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是我的妈妈。”
“妈妈?你叫我妈妈?你是,你是?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不敢置信的颤抖着声音。
“妈妈,我终于等到你来看我了。”冰冷的眼泪从脸颊流过。
“月娘,到底怎么了?”叶浩过来护着摇摇欲坠的她担心的问道。原来他也来了。
“叶浩,她喊我妈妈,她竟然喊我妈妈,你听到了吗?”然后她又扑了过来,“你是我的女儿?真是我的女儿?”
“妈妈,我找到你了,爸爸也在等着你呀。”我艰难地说着每一句话,努力地睁大眼睛,好怕会离开这个世界。
“胜天,胜天……”月娘悲喜交加,“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旁边的人也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能让你死,不能!”她颤抖着手,往身上掏出一个青色瓶子。
“月娘,你干什么?”叶浩制止她倒出瓶子里的东西。“你难道要把凝清物给她?那你自己呢?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修齐啊……”
“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我和胜天的女儿啊,她同样是我的骨血,她快死了你知不知道!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女儿在我的面前死去,因为她妈妈的见死不救吗?她还那么年轻啊……”她越说越激动难过,让我也跟着难过起来,可是如果凝清物给了我,那妈妈怎么办?她是会因为我而死去吗?
“月娘……”
月娘推开叶浩,取出凝清物,“我的女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不要,妈妈,我不能……”我想摇头,可是却没有力气,任由凝清物强行的淌过我的咽喉,只有泪水在表示着抗议。
“只要你好好活着……”
“妈妈……”
“胜天,我真的好想你爸爸。”她抱住我痛哭,在妈妈的心里是不是往事又在一幕幕的重现眼前,是否我成为了唯一能代替爸爸在她心中的人。
“妈妈,上帝给我们关上了一扇门,也会为我们开启一道窗的……所以,妈妈,我们一定,还能回去的……”
“小晴……”
“我们一定,还会再见到爸爸的!”
爸爸……
“胜天……”
“小晴,你跟妈妈说说爸爸好不好?”妈妈抱着我说道。
“妈妈,爸爸很高大,他很疼我,把叶氏打理的很好……”我如是说道,把有关爸爸的都说给妈妈听,可是我没有说到继母,因为我知道爸爸很爱妈妈,继母或许是个意外。我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偎依在母亲身边,很温暖。
“小晴,我很想念你爸爸。”
“嗯,我也是。”
“对不起,小晴,妈妈对不起你。”
“怎么了,妈妈怎么会对不起我,妈妈对我很好。”
“修齐,他是你哥哥……”
妈妈说到我心中最深的痛,可脸上还是勉强的保持着笑容。“我知道……”
“是时空错乱,时间也就错乱了,妈妈是先把你生到世间来的呀。你会不会怪妈妈,是妈妈拆散了你和修齐。”
“妈妈,这怎么能怪你呢,命中注定的事不能改变的啊,他再怎么说都是我的哥哥呀。”
“小晴……”
“妈妈。你知道吗,我的身体是一个叫秦曦儿的女孩的,其实我跟妈妈有点像呢,你没看见过一个叫舒芳的女孩,她跟我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呢。”我说着秦曦儿和安然,这些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人。
“这么说来,你还是可以和齐儿在一起的啊,只要你们都呆在我身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摇头说:“妈妈,若是我没认出你来,或许我们就在一起了,谁也不会离开谁,可是如今心里的隔阂是永远也擦不去的,兄妹就是兄妹……妈妈,你忘了吗?我们是要爬着上帝给的那道窗去看爸爸的呀……”
“小晴……你说我们还可以回去吗?这么多年了,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们啊,可是老天没有听到我的祈求……”
“那是因为上帝要我来把您带回去啊,妈妈,你别担心了,我们一定可以回去的。”或许我只是在安慰她,谁也不能给我们准确的答案不是吗?有希望总比绝望好吧,决定了,我一定要好好面对这个世界!
“真的吗?”
“嗯。”
自从我的病好以后,妈妈就时常发呆的抱着我,她喜欢这样,她还在想念着爸爸,一个人注定会爱上一个人,也注定会伤害一个人或者不止,爱情也许就是这样让人爱之恨之。
就这样我们在小茅屋里度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叶浩也伤感的离开,我同情他,这么多年了,妈妈至始至终也不曾属于他。我们总是不轻易提起聂修齐,这个创口至今也没有愈合,我不敢告诉妈妈,聂修齐的遭遇直至被黑衣人救走,尽管我也好想知道他至今如何。
夜晚,月亮高高挂起。我把染到月事的衣服拿到院子里的那口井给洗了,做女人真辛苦,每月的大姨妈加上婚后的大肚子就够受的了。才把衣服晾在竹竿上转身,一黑影从眼前晃过,借着月光和屋内的烛光,我分明记得那个是救走聂修齐的黑衣人,他怎么会在这,当我想到去追的时候,黑衣人已经无影无踪。他好像是从我和妈妈住的屋里走出来的,妈妈?
我转身想跑到屋里去,咚的一声撞到了堵内墙,吓得我忙堵住了嘴巴。
“小晴,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蒙昭南?是你啊,走路没声音的噢,吓到我了啦。”我抱怨道。
“对不起噢,这么晚你……”
“噢……我,我起来上茅房啦。呵呵。你怎么也没睡啊?”
“我看到有黑影经过就出来看看。”
“你也看到了?”
“嗯。”
“跑了。”我摊了摊手,“啊……妈妈……”
“怎么了?”然后蒙昭南跟着我跑到房门口,我自个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看到了妈妈熟睡的容颜,看来黑衣人并没有要对妈妈不利,只是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他来是单纯的想看妈妈?我松了口气,又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