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碰我爹娘一根头发……我南宫若翎做鬼也……也不会放过你!”
南宫若翎艰难地说着,眼底里全是对皇甫晏阳的敌意。她能不顾自己的生死,她可以坦然,可是爹娘的性命她怎能不顾,怎能坦然?
“不愿放过我的鬼太多了,你以为我会介意再多一个?”
皇甫晏阳冷眼看着南宫昭阳,他生来就是该做皇帝的人,因此他的话里融了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
如今这霸气深深地压在南宫若翎的身上,压进她的心里,让她透不过气,让她无从反抗。
“我只怕……只怕说出来太子不信。”
南宫若翎不敢和皇甫晏阳怄气,虽然她才刚与皇甫晏阳接触,但她已经可以确信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如果自己在与他争斗下去,爹娘的性命就会枉送在自己手里。
“说就是了。”皇甫晏阳松开握在南宫若翎脖子上的手,双眼紧紧地盯着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听下人说你与众宾欢宴,一时半刻不能过来,而我又闲来无事,便打算四处走走,就发现了那件血衣。”
“然后……”皇甫晏阳注意着南宫若翎的表情,只见她的表情极是平静,并无说谎的迹象。
“然后我怕这血衣对你不利,就打算把衣服拿去烧了,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密道打开,之后就来到这里,翻了你的书看到了纸条,然后想走的时候你就来了。”
南宫若翎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虽说自己帮他是有私心,但归根到底还是想帮他啊。可他却因此要杀她,这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
“哼,不小心摔倒,不知怎么把密道打开,你以为这些话我会相信?”皇甫晏阳轻蔑地哼了一声,眼里的杀意萌然而生。
这南宫若翎的话越来越不符合常理,越来越不可信,皇甫晏阳很好奇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她这么做是为了侮辱自己的智慧么。
“我都说了,只怕我说出来太子也是不会相信的!”南宫若翎自嘲一笑,轻抬双眸,定睛看着皇甫晏阳,眼里尽是不屑。
“你知道用这样的态度与我说话的下场是什么么?”皇甫晏阳剑眉微蹙,面带愠色,话里添了几分杀意。
“人固有一死。”
“既然你看得那么透彻,我就成全了你。”
言罢,皇甫晏阳剑眉微蹙,说不尽的冷意从他的眼里流出。手一抬,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掌打在南宫若翎的胸前。瞬间,南宫若翎那苍白的朱唇上渗出血丝。一吐,那刺眼的鲜血染了一地,密室里瞬时充满浓郁的血腥味。
“若翎只求……太子……不要伤害我爹娘……”
语毕,南宫若翎便闭上双眼,没了气息的她跌倒在那片血泊之中。而站在她身旁的皇甫晏阳则冷眼地看着这一切,他想,喜服才算是最好的刺客服,因为就算它染了血,也不会被人看出。
“哼,污了我的清净地。”
皇甫晏阳蹲下身把南宫若翎抱起,在这天然的密室里隐藏着一条通道,通道的目的地是太子府外的一片密林深处。
在平常人眼里这两个地方相去甚远,来回需要一天的脚程。所以那片密林成了皇甫晏阳最喜欢的弃尸场所。
“……竟然还有脉搏。”
皇甫晏阳看着怀里的南宫若翎,寻常壮汉受自己一掌已能当场断气,而眼前这个柔弱女子竟然还有脉搏,他现在是否该给她又一击。
“哼,长得还算不让我讨厌。”
皇甫晏阳刚才一直顾着观察南宫若翎,没有细看她的容貌。柳眉朱唇,面若琉璃,身上散发一股淡淡的桃花香。眼前这南宫若翎虽不至于一顾倾人城,却也能羞花闭月,沉鱼落雁。
“呵呵。”
皇甫晏阳冷眼看着宛如雕像的南宫若翎,突然改变了主意。他转身,抱着南宫若翎向回房的通道走去,心里暗暗计算着日后她对自己的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