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丫头都能看得出来,上官清明又不是傻子,当然心里更明白了。
先前就觉得这个白府的二少爷没怎么把自己放在眼睛里,只是两个人没有交集,也就没有多计较,眼前被欺到头上了,自然就不能在无视掉了。
轻咳了一声,才抬眼看过去,嘴角略带起一抹冷笑,“白、、、白副将,既然如此,那、、、那就将人、、、直、、直接杖毙了吧。”
你以退为进想要面子,却又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还真以为结巴也是傻子不成?如此,偏就按傻子的作法来,到要看看你又能怎么样。
小雀心里气恼是一方面,可听到这样就要了一条命,神情一愣。
白松林从说完话之后,就一直盯着对方,那抹冷笑全收入眼底,心下当时就是一顿,明白自己太造次了,如今听了这样的答复,知道完了。
只是来之前自己口口在妻子面前保证一定保那丫头的安稳,一时之间踌躇不安,站在那里左右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上官清明挑着眉角,“小、、小雀、、、送白副将。”
人就已起身往床边去。
如此,白松林只能咬着牙走了出去,想着一个丫头,好好哄一下妻子也就没事了,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床上一脸委屈看着自己的妻子,又觉得腿沉了几分。
桑兰见自己的相公如此,咬了咬唇,“夫君,怎么样了?”
心里却早就知道了事情怕是没有那么顺利,除了不甘,剩下的只是嫉妒,凭什么她堂堂的白府少奶奶要向一个结巴低头?
若不是她让出山位置,一个结巴岂会有机会嫁给南宫?
这次名上说是为了一个丫头,更多的是她想争这口气。
白松林换上一张笑脸,走过去,也不提这事,只将妻子搂进怀里,“身子怎么样?当初让你呆在府里好了,还以为出来能照顾你让你散散心,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桑兰懂得为妻之道,体贴道,“相公也是一番好意,知道妾身想娘家了,这才 给相公填了麻烦,其实出了这些事,妾身心里一直不安。”
早上那个结巴的话,纵然夫君没有问自己,她心里也明白几分,做为男人心里不计较怎么可能,可若换成自己开口,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生怕事得其反。
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方的神情,见并没有什么,心下这才慢慢的松了口气。
此时,白松林心里也乱乱的,只觉得从上次府里发生了那事之后,与妻子之间就隔着了些什么,似一层隐隐的纱,看不清摸不着。
见自己说完了话,一直没有回声,桑兰才抬头,就看见神思恍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丈夫,心下就慌了起来,能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还不是因为他的一切都表现在面上,心思更是在面上,跟本不用猜。
可这阵子,她却发现,她竟然越来越看不透他的心了。
没有嫁人之前,她还可以抬高自己,可眼下嫁了人,她输不起,以自己夫君的身份,没娶三妻四妾也是对她的一种宠爱和对世人的昭告,若失了这份体面,她还有什么?
“夫君,天色不晚了,早些歇息吧。”桑兰是真的怕了,双手不自觉的抓紧。
胸前的衣襟一紧,白松林才回过神来,低下头,微微一笑,“那就歇吧。”
两人谁也不在提那丫头之事,可见一条命这样就没有了。
当晚小雀抱着被子铺在床塌上时,想了半响,才怯声的开口,“小姐,那就这样了?”
自是指那要杖毙丫头命的事。
上官清明背对着,只装睡了却不答,她不可能一边快意生活又做个善人,而且这善人他们也没有给机会让她做。
小雀咬着唇,“小姐,要不就绕了那丫头吧。”
上官清明猛的坐起身子,冷瞪向小雀,“你---就---是----这---样---不---奴---才---的?”
扑通一声,小雀慌乱的跪下去,“小姐息怒,奴婢错了。”
要说这还是小姐第一次如此冷眼看自己,虽只是一眼,却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出格了。
上官清明冷冷盯了小雀好一会,才冷笑道,“我、、我以前是不是、、、是不是很听你的?”
其实这阵子,她就觉得小雀虽守规矩,可在遇事上,总是先说了主意,若自己不按她说的做,她总会唠叨好一会。
以前觉得她是心善或心软,这一刻却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控着主子当主子的奴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
小雀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只一个劲的说“小姐饶命。”
以前小姐性子软,什么事都是听了她的想法才做决定,可此时她却不敢承认,小姐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姐了,若承认了她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罪名。
“白少奶奶、、、有、、、有了身孕,身、、身边不能没有人服侍,明、、、明个你过去吧。”上官清明只觉得心情慌乱,眼不见不烦或许更好、
“小姐,奴婢错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小雀却慌了,又爬了两步上前。
小官清明摆摆手,“行了,天晚了,睡吧。”
小雀不敢在说,只能吹了灯躺下,辗转反侧,直到天放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