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子越坐上轿子离开酒肆,叶紫一人又喝了几杯,这才起身离开。出了门,凉风一吹,不由的打了冷颤,现在已是深秋,阵阵清风吹过叶紫觉得冷飕飕的,双手不由的抱着双肩想让自己暖和点。
林子晨接回林子娟回到院子不见叶紫甚是着急,又觉得林子娟与誉信好久没见,先让他们两续续旧,便自己一人出来寻叶紫。
当他看见叶紫时,只见她抱着双肩颠颠晃晃的走在街边,剑眉坚起走了过去,本想好好说说她,还没走到她跟前就闻风里夹着一股酒味,在见她小脸潮红心下便明了。
叶紫走了半天,感觉自己越走越晃,看来是酒劲起了反应,真不应该一喝完酒就出来吹风。眼睛越来越摸糊,便使劲的甩了一下脑代,一甩还真的好了不少,至少她看到了前面有人挡住她的去路。
“大哥——麻烦让一下——我要过去。”叶紫一句话颤了两次,她也想说的利落点,可舌头发麻没办法,见对面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应该是男的。
林子晨看着她醉眼松松甚是好笑,心想:不错还会说话,话说的倒也有礼。便侧开身给她让道。
叶紫眯着眼见面前人没了,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位大哥不错,知道好狗不该挡道,谢了。”
林子晨听这话嘴角抽了抽,倒也不出声,只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摇摇晃晃但也走的稳妥。
叶紫脑子有点迷糊,但道还是认的很清,虽然路走的有点慢但还是让她走回来了。快走到小院时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身子跄踉的往前冲了去,酒立马醒了一半险险的稳住身子。一手不由的扶了扶额头,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再抬头见小院就在前面,这才松了口气。可就在她要移步时,忽然觉得后面有人,心里大惊会不会是林子越派人跟踪她呢?
叶紫弯腰装作拍打裤角灰尘,往后偷瞄了一眼。只见林子晨一副看戏的样子,对她眨了眨凤眼。叶紫的酒精一下全散了,心想他在后面跟多久了?
“别装了,酒力不行以后就别一人到处乱喝酒。”林子晨走到她边上取笑道。
“我一个太无聊了所以出来走走,刚好前面有个小酒肆所以就上去喝了点。”叶紫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弱弱的看着林子晨。
“就一点点。”林子晨明显的一脸不相信。
“真的,就一点点要不我也走不回来。”叶紫悻悻的说道。
“哈哈,一点点,连人都不认了还一点点。”林子晨说完就自顾向前走去。
叶紫娥眉一皱,接着追上他笑道:“前面这位,好狗不当道请让让。”
林子晨回头瞪了她一眼,眉梢一挑邪恶的笑道:“当了半仙记性倒是变好了不少。”话落轻身不理她。
叶紫在他后面呲牙咧嘴,双手左右对他开弓。又听林子晨在前头悠悠的说道:“我姐来了,你还不快点。”
“姐姐回来了!”叶紫瞬间跑到了过去。
“嗯!”
当两人踏进小院,只见两个丫鬟在大厅门口探头探脑甚是滑稽。叶紫不声不响的走了过去,突然间在她们背后用力的拍了一下。
“呀!”吓的菊默、秋兰惊声大叫。回头一看是久别的叶紫,又双双跑过去抱着她,三人乐成一团。林子晨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厅内的两人也被外头的惊叫声惊动了,从厅内走了出来。
叶紫见林子娟走了出来,眼眶微红,眉梢还有淡淡的愁态。安说这俩人久别一年多的情侣,受了一年的相思之苦,此时相见肯定是你情我浓的,可看他们俩一个脸上淡淡的笑意眸子却是冷的,一个脸上愁云一片,虎目暗淡。不对,肯定哪里出问题了。叶紫不由的与林子晨对视了一眼。
叶紫心里虽有疑问,但还是笑着迎向林子娟:“姐姐你来了太好了,以后我就不会无聊了。”
“你这是去哪呀?害我等了半天。”话落突闻她身上的酒气,不由的皱起秀眉,“小紫你这是哪去了,怎么满身酒身呢?”
