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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品德心语(5)

李大脚,这个地主的女儿,因为一生下来就会笑而被遗弃’但她却被一个穷苦的好心女人收养长大成人,做了许许多多山村女人做不到的事。在她饱经沧桑的一生中,看到了身边一些人弹指间的辉煌与暗淡,看到了一颗颗善良的真心与一个个扭曲的灵魂,在善与恶的斗争中,她不改初衷,坚守她的无私和善良,并收获由此而带来的宁静和快乐。这是李西闽用30万字向人们讲述的一个客家女的故事,该书于0年1月由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

长篇小说最见功力之一是对于主人公的人物塑造。而人物成功的塑造是需要精心构思及多种艺术手法才能完成的。在这方面,李西闽是用了心力的。他写了李大脚从出生到衰老的整个人生过程。书中的所有人物和事件都紧紧围绕她的命运而进行和展开,没有闲笔横出,从而显得集中。写她从小被遗弃、被善良的人收养善待,从而为她终生心地善良、知恩图报、乐善好施的品性给出充分的根据;写她冒险帮助红军,忌恶如仇,是她善良正直的另一个鲜明的侧面;写她小时候就懂得知识的重要,拿生母给她的钱让自己恩人的孩子旺旺去读书,表现了她不同凡响的早慧和聪明"写她新婚三天即与参加革命的丈夫分离,不久即寡,但却一辈子赡养婆婆、抚育烈士的两个儿子,表现了她对爱的忠贞、深厚和博大;写她在文革中被红卫兵〈包括自己的小儿子〉批斗时的处惊不乱,反映了她的宽厚和坦然"写她当村长时热心为大家公正办事,尤其是改革开放后,她又带头办饭店让大家一起致富,反映了她在新事物面前的见识和勇气"写她不顾亲情和乡亲们的劝阻,执意要告倒为法乱纪的当镇长的亲生小儿子,则是她深明大义、是非分明的性格中最为光彩的一笔……就这样,一个鲜活丰满的女人形象,就在多层次、多角度的艺术描写中,在充满现实生活的风雨和泥泞中顽强地站立起来了。

从作者的序中得知,书中故事的发生地和作者的家乡是同一个地方,而书中的许多故事,也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作者对家乡女人(包括母亲)的认识和感受。因此作者的笔下就有时下难得的真情,更可喜的是这并没妨碍他的冷静与理智。就我所知,这是李西闽出版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第一步迈得这样好,是值得祝贺的。

真善美和假丑恶的斗争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它不受时空、国界和种族的限制,也是每一个人都要面临的选择和考验。在此意义上,也可以说,每一个人或迟或早都要交出自己的答卷。李大脚这个客家女用自己的一生交出了向真、向善、向美的答卷。我当然也把它看成是作者交出的答卷,并把它看成是《好女》的最大价值。

2000年5月10日。

为你祝福

《西北军事文学》百期随感

看到征文启事,我的第一个直觉就是应该为此写点东西。过了几天,我问自己,你还坚持这样的想法吗?答案:是。又过了几天,我还是这样问自己,答案还是肯定的。我知道,无论如何,我要写几笔,不然,心里是过意不去的。

《西北军事文学》,顾名思义,不必言说。我是军人,又在大西北服役,虽然没写出惊天动地的好作品,但对文学还是心向往之的,况且又厕身专业文学队伍之中,自然不免与《西北军事文学》来来往往,不经意之间,蓦然回首,她已有百期之寿,一觉时间之快,二感殊为不易。逢此佳期,编辑部开展征文活动,让编者、作者和读者静下来,想点事,说说话,总结点经验,找点教训,让大家都来继往开来,这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回想起来,我和刊物的交往和友谊,可以说从她的前身《战斗文艺》就开始了,真是有许多话要说的。我粗算了一下,在百期中,我发了近二十件作品,体裁有诗歌、散文、中短篇小说、中短篇报告文学、文艺评论、杂文随笔和摄影作品等’短的有几十行的小诗,长的有数万字的小说和报告文学。在百期中,有我作品的竟占了近五分之一。我想,不管怎么说,这本身就说明了我和刊物之间的感情和友谊是自不待言的。因此,首先我得表示感谢,对作者来说,编辑部就是衣食父母,否则,不管你写多少,编辑部不给你发,你拿什么吃饭呢?

