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喜娆临走之前,还喊了一声任袁,只可惜任袁扭过头不看她,她一个人就背着宽大的书包消失在早晨的光辉中。
“付瑾白?”任袁看她还是愣在,不由得喊她。
付瑾白好像觉得自己回不了神了,最后还是丢失了。
回到教室之后,姚喜娆早就把她的座位搬离开付瑾白的旁边,陆瑶看着她轰隆隆搬桌子的声音,想上去问她怎么了,可是她满脸的黑色,付瑾白从后面进来,陆瑶拉过她来看姚喜娆的举动,“瑾白,你说姚喜娆怎么了?干嘛要把桌子搬走啊?”
付瑾白傻了眼,愣愣地说,“我也不知道。姚喜娆早上说要和我绝交,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绝交?”陆瑶吼出来,“不可能,我去问问她,可能是你听错了呢?姚喜娆怎么会和你绝交呢!”
过了一会,她从姚喜娆的座位上回来,她也愣了,“瑾白,她说没有绝交,只是不做好朋友了。怎么会这样?”
付瑾白知道陆瑶夹在她们中间很难受,也没有逼她选择,她们对于姚喜娆的变化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看着姚喜娆的方向叹了一口气,脸上沮丧的表情显而易见。
她没有回答陆瑶,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上课的时候老师拿了一个材料进来,挥挥手让同学们安静。
“同学们,我现在通知一件事。下周是我们班级在国旗下讲话,题目自立,但内容要励志,我们班有没有作文写的很好的同学,自告奋勇地参加。”
国旗下讲话的文章不难写,可是材料难找,关于励志的材料很多,但不是每一个都适合,写的好就念,写的不好就重新写过,所以几乎没有人会写的。
下面的同学叽叽喳喳地在讨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老师苦恼地问,“没有人吗?”
没人回答。突然姚喜娆举了手,站起来,“老师,我要推荐一个人。”
既然有人推荐,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姚喜娆你推荐谁?”
她手指往后一指,就到了付瑾白的那个方向,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任袁就站了起来,“老师,我要参加。”
任袁竟然帮付瑾白,姚喜娆冷眼看着他,“老师,我想推荐付瑾白,因为我以前跟她同班过,所以我知道她的文章写的最好了。但是任袁的文章却写的不好。”
老师看了看任袁,又看了看付瑾白,觉得女生会比较细心一点,任袁的样子只是像是会打打篮球那种的运动型男生。
“那就付瑾白同学吧。付瑾白,下课到我这里来领材料。”
下课之后,陆瑶对于姚喜娆的行为喊到大大的不满,一直追随着姚喜娆的每一个动作,“她怎么能这样呢,这样一个烫手的山芋就扔到你身上。”
“陆瑶,没什么的,写这个也没什么难的。”她打住陆瑶的抱怨纷纷,不想再让她说下去。
“没关系,我一定会帮你一起找材料的。”陆瑶信誓旦旦地说。
晚上放学的时候,陆瑶和付瑾白在教室里利用班上的多媒体在找材料,还剩下姚喜娆和她平常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女生,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坐在座位上。
陆瑶一时气不过,问她,“姚喜娆,你干嘛突然间要和瑾白绝交,又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任务推到她身上?”
姚喜娆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她,“我只是觉得付瑾白有这个能力啊。有能力就要发挥出来啊。”
陆瑶继续说,声音有些微微提高,“我也觉得你的文章写的很好呢,那你为什么不推荐你自己啊?”
姚喜娆有些不高兴了,一把把书包扔在桌子上,她的声音虽然嗲。但是吼起来还是挺有杀伤力的。
“你难道认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吗?我推荐付瑾白是错吗?难道我就不能正确一次吗?”
这一大吼,把班上的女生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过来了,好几双眼睛齐齐望着她们。
陆瑶挽起袖子,作势就要打架,但是只是步步紧逼到她的面前,“你正确,什么都正确,你妈把你生下来就是一个错误。”
姚喜娆来气,也卷起袖子,什么淑女形象都不顾了,推了她一把,“陆瑶,你说什么呢你,说我妈,有本事说你妈,你真厉害,连一个付瑾白都能跟护犊子一样护两年,她给你什么好处了啊?”
“她没有给我什么好处,但是这不妨碍我对她好,姚喜娆,为什么我以前没发现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她有些伤神地说道。
姚喜娆哧笑道,“现在你知道了,你知道付瑾白是一个怎样的人吗?你了解她吗?她的叔叔和她什么关系啊,那么年轻的人,会有一个这么大的侄女吗?”
付瑾白听到她这句话,从讲台上走下来,她可以说她,但是不能牵扯到顾时尽,她怒声道,“姚喜娆,你闭嘴。”
“忍不住了吧,一说到你叔叔就淡定不住了吧,两个人住在一起,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付瑾白,你说你干净吗?你配得上……”她话还没说完,“啪”一响,她的脸被陆瑶甩的歪到了一边,这是她第一次打人,打的还是自己曾经最亲密的人。
“陆瑶。”付瑾白轻呼,她被那一巴掌惊呆了,没想到陆瑶竟然为了她打了姚喜娆。
陆瑶甩甩打得发疼的手,“姚喜娆,你这样说瑾白你配吗?不要以为我是瞎的。那次你从酒店里穿的那么少的布料出来,不要告诉我你是去体验酒店的床和你家的有什么区别的。”
姚喜娆脸色突然间苍白。
付瑾白走到她旁边,“姚喜娆,无论你怎么说我,我问心无愧,我和我叔叔没有什么。”
班上的同学被她们的对话搞得云里雾里,陆陆续续都走了。姚喜娆捂着发疼的脸,看着她们,“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和你的叔叔,你清楚吗?”她抓起书包冲了出去。
付瑾白再也忍不住,顺着桌子滑了下来,眼睛红红的,她并不是怕别人的疯言疯语,而是她的叔叔是她的神,她不许别人说他。
陆瑶搂住她,她说,“瑾白,我相信你。”
司机在校门口外等了很久,付瑾白和陆瑶一起走了出去,她们没有发现的事,旁边的树丛里躲着一个人,手里拿着照相机在拍她们,连续拍了好几十张,尤其是正脸。
今天一回到家,付瑾白就跟阿姨说了不想吃饭,不要去叫她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先是姚喜娆的绝交,后是她的诽谤,她需要绝对的时间理清楚事情,然后把它们过滤出去,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她和叔叔没有什么的。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换了睡衣,抱着一个比她人还高的布娃娃,顾时尽进来的时候总是无声无息的,轻轻地坐在她的床边时,她才发现,“叔叔。”她坐起来。
“去吃饭。”他说。
她侧着头不看他,哪里吃的下,“不。”她轻声道。
顾时尽很了解她,她烦的时候,话就很少,“小瑾,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