林子娟这么一说,叶紫脸不由的红了起来,但还是理直气壮的指着林子晨说道:“还不是应他总是把我一人放在小院里,我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就去喝了两怀。”
林子晨嘴角抽抽,笑道:“是呀,都是我不好所以某人才有机会出去喝酒。但也不能只便宜了她一人。”说着他转头对两个丫鬟吩咐道:“你们俩去前面街口卖点酒菜回来,今天难得人都聚齐了,好好喝一个。”
两丫鬟接过银两便高兴的采办去了。叶紫这时也拉上林子娟借许久未见之口说要好好聊聊,把她拉进寝室。
进了寝室,两人坐在床榻上。叶紫才开口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林子娟看着她眼眶又红了,接着垂下脸拉着她的手,说道:“从头到尾他都在骗我,我真的是太傻了,竟然从未起过疑心就这么一直信他,他真的好让我心寒。”
叶紫这才听出端倪来,看来是誉信隐瞒身份的事让她心有介怀,有些话还是跟她明说了比较好,便劝道:“姐姐先不要难过,誉信他隐瞒身份那也是有不得己苦衷的,当时他身处险境,如果让你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只会让你为他担心,无奈才一直没有跟你言明身份,虽然说了谎便这是善意的谎言,善意的谎是可以愿谅的。”
“善意的谎言?哼,他若心中有我怎可瞒我两多年,何况我对他一心一意。当年他明明答应要带我远走高飞,可我出嫁那天他又临时变卦,让我等他,好我等。可他这一别就是一年音信全无,这一年苦等的滋味有谁知道。他挥即则来挥即则去,我又成了什么。现在他又成了别外一个人,你说,叫我如果能接受。”
叶紫看着她伤心难过,心里也不好受。她说的也没错,如若两人相爱愿共同承受苦难,如若一方不愿反而显的不够真心实意,这都是女子心中对爱的一种解释。而男人往往想的不一样,以为所以的苦所以的罪一人扛着就是对对方好,恰恰就是他们这种大男人主意伤了对方的心。相爱本是两人的事,而他却夺了对方的权力。虽说做的有情有意但最终还是会被对方抱怨的,因为那并不是她们想要的。
叶紫心想劝不了,那就安慰安慰她吧,一手搭上她的肩,大义凛然的说道:“姐姐莫要在伤心了,不然小紫也要哭了。这个誉信竟敢害姐姐如此伤心,我定会好好收拾他,叫他以后再也不敢欺瞒姐姐。只不过到时姐姐可不要心疼才好。”
林子娟一听这话破涕为笑:“你尽管收拾。”
叶紫见她脸上有点笑意,心才放了下来,以林子娟的个性她还真怕她钻牛角尖。但还是不要再说下去好,便问道:“姐姐这次出来就不回宫了吧?”
“嗯,不回去了,以后我就跟着三弟,他去哪我就去哪。对了小紫,太子殿下重伤你可知道?”林子娟抹干泪,抬首问道。
叶紫突然被她这么一问,愣了一下,“听说——他受伤了但有多重我不知道。”林子娟听她说的吞吞吐吐的,心里更是疑惑,便又说道:“表哥他这次伤的甚重,晕迷了好多天,皇宫的御医都瞧遍了也不见他醒来,说是他自己不愿意醒来,姑姑天天在宫里哭,还好今天醒了。”
“他醒了!”叶紫脸上大惊。
“嗯,醒了。早上一早太子府派人来通报,我一早陪姑姑去的,但我见表哥的气色还是很不好,那一刀可是完全穿透他的脑膛,他能再次睁眼实在不易。”林子娟美目审视着叶紫。
只见叶紫低垂着脸,怔怔出神。
叶紫一听那人醒了,好像胸口瞬间松快,原本心口一直被什么压着总觉得难受不畅,她自己也说不明那是喜还是忧,只知道玄着的心落地了,脸上不由的露出笑意。
“小紫,你到底跟我表哥是什么关系,你原先不是说在他那掌事吗?怎么忽然又跟三弟在一块了?”林子娟问出心中疑惑,她向一心里搁不下事。
叶紫被她一置问,脸色又变的迷茫,她跟那人是什么关系?前世他们是万年的仇家,今世还是仇家,她能跟他有什么关系?除了债还是债。心下有了答案便说道:“我跟他是仇家。”
“仇家?”林子娟不由的念道。这怎么可能,明明看她很是紧张他,他们又怎么会是仇家呢?可见叶紫一脸肯定,又不好在问什么。心想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答案。
“对,是仇家。三少爷把我从他身边救出来的。”叶紫见她有所疑惑便又补了一句。她不说这句还好,林子娟看着她的美目更是孤疑,还记的早上太子见到她时,一开口问的便是她,而她刚才听到他醒来时那激动的神情又其能是假的,难到仇人之间也会这么相互店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