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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千鹤(4)

可是,菊治总觉得笼在一层黑暗而丑恶的帷幕之中。

直到今天这层幕也揭不掉。

不仅给他介绍稻村小姐的千花子不够洁净,就是他菊治本人也不洁净。

他常常陷于胡思乱想,父亲用不洁净的牙齿,去咬千花子胸脯上那块痣,父亲的影子跟自己重叠了起来。

即使小姐对千花子毫无芥蒂,菊治却不能释然。他为人怯懦,优柔寡断,虽然不全是源出于此,但至少也是原因之一。

菊治一方面摆出嫌恶千花子的神气,同时还装作这次婚事,完全是千花子强加于他的样子。千花子就是这样一个别人可以随便利用的女人。

他疑心小姐已经看穿这套把戏,所以觉得好似当头挨了一鞭。这时他才认清自己的为人,不禁感到愕然。

吃完饭,千花子去准备点茶的工夫,菊治又接着说:

“假使栗本就是操纵我们两人的命运之神,那么,对这命运的看法,小姐同我便有很大的差别。”

话里带些辩解的意味。

父亲死后,菊治就不愿让母亲一个人走进茶室。

不论父亲,母亲,还是自己,单独一人在茶室里的时候,谁都是各想各的心事,直到现在,菊治仍这么认为。

雨点淅淅沥沥打在树叶上。

其中,夹杂着打在伞上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女佣站在纸格子门外说:

“太田女士来了。”

“太田女士?是小姐吗?”

“是太太。好像病了似的,人挺憔悴……”

菊治蓦地站了起来,却又不再动弹。

“请太太到哪屋?”

“这里好了。”

“是。”

太田未亡人伞都没打就来了。也许是放在门口了?

菊治以为满脸的雨水,原来是眼泪。

因为从眼角不停地流到脸颊上,这才看出是泪水。

菊治太疏忽了,开头竟以为是雨水。

“啊!怎么了?”

叫了一声奔过去。

夫人两手扶着窄廊,坐了上去。

身软体瘫,好像要朝菊治倒过来似的。

门槛附近的窄廊上,也给滴滴嗒嗒地打湿了。

眼泪依旧潸潸不止,菊治竟又当成是雨点了。

夫人的眼睛始终盯着菊治,仿佛这样才能支撑着不倒下去。菊治也觉得,倘如躲开这视线,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

眼窝凹陷,眼圈发黑,眼角边起了鱼尾纹,成了双眼皮,带着点病态。奇怪的是那眼神如怨如诉,泪光点点,真有说不尽的温柔。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想来看看你。”

夫人的语气很亲切。

她整个体态都显得温柔可人。

倘如没有这份柔情,她那憔悴困顿的妇人样子,菊治不会去正眼瞧一眼的。

看到夫人痛苦之状,菊治简直心如刀割。他明知这痛苦是因他而起,可是,他竞有种错觉,好像自己的痛苦,因夫人的温柔模样而减轻了不少。

“要淋湿的,快上来吧。”

菊治猛地从后背搂住夫人的胸口,几乎把她拖了上来。那动作差不多有些粗暴。

夫人想站稳脚。

“请放手,放开我。我很轻吧?”

“是啊。”

“轻多了。这些日子我瘦了。”

菊治突然把夫人抱了上来,对这个举动自己也有些吃惊。

“小姐不会担心吗?”

“文子?”

听夫人这么一叫,还以为文子也跟来了。

“小姐也一起来了吗?”

“哪里,我是瞒着她来的……”

夫人抽泣着说。

“那孩子一刻都不放松我。哪怕是深更半夜,只要我一有动静,马上就惊醒。为了我,那孩子也变得有点异乎寻常了。她甚至怪我:妈为什么只生我一个?哪怕是三谷先生的孩子也好哇!”

说话的功夫,夫人坐正了身子。

从夫人的话里,菊治咂摸出小姐的悲哀。

是文子看着母亲忧伤,感到于心不忍,而深自悲哀吧?

尽管如此,文子说的“哪怕是三谷先生的孩子也好哇”这句话,菊治听了,不免有些刺心。

夫人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菊治。

“没准儿今儿还会追到这儿来。趁她没在家,我溜了出来……她大概以为下雨天,我不会出来。”

“下雨天,怎么样?”

“以为我身体弱得下雨天出不了门吧。”

菊治只是点点头。

“那天,文子上这儿来过吧?”

