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瑛拿着沉甸甸的银子,用手托了托,确实挺重的。
武瑛说:“扳回了本,还赚了二百四十两银子。想不到你小子挺有用处的啊!喏,我分你一百五十两。”
风溪问:“干嘛要分我钱?”
武瑛:“这是你应得的。一共赚了二百四十两,一人一半,一百二十两。你和清鸢姐姐马上就要结婚了。西岐那么远,我也去不了,另外三十两就算是我给你们的贺礼钱。我这人一向赏罚分明,最有信誉了。其实你帮我扳回本,我还少分了你呢。”
风溪:“我不要,你自己留着用吧。”
武瑛说:“给你你就收下吧。从这里回西岐,路途遥远,哪里不需要钱花?你难道想要清鸢姐姐这么漂亮的美女跟你风餐露宿吗?”
风溪接下银子,心头一暖说:“武瑛姑娘,谢谢你。”
武瑛却很大方拍了拍风溪的肩说:“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是为了我自己,你们要是一副落魄寒酸样,岂不是很丢我面子?你们真的不去朝歌玩玩吗?”
风溪说:“不了,我们明天就回西岐了。”
武瑛:“好吧,那你一定要记得对清鸢姐姐好一辈子。”
武瑛又对清鸢说:“如果他欺负你,记得写信告诉我,我一定帮你修理他。”
清鸢说:“嗯,我会的。”
风溪满头黑线,这什么跟什么啊。
武瑛说:“不说这些伤别的话了。清鸢姐姐,走,我带你去买好看的胭脂、饰品。”
两女手牵着手开始满大街地逛,很是嗨皮,风溪跟着后面付钱拿东西。
风溪说:“你能不能不要买些乱七八糟、压根用不着的东西?”
武瑛说:“谁说乱七八糟,这些东西通通都有用好吧!”
风溪:“敢情不是你拿。”
武瑛:“能为大美女效劳,这种好事往哪找?”
风溪:“谁稀罕稀罕。”
武瑛:“你看你身为男子汉,却这么小肚鸡肠。算了,我们也逛累了。我们去前面那家酒楼吃饭去吧。”
三人落座,饭菜已经上来了。
武瑛夹一个大鸡腿到风溪饭碗里,说:“这是犒劳你上午的付出,多吃点,补点力气。”
清鸢像是识破二人的“奸情”,在一旁嘻嘻笑道:“看不出武瑛妹妹原来这么关心风哥哥啊,教我好生为难。我真想成全二位的郎情妾意。”
武瑛笑骂道:“哈,你是在取笑我吗?来,你也有份,我夹个鸡翅给你吃。”
清鸢装着委屈的表情说:“可是我觉得风哥哥那个鸡腿好吃些。”
武瑛:“你这个丫头是不是讨打,存心戏弄我?”
清鸢说:“我可不敢,我只是吃醋。你夹鸡腿的时候比夹鸡翅的时候浓情多了。”
武瑛:“这你也看得出来?”
清鸢:“那当然,我可是过来人。”
武瑛:“吃饭吧你,你也变得不正经了啊。”
三人欢欢笑笑吃完饭,已是酉时了。
风溪便陪武瑛、清鸢到陈记裁缝铺去取衣服,来到陈记裁缝铺时。看见白梦甜和姜子牙早到了。
三人和姜子牙夫妇互相问好。
武瑛、清鸢、白梦甜便到裁缝铺偏房换好衣服。
武瑛打开一包裹,里面全是女人用的东西。她对白梦甜说:“姜夫人,刚才我们三人逛街,买了些胭脂水粉、饰品用物。你要是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些去用好了。”
武瑛拿起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里面盛着一盒,如玫瑰膏子一样。武瑛说:“这是上好的胭脂拧出汁子来,淘澄净了,配了花露蒸成的。只要细簪子挑上一点儿,抹在唇上,足够了;用一点水化开,抹在手心里,就够拍脸的了。”
清鸢依言妆饰,果见鲜艳异常,且又甜香满颊。
白梦甜看了二人,不由得感叹道:“还是年轻好啊,化什么妆都好看。这个胭脂太水嫩,不大适合我。”
武瑛便专门为姜夫人挑了几样胭脂水粉,说:“这几个姜夫人可以尝试下,既显年轻,也适合你。”
白梦甜说:“我没有姑娘那么在行,姑娘帮我弄下吧。”
武瑛说:“也好。”武瑛便挑了一样胭脂给姜夫人涂抹均匀。
片刻后,武瑛递一铜镜给姜夫人看。
白梦甜一瞧,欢喜得不得了,说:“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谢谢武瑛姑娘。”
武瑛说:“哪里,是姜夫人底子好。肤白肉嫩。我们出去吧。”
清鸢、白梦甜道好。
三人走到铺堂,众人皆惊愕,久久不能回神。
惊为天人,美若天仙,已经不能形容武瑛和清鸢的美丽了!
