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痴儿?你是装出来的对不对?!”南宫若翎故作镇定,心里却早被恐怖占据。
这太子命途多舛,十岁丧母落水后变成痴儿,这事早是皇甫国上下妇孺皆知的事,没有人会怀疑这样的事实。而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南宫若翎不得不颠覆她以前的认识——当朝太子并不痴!
“娘子此言差矣,晏阳不曾告诉世人我是痴儿,这不过是你们的臆测,为夫又何来装这一说?”皇甫晏阳冷冷一笑,加大手的力度,南宫若翎那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浮现淡淡的血丝。
“你想对我做什么?!”其实南宫若翎心底早有答案,她知道了他皇甫晏阳的秘密,她知道他绝不可能就此放过她。
“你的心里不是早有答案了么!”皇甫晏阳把捏着南宫若翎下巴的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而脸上却显得是那么随意,那么自然。
“你想杀了我?”话音刚落,南宫若翎就暗骂自己的愚蠢。
“娘子果然聪慧。”皇甫晏阳逐渐加大手上的力度,嘴角弯起的弧度也随之加深,就像在享受着这过程的乐趣。
“如果……我死在东宫里……你也难辞其咎……”南宫若翎本想反抗,可她的肩被皇甫晏阳压着,浑身的力气就这样被他压在掌下,让她根本无力反抗。
“恩,娘子确实说得有理。”皇甫晏阳鹰眸微垂,故作沉思“不知娘子是希望落得个“寡情薄幸,新婚夜厌太子出逃,糟歹人杀害”的下场,还是“被刺客杀死”的下场呢?”
“你!”南宫若翎听到皇甫晏阳那番话,被气得说不出话,她没想到皇甫晏阳竟是如此深谙人心,如此冷漠无情。
“虽然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这里,但我并不打算因此饶过你。”
当皇甫晏阳看到密室被打开的瞬间,他的脑里想过了成千上万种可能性,他有想过原本的南宫若翎有可能已被萧向天杀害,偷偷派他的手下易容靠近自己。
他也想过也许左丞相与右丞相的不和只是表面,其实暗地里他们一直在联手打击自己。只是这些可能都无法解释自己绝妙的设计为何如此轻易被她看破。
“啪——”南宫若翎怀里的血衣掉落在地上,两人的目光同时转向这地上的血衣。
“娘子,看来为夫不得不问你,你究竟是谁,嫁我为妻究竟有何目的?”皇甫晏阳凝视着南宫若翎,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所隐藏的秘密,居然如此轻易让眼前这女子发现。
“哼,反正讲与不讲,太子都要把若翎杀了,那我……我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南宫若翎傲气地笑了笑,如果不是看到那件血衣掉落在地,她也忘了自己怀里还有那件血衣,也忘了让自己曾经那么幼稚的想法。
只是她是南宫若翎,所以她做事从不后悔。
“不错,但如果你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要杀……便杀,多说……无益。”南宫若翎现在仅有一丝气息维持生命,而奇怪的是她居然并不害怕,明明如此接近死亡却没了刚才初见皇甫晏阳的恐惧,有的只是坦然。
“你想要你爹娘陪葬,还是整个族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