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每日请安的时辰,倾暮凌惯例前去宜妃处请安。这刚刚行完礼便被华妃问道:“儛妃,听闻今日里宫中都是你宫里那红芙与侍卫的传言,你有何话说?”倾暮凌不卑不亢回话道:“回华妃娘娘,既然是传言,那便是假的了。”德妃接道:“儛妃妹妹莫要这般说话,华妃姐姐也是关心你。这后宫的安宁都是要众姐妹维持的。”明里是为暮凌说话,暗里却在指暮凌让后宫里不得安宁。德妃真是好口才,让倾暮凌不得不佩服。这四妃间虽是明争暗斗,但关键时刻却也知道一致对外,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倾暮凌继续道:“红芙是自小便跟在臣妾身边的,她的为人臣妾自是清楚的。臣妾于她情同姐妹,若是她有心仪之人,臣妾定当会让其风光大嫁。她何须如此作践自己的名声呢。”“那你是说有人陷害你不成?”贤妃一向心直口快,无所顾忌。“臣妾不敢,既然说红芙与人私通,可也得有证据才是。”
“来人,将那侍卫带上来。”宜妃一声令下,片刻不到那侍卫便被押了上来。看来今日这是准备好的诬陷到底了。
那侍卫站在殿中,见此情景倒是不慌不忙的行了个礼。“卑职参见各位娘娘,小主。”这人倒是长得英俊不凡,配红芙倒是相得益彰。宜妃直入主题:“张安,你可与那洛倾宫的一等宫女红芙有私情?”那侍卫迟疑的看了一眼宜妃,又低下头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宜妃便道:“你且说来,本宫从轻发落。”
怎知那人像受了惊吓一下’扑通‘跪倒在地疾呼:“宜妃娘娘,卑职全是受那红芙勾引,还请娘娘放过卑职一命。”倾暮凌上前两步呵斥“混账,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诬陷本宫的侍女!”宜妃命令道:“还不从实招来!”
“卑职与红芙乃是几天前认识的,因卑职帮了她一把,她便芳心暗许说是非我不嫁。”像是怕众人不信,张安便自胸口的地方掏出一块丝帕,拿着那帕子说:“这便是红芙送我的定情信物,上面还有一首红芙作的诗,还请娘娘明鉴。”宜妃见此便命人呈此帕于跟前,看了一眼便丢给侍女,朝倾暮凌道:“儛妃,你可还有话说?”一旁华妃阴阳怪气道:“这儛妃的侍女还真是胆大包天,真当这是镇国将军府呢?胡作非为。”
倾暮凌依旧不怒不喜,只镇定道:“还请娘娘将那帕子与我一看。”宜妃示意侍女将帕子传下去。暮凌一拿在手里便知这是红芙的东西当下便道:“这帕子上的红芙蓉确实是红芙的针法,只是。”暮凌看向宜妃掷地有声:“红芙是不会作诗的,更不会绣字!”
“你休要狡辩,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敢强词夺理!”刘秀玉在一旁愤然指责道,只是这样并不会得到暮凌的半点眼光。
“娘娘,红芙是识字,但她不会写,更不会作诗。”倾暮凌再次道:“红芙天生便于花为伍,与字无缘。七岁那年我曾教过她写字,无奈她怎么也学不会却偏偏认得字,故而红芙不会写字,只认字。”刘秀玉上前行礼道:“娘娘,这人证物证俱在,儛妃还想狡辩,还请娘娘秉公处置。”
倾暮凌笑着看向刘秀玉:“刘婕妤,你怎这般决断?就不怕发生冤假错案?”“这便是说有人冤枉你了不成?”华妃再次插话。倾暮凌胸有成竹面向着众人,话却是对宜妃说:“是真是假还请宜妃娘娘将红芙带上来一问便知。”
这般的倾暮凌真是光华夺目,风华绝代,让一向以为自己心静如水的德妃都忍不住嫉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