自1986年以来,我一直是兰空文艺创作组的负责人,同时兼管兰空部队的业余文艺创作,也经常为业余作者向《西北军事文学》推荐稿件,也大都被采用,有些业余作者很是感动,尤其是那些首次发作品的。在1990年的第三期中,刊物还为我们重点推出了十多万字的“兰空作品专辑”,发表了我们九位专业和业余作者的十多件作品。在卷首语上还专门写了一段热情扬溢的话。体裁有短篇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和评论,我还清楚地记得,报告文学《镑刻在红其拉甫的忠诚》写的是全国全军闻名的空军红其拉甫导航站官兵奉献在帕米尔高原的事迹,对宣传介绍兰空部队生活和作者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更为值得称赞的是,编辑部从头至尾也没提一个钱字。那时候,社会风气已经开始不好了。各种刊物包括文学刊物明里暗里卖版面也不是个别现象。“向前看”被说成是“向钱看”。这股风潮也刮进了文学界。一些不自重不自爱的文人为“向钱看”而大写地摊文学、色情文学;一些刊物为创收而卖刊号。但据我所知,《西北军事文学》却一直脚跟稳,风气正,不为金钱所动。单位领导对我说:“新闻上要发篇稿子,一个字一块钱都拿不下来呵。”我笑着说:“我们连一顿饭也没有请他们,连本挂历都没给人家送过呢。”这位领导感叹道:“《西北军事文学》还是块净土呵。”这样事情,是值得赞赏和回味的。也是那些钻到钱眼里的人们所不能理解的。像廖汝耕、李西闽、高连奎和王勇等业余作者都是因这次专辑首次在贵刊上发稿,或是自己的首次在省以上刊物上发稿,这些都已成为他们各自的难忘记忆。多年以后,我们组内有个刚从事专业美术创作不久的同志,版画功底不错,有一幅反映我西路军男女将士血洒河西走廊悲壮历程的版画《高台冷月》不错,我向刊物推荐,即被选为封面发表。作者非常感谢,这是他的作品首次上封面,而且是文学刊物的封面。

因此,我要说,牢牢地坚持为兵服务的方向,反映大西北军营历史和现实里的多姿多彩的生活画面,表现大西北军人的喜怒哀乐,讴歌他们的高尚情怀和精神境界,是《西北军事文学》非常突出和鲜明的特点,这也是非常值得称道的。这方面,除了平时的阅读感受外,我还有更为切身的体会。

这里,我还想说点与我自己有关的事。自海湾战争以后,空军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越来越突出和重要,往往是首当其冲,又全程使用。军委新时期战略方针要求我军能够打赢一场高技术条件下的局部战争。要打赢这场战争,我们空军面临着空前而巨大的挑战和机遇。我们兰空所属的几个训练试验基地科技官兵担负着地对空武器和空对空武器的科研工作,是国内惟有的国家航空武器国家靶场。说白了,他们就是搞地空导弹和空空导弹的试验和鉴定的。四十多年来,他们扎根沙漠戈壁,为空军战斗力的成长和提高,为空军的现代化建设,做出了许多重大的不可替代的贡献。这些都是些高科技,有的还没有解密,为了避开这些敏感点,我写了导弹的靶子,其实明眼人也知道,靶子的科技含量有多高,导弹的科技含量就有多高。我写了五万多字的报告文学《靶标》,送给编辑部,他们一眼看中,在1998年的第四期上发了头条,用了两个页码作了个很大气的标题,还配了我拍摄的与此相关的多幅照片。这期杂志的封面也是我拍的靶场附近的内蒙额济纳旗的金秋胡杨林,封二是某基地的大型观测仪的照片,张春燕同志还为照片配了诗。后来这篇报告文学获得了全军文艺新作品三等奖。我想,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宣传科技强军,为普及军事高科技知识,为宣扬基地广大科技官兵的崇高而美好精神和思想境界,做了一点实实在在的工作。我觉得这既体现了《西北军事文学》杂志的本分,同时也展示了刊物现代性的前沿眼光。近几年来,发表在刊物上的,仅出于我个人之手的作品,就有反映空军地空导弹、空空导弹、空军试飞员生活、空军支援西部大开发进行的飞播造林、人工增雨等各类作品,有的作品还获得过全军和空军的奖励。这也是我要由衷地感谢的。

我曾多次向贺晓风、杨闻宇、吴恭让和任真等历届主编和编辑们宣传,我们兰空部队是战区空军,是战区重要的一翼,你们可别忘了我们呵。我说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要编辑部把我们兰空部队和作者纳人刊物的视线(其实,这点他们做得非常好,我只不过是想更好而已〉;其次也有些许羡慕之意。据我了解,除全军的《解放军文艺》外,在各军兵种中,办有公开发行的文学刊物不在少数,如广州军区的《战士文艺》、成都军区的《西南军事文学》、济南军区的《前卫文艺》、国防科工委的《神剑》、武警部队的《橄榄绿》,海军有内部发行的《水兵文艺》。除《解放军文艺》外,据我所知,《西北军事文学》是创刊较早的,在创刊前有内部发行的《战斗文艺》。我猜想,这可能与军区领导同志一贯重视文艺工作有关,这种传统起码可以追溯到肖华政委那里。空军虽和大军区平级,但却又和大军区有所不同。首先是人数多, 其次是地域广,除了台湾省外,遍布全国。在空军的文艺创作会议上,

我曾多次呼吁过,空军有几十万官兵’有几十年光荣历史,有几十名专业作者和数不清的业余文学爱好者,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应该当有本文学杂志。大家都说对,然而,时至今日,依然是没有,连本内部发行的都没有。我至今仍然认为这是件憾事。因为,对于重视文化的人民军队来说,这毕竟是思想文化的一块重要的阵地啊。

