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釋疑
惟昔聖賢,懷玄抱真,至憂憫後生,好道之倫,隨傍風釆,指畫古文,著為圖籍,開示後昆,露見枝條,隱藏本根。蓋謂古之聖賢既得此道以懷玄抱真,復憂憫後生好道之士不得其說,遂為之隨傍風釆,援古證今,著為圖籍,以開示之。又不敢直直敷露,於是,託號五金、八石而發明之也。所謂著為圖籍,託號諸石,乃指古之聖賢如此,非謂後生好道之人如此也。此章彭真一、陳抱一皆體認錯了,惟朱子註獨得其旨。
三元,一本元作光.,非是。.
精溢,一本作津液,非是。
化形,一本化作變。
覆謬眾文,謂反覆謬亂其文,而不敢徑直漏泄也。一本謬作冒,非是。
傳世,一本傳作舉。
不仕,一本仕作遂。
故為亂辭,一本為作非,非是。
玄溝,一本溝作遠。
退自後,舊本後作改,非是。
關槍有低昂兮,周天遂奔走。周天兩字,舊本皆作周炁,朱子疑周炁無義理,遂改為害炁,亦非是。害字與周字蓋相似,炁字與天字頗相近也。
江河無枯竭兮,水流注於海。舊本無作之,非是。之無之誤,中篇道無形象下已詳釋之。一本河作淮。
終復始,一本作復終始,一本作復更始。
張於,一本於作設。
白虎,一本虎作礬,非是。
蒼龍,一本龍作液,非是。
壓止,一本止作之。
龍鱗甲鬣,一本龍作魚,甲作狎,非是。
接連,一本作雜遝。
自相守,一本自作而。
房六,一本六作七,非是。
正陽,一本陽作陰,非是。
三五并危一兮,都集歸一所。蓋謂房六、昴七、張二三方之氣并北方危一,都會集而歸於一處也。中間極有造化,蓋南北張危,月也;東西房昴,日也。危一合房六,則為水之生成數。張二合昂七,則為火之生成數。房六在東,張二在南,木火為侶,六與二合而成八。昂七在西,危一在北,金水合處,七與一合而成八,應二八一斤之數。所謂本之但二物者,此也。一本并危一作并為一,又一本作之與一,皆非是。一本一所作二所,亦非是。當知魏公之作是書,無語不合造化。若以為:三五之與一兮,都集歸二所。則造化何有哉?又況二所之說,尤其大謬。縱使果謂之二所,則當言分,不當言集。既謂之集,則當言一所,不當言二所也。
取甫,詹霞山註本作甫取。
赤色通表裹,一本作赤黑達表裹。
黍米,一本黍作稻,非是。
若山澤氣需兮,一本作山澤氣相烝兮,非是。
億世,一本世作代。
而可考,一本而作自。
心靈,一本心作魂。
忽自悟,一本忽作乍。
受圖錄,一本作錄天圖,非是。
鼎器歌釋疑
徑一分,舊本徑作十。
長尺二,一本尺二作二尺,非是。
腹齊正,朱子云:按齊即古臍字。一本作腹三齊,非是。
首尾武,中間文。蓋謂晦朔為首尾,月望為中問也。首尾即是一處,中間亦即是一處。若言巳為陽子尾,午為陰亥首,巳、午兩向為中問,則是兩箇首尾、兩箇中間矣。一說:以進陽火,則子、丑、寅為首,辰、巳為尾;退陰符,則午、未、申為首,戌、亥為尾;中宮為中間,則是兩首兩尾一中問。其說皆未穩。
兩七聚,一本聚作竅,非是。
贍理腦,一本贍作瞻,一本作膽,皆非是。
『十』,原脫,據四庫本補。
序釋疑
三相類,謂大《易》、黃老、爐火三者之陰陽造化互相似也。自彭真一以木三、火二、土五、金四、水一畫為五位相得而各有合之圖,故後人皆祖彭氏此說,竟以為魏公本文而並作五行之相類說了。沿襲至今,無有辯之者,皆不思魏公所言相類者果為何事,況《易》所謂五位相得而各有合,蓋合五行之生成數。今彭氏止用生數,烏得謂之五位相得而各有合。或以為木三、火二為一五,金四、水一為一五,與中央土五,共成三五,則猶可謂之三五相類。今言五行之相類,則水自一數,火自二數,金、木、土之數各各不同,安取其為相類哉?一本作互相類似,亦可取,終不若三相類之說為甚明也。蓋詳其下文,有曰:三道由一,俱出徑路。又日:羅列三條,枝莖相連。同出異名,皆由一門。其為三相類,居然可見矣。
鄶國鄙夫,魏公自謂也。魏公乃會稽上虞人,今不曰會稽,而曰鄶國者,不欲顯言其本貫也。若直謂之會稽,則是後人改之之辭,非魏公本文也。
挾懷朴素,一本作懷朴抱素。
不樂權榮,謂不肯愛樂權勢榮耀也。樂字,當作去聲。一本權作懽,非是。
利名,一本利作令。
宴然閒居,一本作遠客燕間。
察其所趣,一本所作旨。
共倫,一本倫作論。
施化,一本施作神。
歸根,一本根作愚,非是。
我心,一本心作形。
八石,一本八作五。
成物,一本物作功。
委時去害,依託丘山,循遊寥廓,與鬼為鄰,至各相乘負,安穩長生。十六句,乃是檃括魏伯陽三字。各相乘負者,如委鬼相乘負為魏,人白相乘負為伯,阝易相乘負為陽是也。一本鬼作仙,阨作厄;各相乘負,安穩長生,作吉人相乘,安隱長生。又一本作吉人相乘負,安穩可長生。皆非是。又一本東西南傾作東西南北;水早隔并作水旱兵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