起来。
却只是捆了他们的手,而且打的是活结,到了发难时,只要将后面一拉,便解了开来,但是要是不仔细看定然看不出个所以然。又着人拿了他们的兵器,一行人便往神威寨赶去。
还未到神威寨,即有神威寨的小喽啰们在山路上等候。见到元栎、纷纷骂道:“你们这些撮鸟,今次一定不得好死了,大王一定狠狠收拾你们。”元栎心自暗笑,也不理他。
小喽啰们见到杏子,个个都流口水,杏子早知计划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只往前走去。
吕方见过几个小喽啰,即有小喽啰领他们上山:“说大王在山上早已等候。”吕方便押元栎跟着那小喽啰,直往前去了。
过了山门口,只见那通向山寨的路着实险恶,唯一条石子路通上去,只有两人多宽,且一面是山,一面既是悬崖。山寨里又见出四五个山门,皆放在地势最险要处。如此看来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元栎心下叹到:“好一个险恶山寨”
再往前走到了半山腰,却有一处小的地方,用来屯兵,那地方地势平坦,又建了些看台,哨楼,还有几个房屋。元栎瞧过去约莫有一百多人,再仔细打量一下,有这几百人却是容易守住山寨了,如果物资充足守起来不是问题,纵再多官军也打不下。
再往上走就到了山顶,那山顶更是平坦,建了一大片房屋,元栎仔细瞧着,却是庙宇,想来早年这是佛门,却被贼人占了。又看了一遭约莫这地方那远处竟隐约有梯田,心中暗惊!再看看,这地方存千余人完全不是问题,已至于还有校场。
那些小喽啰直引吕方到了大殿。到了殿上,只见那矮脚虎正坐在一把虎皮交椅上,身上伤口仍在。见到钱文成,更恨从心起,指着他骂道:“你这撮鸟如今到了我手上,叫你不得好死!”
话还未完,吕方就大吼一声:“受死吧!”矮脚虎吃了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吕方的喽啰已解了元栎一行人的绳索,那活头一解即开。后面的喽啰递上兵器,元栎接过棍,与大家一齐发力冲上去。
这厅堂里的贼人,也不过二三十个,而元栎加上吕方的手下,却有四十余人,一发喊起来,冲了上去。矮脚虎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吕方早盯着他,一个箭步窜了上去。
矮脚虎还想困兽之斗,举刀来劈。元栎跃过众人,使出擒龙手的看家本领,直将矮脚虎夹在腋下。
元栎大吼道:“矮脚虎在我手上,胆敢反抗者死。”小喽啰见势不妙,都纷纷投降。
众人刚刚收了他们武器,大殿外面又响起喊杀声。原来是外面的喽啰听到喊杀声冲了过来,元栎拎着着矮脚虎大步走出去,那些小喽罗看到矮脚虎已被抓,也不愿为他拼命,都一发投降了。
元栎于是收了山寨,找出浪里白条,救了他出来。两人相见,皆大欢喜。然而吕方那几个乡人却找不到,想是被山寨杀害。
浪里白条感叹道:“若不是你,我定必死无疑。”
元栎笑道:“能救大哥出来,也要多靠吕方兄弟。”
当下清点了人口,这神威寨里竟有八百余人。又清点了钱粮,得到二千两银子,当下犒赏了众多小喽啰,众人大喜。
元栎将人口都托付给吕方,吕方自家山寨跟此地相比差许多。因而干脆派人要将自己山寨搬来。
元栎指着扔在地下的矮脚虎道:“此人怎么处理。”
吕方正慨矮脚虎杀害自己同乡,他拿起朴刀:“待我来结果这厮,不消大哥动手!”说着走向矮脚虎。
“且慢!”浪里白条突然开口:“他现在山寨也无,我等又无事,不如放他一条生路。”
矮脚虎帮腔道:“极是,极是,我给大哥赶马车都可。”他说着看向元栎,知道元栎是三人中的主心骨,他的意见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