坚定不移地弘扬革命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的主旋律,我以为这一点刊物做得也是非常好的。一个时期以来,思想多元化,价值取向也趋向多元,爱国主义、英雄主义被淡化,甚至遭到嘲讽。我始终认为,一个人不能不爱国,不能不爱自己的民族;一个民族也不可淡忘自己的民族精神和民族文化,尤其是民族的英雄精神。对此,我以为更应该在军队中大力地加以宣扬和光大。在这一点上,我看美国人是至为精明的。你看,篮球人家有職,电影人家有好莱坞,信息有英特网,这是谁也比不过的。就从用电影来传播美国文明、美国的英雄精神来说,大到《总统一号》专机上的总统,小到几岁孩子的《小鬼当家》,士兵有《第一滴血》的兰博为典型,老人有《冰峰抢险队》为表率,《插翅难逃》还塑造了一个女乘务员战胜歹徒把失控的飞机开回地面的英雄形象。从这点上说人家是成功的。而我们的一些吃着人民奉禄的人,却耻于弘扬爱国主义与英雄主义,耻于宣传我们民族的精神文化和优良的好传统。这岂不是怪事?我以为《西北军事文学》在这方面做的是非常好的。别的不说,仅以2年第一期发表的长篇纪实文学《南疆故事》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好的证明。文章的主人公多为早已退出人民军队的老兵,他们大多已进人老年,有的还是即将退出人生舞台的边缘人,但在这些人身上闪耀的却是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的光芒。我为此写过评论,在此不多说了。我发表于同年第四期上的《穿越沙尘暴的人们》,写的是兰空部队二十多年来连续不断地为大西北飞播造林种草和人工增雨的事迹,这是直接为西北人民造福的大好事,也是事关大西北、全中国乃至于全球环境的大问题。但它的精神指向却是广大官兵们的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和情怀。至于由对西北环境问题所引发的思考,也可以说是全球性的了。

我觉得,《西北军事文学》的眼光决不仅仅是西北的,而是全国性的,全球性的,这有作品为证。我们不是时不时就能读到优秀的外国军事文学的翻译作品吗?我们不是也读到了像《藏北游历》这样的大视野和大文化的好作品吗?当然,所有的这些眼光都是文学的,都是艺术的,而不是那些政治标签和空洞口号式的东西。立足西部,突出西部特色,而又放眼全军全国全世界,突出西北军人特色而又不为其所局限。我以为,这也是刊物比较鲜明的特色之一。

无论是作为西部军人的一员,作为西部军队文学工作者的一员,还是作为刊物的热心读者、作者而言,我都十分关注这块西部军人独有的文学园地,都为她所取得的骄人成绩而骄傲和自豪,都为她发表的作品多次获得全国全军的重大奖励,多次被国内的报刊转载、评论而由衷地高兴。

百期之中,主编和编辑曾多次易人,刊物的封面、版面设计、刊名题签及开本的大小等都难免有所变化,但我觉得,刊物始终不变的是为兵服务和为提高部队战斗力服务的那颗热心,始终不变的是追求崇高的艺术水准、道德和良知的那份执著。不变中也有变,刊物的眼界在不断地变高变阔,刊物的追求在不断地求真求实求新,刊物的品格在不断地更加高洁,刊物的阳刚之美也不断地更加壮阔大气……这是多么地难能可贵。

我想说:

《西北军事文学》像西部军人一样是条壮汉。

《西北军事文学》像西部军人一样是条硬汉。

《西北军事文学》像西部军人一样是条好汉。

《西北军事文学》也像西部军人一样侠骨柔情可绕指。

我敢说,西部军人都会为有这样的一位知心的文学刊物而骄傲和自豪。

这样的军人和这样的文学都是应该为之祝福的。

最后,说几句戏言,作为这篇随感式的小文的结尾。我预言,《西北军事文学》肯定会越办越好,因为刊物有个认认真真〈任真〉的主编,对一个认真而又聪明有才干的人来说,什么样的事儿办不好呢?有只穿着军衣的报春护春的燕子〈张春燕〉当副主编,燕子是春的使者和见证,又是专门对付害虫的空中捕快;还有一位骑在迎风嘶鸣的战马上的英姿勃发的壮士〈马萧萧〉,她怎能不越办越好呢?

因此,借她百期之寿,我衷心为她祝福,为她增寿!

2002年3月10日。

一群可爱可敬的老兵

^读王有才《南疆故事》

十多万字的《南疆故事》我是一口气读完的。一口气读完有两个原因’一是1996年我曾经绕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边缘转了个大圈,在南疆生活了一个多月,对那块热土有所了解,有感情;二是文章好,引人人胜。读完心里很感动,也很激动,有些话想说。于是就给任真主编打了电话,后来,又和有才同志通了电话。过了几个月,我把它重读了一遍,它给我基本感觉依然没有变,我想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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