清鸢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再看武瑛身着火红的石榴裙,仿佛自己就是一朵美丽的石榴,娇艳蓬勃,充满青春朝气,花容月貌,甜美可爱。
姜夫人穿金色暗纹银线衣裳,看起来雍容华贵。
风溪看见清鸢、武瑛二女人比花娇的模样一时愣了神,而姜子牙看了看白梦甜,心里更加有点“自惭形秽”,呆了半响。
姜子牙对风溪说:“风溪小友,我来时伯邑考公子请我去怡和楼品茗听戏,你何不跟我一同前往?”
风溪说:“多谢姜大人美意,那是再好不过了。”
风溪对清鸢、武瑛说:“那我待会儿戌时三刻再来找你们。”
清鸢说:“好,那你和姜大人去吧。”
于是风溪便跟着姜子牙夫妇去了怡和楼喝茶听戏。
有了清鸢、武瑛两个绝世丽人的助阵,很快就有很多人进店询问,武瑛、清鸢二人口若悬河,应付自如。绸缎布匹是卖得出其紧俏。陈老板心里是乐开了花,一直在拨弄这算盘,真可是说今晚进斗金。
到了戌时三刻,风溪准时来接二女。
武瑛、清鸢跟陈老板说时间已经到了,我们要走了。陈老忙忙挽留说:“别走啊,我给你们工钱,十两银子一个时辰。”
武瑛说:“不了,我们也要出去玩了。”
陈老板见二人执意要走边说:“行。以后要走衣服来我这,我给你们九折。”
武瑛说:“那多谢陈老板了。”
三人便告辞离去,在外面走着。
风溪说:“忙了一晚上,你们也饿了吧。我们去找些吃的吧。”
这时在前面街道的拐角处,一老太太喊着:“烤红薯,香喷喷地烤红薯。”
武瑛说:“我们就去吃红薯吧。”
风溪说:“这不大好吧。”
武瑛对清鸢说:“要不要去尝下?”
清鸢说:“好啊,我好久没吃红薯了。”
三人走到烤红薯摊前,武瑛说:“老婆婆,给我们三个又大又好的红薯。”
老婆婆:“好勒,我给你们挑三个最好的。”
风溪付了钱。三人吃着红薯,清鸢嘴角沾了些红薯壳上的黑灰。
武瑛笑清鸢:“这下某人变成大花猫了。”
清鸢反问道:“是吗?好的,我成全你。”
说着清鸢手摸了一把红薯皮上的炭黑,向武瑛脸上抹了上去,武瑛英气的一边俏脸上便出现了几道手指黑印。
武瑛:“好啊,竟敢捉弄我,看我让你好看!”
一会儿,清鸢两边脸上都有几道黑手印,可不就是个黑花猫,让人忍俊不禁。在一旁的风溪,额,呵呵……
两女找了个水塘洗把脸,水中的月亮还真是明亮好看,一荡一荡的,像是在动,诱人捉它。
在水塘的一边有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还在那里卖花灯和爆竹。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显得有些冷清。
武瑛说:“我们也去买些花灯挂上吧。”
风溪、清鸢说好。
走至老大爷近前,武瑛问:“老爷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卖东西啊?”
老头耳朵不好使,大声说:“姑娘,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武瑛无语,掏出五两银子给老头,在他耳边大声说:“你卖的花灯爆竹我们都要了,你快回家吧!”
老头这回听清了,说:“谢谢姑娘,可是要不了这么多钱。”
武瑛说:“没关系,就当是小费好了。”
老头说:“那多谢姑娘了,我要回家了。”
老头便颤巍巍、佝偻着身子走了。
武瑛嘟囔着:“跟他说话可真累。”
风溪也有样学样大声说:“是啊,我们耳朵都快被你们吵破了。”
武瑛:“你是不是也讨打?”
风溪服下软:“不敢,助人为乐的女侠。”
武瑛咯咯笑,说:“我们把花灯挂在前面树上,再许个愿吧。”
武瑛问清鸢:“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清鸢看了眼风溪,笑着说:“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武瑛鄙视地说:“好吧好吧,你不说我也知道。”
三人把爆竹沿着堤岸一条线排放着,然后三人一人点一个,“嘭嘭嘭”地巨响,绽放出最好看的烟火。
武瑛说:“这是度过第二个最难忘的夜晚。”
清鸢问:“那第一个最难忘的夜晚是?”
武瑛也学清鸢:“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更多的烟花被点着,突突突地在空中炸开,缤纷绚丽。
楼上的窗户突然“砰”地一声被粗暴地打开,一个粗犷的男人声音喊道:“谁******大半夜放烟花,有没有教养?不用睡觉了啊?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哩!”
吓得清鸢三人急忙逃跑,像是做贼心虚,跑出老远,两人气喘吁吁,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