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明明就是替她们求情,还要说得这么不情愿。”皇甫晏阳轻轻地摇了摇头,缓声道:“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为夫也只能从命了。”
“噗嗤——”
听到他“从命”二字,南宫若翎不禁笑出了声,但见到他故作生气的样子,又立刻收敛的笑意,她把头埋在他的怀中,柔声道:“那明天我们先到天牢一趟,然后再回娘家?”
“不,先到左相府,再去天牢。”
虽然他很想说放了他们又何必亲自到天牢一趟,但他知道,她一定有许多话要对他们说,他也不将话点破,随她的意了。
毕竟这也是断了宁向天情思的绝佳方法。
思及此,他不禁露出一丝邪笑,而南宫若翎见此疑惑,问道:“晏阳,你在笑什么?”
“你猜?”他反问道。
“告诉我嘛。”她撒娇道。
“不,娘子这般聪慧,一定能猜到的。”他的笑意愈浓。
见他不愿回答,她的脸变了颜色,微愠道:“唔……皇甫晏阳,你说不说啊!”
他没有答话,只一味邪笑摇头,而她则一直纠缠着他,却还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而今日这件小事,竟让她惦记了一生,以后每每当她看见他的邪笑,都会问他一句——究竟那天你在笑什么啊。
若他早知她会如此执着他的一道笑意,那他今日一定不会将这道邪笑露出,可惜事已铸成,后悔也来迟了。
两人就这样像寻常夫妻打闹了一番,当他们回过神时,发现已是该就寝的时辰。
“皇上、娘娘,奴婢先行告退。”
小霞与怜儿将送子观音等摆放好后,便退出了内房,只剩皇甫晏阳与南宫若翎两人。
皇甫晏阳依旧泰然自若,而南宫若翎却早已泛着红晕。她有点胆怯地看着皇甫晏阳,然后故作毫不在意道:“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到就寝的时辰了。”
“恩。”皇甫晏阳点了点头,饶有兴味道:“既然娘子也觉得该就寝了,那我们就将火熄了,上床歇息吧。”
言毕,还未等南宫若翎来得及反应,皇甫晏阳便把烛火熄了,自然地将她横抱于怀中,箭步走到榻前,将她温柔地放在其上。
这几个动作连贯迅速,他完成所有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就好像他很着急一般。而南宫若翎直至被他压在身上,她才猛然回过神来,闻到危机感的她瞪大了双眼,惊慌道:“晏、晏阳,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南宫若翎,就好像正在解她腰间衣带的人并不是他。
她发现自己的衣带欲要被他扯下,连忙用手止住他的动作,而气则是越喘越急,脸也愈来愈红,“你、你还说没做什么,是谁在解我衣带啊!”
“为夫也不想的,但就是控制不住。”皇甫晏阳左手将她的双手钳制,反扣于她的头上,而右手则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双眼里闪着数不尽的欲望,他嘴角微扬,邪魅道:“你知不知道,当回到灵凤宫时我就等不及了。而且,本来我是不想将火熄了,想好好看清你的身体,但就是怕你羞涩,才忍痛将其熄灭。娘子可是明白为夫的用心良苦?”
“不、不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他的邪魅扰乱了一池春水,也扰乱了她的芳心。她只怕再看他一眼,就真的变得没有理性,与他行云雨之事,所以她趁着自己还残存着一丝理性前,便果断地闭上眼,心里默念道……
不要看不要看,现在还不能,现在还不能!
“你不想我用这表情看你,那想为夫换哪个表情呢?”他顿了顿,邪笑道:“娘子是喜欢翩翩君子,还是冷峻少年,亦或是……”
“啊——不要再说了!”南宫若翎连连打断他的话,然后睁开双眼,微愠道:“晏阳,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的,干嘛还要故意说这些话啊!”
“我就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皇甫晏阳收起了嘴角的笑意,一脸正色地看着南宫若翎,认真道:“若翎,事到如今,你究竟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南宫若翎垂下蝶睫,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他话。
见她为难,他又继续说道:“如今你我两情相悦,萧无双你也不用顾忌了,你说,为什么还不肯与我行夫妻之礼,有夫妻之实?”
“我、我……”南宫若翎抬眼看向皇甫晏阳,她眨巴着水灵的双眼,娇柔道:“夫君——能不能不说啊?你要相信若翎不是不肯与你行、行云雨……事,只是不是现在!”
闻言,他将钳制她的手松开,将她温柔地揽入怀中,“为什么现在不行?”
“为什么啊……”南宫若翎咬着下唇,过了半晌才缓声道:“因为若翎现在好累,夫君你想想,若翎才刚大病初愈,起码也得修养个一年半载才行吧。”
闻言,他温柔地看向南宫若翎,柔声道:“一、年、半、载?”
她看着他那抹柔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又喃喃道:“其实、其实若翎的身体也恢复得不错,我想三个月就可以了。”
他没有做声,只双目微收,而嘴角处的那抹柔笑却是分毫未减。
“不、不是三个月也至少要一个月啊!”她抗议道。
闻言,他依旧没有做声,但眼里的寒光好像在对她说……
一个月,你想要了朕的命么?
南宫若翎见他这般怨念,心下则是挣扎万分,她时而望望头顶的帐幕,时而看看身下的床榻,过了半晌才艰难道:“半个月,不能再少了!”
他见她这般认真的摸样,实在是无法生她的气,最后只能浅笑道:“娘子,你是在卖金器还是玉石,怎么像和为夫讨价还价了?”
“因为刚才夫君的脸色都很难看嘛,所以若翎只得这样做啦。”她柳眉微蹙,若有所思道:“其实若翎觉得一年半载也不长啊,而一个月更是少得不得了了!”
听到她这番理所当然的话,他的心里不禁萌起一股燥热,他又将她压在其下,双手捧着她的脸,激动道:“你不是我,又怎能体会到个中难耐!”
闻言她只觉得脸颊一股烫热,这股烫热传到他的手心,却让他的心为之一惊,他凝视着她,迟疑道:“若翎……难道公孙燚他对你做了……”
“没有,不是这样的!”南宫若翎顿了顿,愠色道:“真是的,你怎会想到这方面!”
“因为你抗拒我,却又不肯告诉我原因!”他的话里略带怒意,这让南宫若翎为之一惊。
其实她不是抗拒他,只是她想现在还不是时候罢,她本以为这些事早晚做都是一样,但适才见他竟因此误会了自己,还因此而生气,这倒是提醒了她,原来这些事对男子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或许,晏阳以为我嫌弃他了。
想到这,她不禁觉得好笑,她双手环在他的颈上,认真地对他说道:“晏阳,我又怎会抗拒你,更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闻言他泄了怒火,只温柔说道:“那你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