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东北,婉容很失望,自己并不是皇后,而是称为执政夫人。更让婉容绝望的是自己一切都受到日本人的监视。极度地无聊与寂寞,婉容很不喜欢这里的气候,为此婉容整天闷闷不乐。
“执政府”搬迁至溥仪命名的“缉熙楼”。婉容与溥仪都有各自的起居空间。那一刻,婉容真的希望自己与溥仪只能有一个卧室就好,这样,每天每晚都可以见到他。
溥仪居住在二楼的西侧,婉容则居住在二楼的东侧。婉容去西侧看溥仪时,他总是在办公楼,似乎有处理不完的事。白天,夜晚,婉容都见不到自己的男人,除非一些必须要她参加的剪彩及晚宴,她才可以见到溥仪。
每每这个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其实没有那么高贵,只是在溥仪和日本关东军眼里是一件必不可少的摆设而已,如同一个花瓶,稍一不逊,会被溥仪和关东军扔得粉碎。
溥仪到了东北,一颗复仇和复辟的种子迅速彭胀,他把他的办公楼命名为“勤民楼”。他一早就到办公楼,只有晚上才回到缉熙楼。他有太多的理由要恢复帝业,但是一切都掌握在日本关东军手里。
即便闲着无事,溥仪也沉思自己的帝业,心中太多郁积时,就找婉容发发火,撒撒气。
“我整天呆在自己的房间,我根本没有惹您,您为什么见到我就发火,甚至是无端地辱骂?”婉容气得直言溥仪。
溥仪的清透的眼闪出寒人心的目光,嘴角浮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随即将身边一个花瓶狠狠地砸向婉容。婉容来不及躲避,额头上流下鲜红的血。
婉容惊诧地捂住流血不住的额头,一个“您”字刚刚说出口,溥仪看也不看,头也不回地走出她的居所。
“难道您不知道我是您的妻子,我不要您疼我爱我,但是您不能这样无端地打我吧。”婉容号陶大哭起来。
她真的希望溥仪听到她的号陶大哭声,能跑过来说声“对不起。”
哭了一上午的她,没有见到溥仪来看她一眼,似乎这打就是应该打的。
“您出气可以,但您并不能把的一切不顺的事都朝我发泄,我也是人啊,我的心会很痛很痛的。”
溥仪并没有为自己无端打婉容感到一丝丝愧疚与后悔,只要一踏进婉容的居所,溥仪就将心中所有的不满与怨气都朝她发泄。从执政府的内阁成员的任命到关东军在东北成立各种会,通过这样一个网罗一切人口的组织,更便于实行奴化宣传、奴役百姓及特务监视,甚至于执政府签各种密约,溥仪只是沦为签个字的份。而他执政府的还有大量日本人从事各种工作,这与溥仪利用日本人恢复帝业的初衷是大相径庭。
溥仪有时想自己不如婉容,婉容苦口婆心劝自己多少次,叫自己不要相信日本人。自己连任命总理的权也全由日本关东军司令说了算。
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所有不满,溥仪将全部的坏情绪扑向婉容。
婉容在一次次受到溥仪的打骂后,终于忍不住了。她一次次地顶撞至高无上的皇上。
“皇上,我不是垃圾筒,您笑脸全给了日本人,怨气全都给我,我也是一个人,我的心也会痛的。如果这样不如死了算了。”婉容话音一落,溥仪怒火冲天地冲了过来。
溥仪将婉容好看的发型狠命地揪乱,头上珍贵的发饰也是散落一地。婉容拼命地大叫着。
溥仪又拿起剪刀刺向婉容,婉容手臂用力地一挡,印度丝绸袖被划破了。鲜红的血将衣袖染成深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