“来过。她说,原谅我母亲吧。弄得我简直没法回答。”

“那孩子的心思我全知道,为什么我偏偏还要来呢?哦,天哪!”

“不过,我很感激你。”

“这真求之不得了。能这样,我也该称心了……可事后我还懊恼,真对不起。”

“按说,也没什么可缠住你的。要有,难道是我父亲的阴魂不成?”

然而,听了菊治的话,夫人不为所动,并未改容。菊治仿佛扑了个空。

“把这些都忘了吧。”

接着,夫人又说:

“可是,不知为什么接到栗本师傅的电话,我会这么沉不住气,真是难为情。”

“栗本给你打电话了?”

“嗯,今儿早晨。她说你跟稻村家雪子小姐的亲事已经定了……这件事,她干吗要告诉我呢?”

太田夫人的眼睛又湿润了。可是,忽又一笑。倒不是又哭又笑,实在是天真的微笑。

“还没有说定呢。”

菊治否认说。

“我的事,你是不是让栗本看出什么来了?那次之后,你跟她见过面没有?”

“没见过。不过,她那个人挺厉害,没准知道了也难说。今儿早晨电话里,她准会觉得奇怪。也怪自己没用,当时差点儿没倒下去,也不知嚷了些什么。电话里她准听出来了。结果被她说了一句:太太,请你不要再从中作梗,行不行?”

菊治皱起眉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说我从中作梗,这可真是……你和雪子的婚事,我只觉得自己不好。从早晨起,我就挺怕她的,战战兢兢,在家里简直待不下去。”

说着,夫人就像有什么东西附体似的,肩膀索索抖个不住,嘴角咧向一边,吊了上去。显出上了年纪的那种丑态。

菊治起身走过去,伸手去按夫人的肩膀。

夫人抓住他的手说:

“我害怕,怕得很呀!”

说着,神色悚然地向四周打量了一回。忽然,疲惫无力地说:

“是府上的茶室么?”

这句问话是什么意思?菊治有些不解。便含糊其辞地应道:

“是的。”

“这茶室相当好呢。”

难道她想起了常常来赴约的亡夫,抑或是作东道主的菊治父亲?

“是头一次来吗?”

菊治问。

“嗯。”

“你看什么呢?”

“没有,没看什么。”

“那是宗达画的歌仙绘像。”

夫人的头点了一点,顺势垂了下去。

“以前没来过我家吗?”

“嗯,压根儿没来过。”

“是吗?”

“噢,来过一次,向你父亲辞灵那回……”

说完,夫人就没再做声。

“水开了,来一杯,怎样?可以解解乏。我也想喝。”

“嗳,行吗?”

夫人刚站起来,便一个踉跄。

菊治从墙角的箱子里,拿出茶碗之类。忽然想到这些茶具稻村小姐昨天刚用过,不过,他还是拿了出来。

夫人想取下茶釜上的盖子,手哆哆嗦嗦的,盖子碰到茶釜上,磕响了一下。

她拿着茶勺,胸朝前倾,眼泪滴湿了茶釜边。

“这只茶釜,还是我请你父亲买下来的。”

“是吗?我一点不知道。”

菊治说。

尽管夫人说这本是她亡夫的茶釜,菊治也无反感。对夫人这种直率并不觉得有什么冒昧。

夫人点完茶说:

“我端不动。劳驾你过来一下好吗?”

菊治走到茶釜旁边,就在那里喝了起来。

夫人好似昏了过去,倒在菊治的腿上。

菊治抱住夫人的肩膀,夫人轻轻动弹了一下,呼吸越来越弱。

菊治的胳膊里,仿佛抱着一个婴儿,夫人的身子软软的。

“太太!”

菊治使劲摇着夫人说。

菊治双手按着她脖根连着胸骨的地方,看上去像掐着她的脖子似的。显然,她的胸骨比上一次更加凸出了。

“太太,是我父亲还是我,你分得清吗?”

“你好忍心啊。我不干。”

夫人闭着眼睛,娇嗔地说。

她仿佛还沉浸在另一个天地里,不想立刻回到现实中来。

方才,与其说菊治在追问夫人,不如说在探索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菊治乖乖地给诱进了另一个天地里。只能把那看成是另一个天地。那里,究竟是父亲还是菊治,似乎浑无区别。即或有什么不安,也但等日后再说。

夫人简直不像是尘俗女子。甚至令人以为是史前的或是人类最后的女子。

她一旦堕进那另一个天地,便使人疑心,她对亡夫,对菊治父亲,以及对菊治,是不是已经不复辨认了?

“你想起我父亲的时候,是不是把他跟我当成了一个人?”

“原谅我。啊,太可怕了。我这人真是造孽呀!”

夫人的眼角淌下两行清泪。

“啊,真想死,我真想死啊!这会儿要能死掉,该多好。方才你不是要掐我的脖子么?为什么不掐了呢?”

“别胡说了。不过,叫你这么一说,我倒想掐一下试试。”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

说着,夫人便伸长了脖子。

“人瘦脖子细,掐起来容易。”

“你舍得留下小姐去死吗?”

“没什么。反正这样下去,迟早会累死的。文子我就托付给你了。”

“你是说小姐也像你一样……”

夫人忽地睁开眼睛。

菊治也给自己的话吓了一跳,简直没想到会说出这话来。

夫人听了有何想法呢?

“你瞧,脉搏这么乱……我活不长了。”

说完,夫人拿起菊治的手,按在乳房下。

也许方才菊治那句话,让她吃了一惊,心才这样跳的。

“菊治,你多大了?”

菊治没有回答。

“还不到三十吧?我这人真该死,实在可悲。我自己也莫名其妙。”

夫人撑起一条胳膊,半身斜坐,蜷着两条腿。

菊治坐了起来。

“我来,可不是为败坏你跟雪子的婚事的。总之,一切都完了。”

“婚事还没定下来呢。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的过去也算一笔勾销了。”

“真的?”

“给我做媒的那个栗本,也是父亲的女人。那婆娘就爱提从前那些旧恨宿怨,出出心头的恶气。你是我父亲最后一个相好,我想父亲跟你在一起准很快活。”

“你还是同雪子早些结婚的好。”

“这要看我高兴。”

夫人失神地望着菊治,脸上没了血色,扶着前额说:

“天旋地转的,头晕得很。”

夫人一定要回去,菊治只好叫一辆汽车,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她闭着眼睛,倚在汽车角落里。看她伤心无主的神情,像有性命之忧。

菊治没有进夫人的家。下车时,她从菊治手中抽出冰凉的手指,一溜烟便消失了。

当天夜里两点钟左右,文子打来电话。

“是三谷少爷么?我妈方才……”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清清楚楚地说:

“过世了。”

“什么?你妈怎么啦?”

“死啦。心脏麻痹。这一向,她一直吃许多安眠药。”

菊治无言以对。

“所以,我想求您一件事。”

“唔。”

“要是您有熟悉的大夫,能不能请您陪他来一趟?”

“大夫?请大夫吗?很急吧?”

菊治很惊讶,怎么还没请到大夫,猛地恍然明白了。

夫人准是自杀了。文子为了掩饰其事,才向菊治求救的。

“我明白了。”

“那就拜托了。”

文子一定考虑再三,才打电话给菊治的。所以,说话才这样审慎郑重,只讲了一下要办的事。

菊治坐在电话机旁,闭上眼睛。

同太田夫人在北镰仓旅馆共度良宵后,在回家的电车上所看到的落日景色,蓦地掠过菊治的脑海。

那是池上本门寺林中的落日。

赭红的落日,像在树梢上掠过。

霞色将森林衬映得黑黝黝的一片。

掠过树梢的落日,刺痛疲倦的眼睛,菊治便闭上了眼睛。

那时,他忽然觉得,稻村小姐包袱上的千只白鹤,仿佛在眼内的霞空里翩跹飞舞。

志野瓷

菊治上太田夫人家,是在头七后的第二天。

倘如等下班再去,要拖到傍晚,所以他打算早些走。可是每当动身要走时,就有些心慌意乱,那天迟迟疑疑,直到下班都还没走。

是文子出来开的门。

“嗳呀,是您!”

文子两手扶在地板上,抬头望着菊治。仿佛是用两手支撑着颤抖的肩膀。

“谢谢您昨天送来的花。”

“不客气。”

“送了花,我以为您不会来了呢。”

“是吗?不过,也有先送花后来人的吧。”

“这倒没想到。”

“我昨天到附近花店来过……”

文子一本正经地点头说:

“花上虽然没有名片,可我立刻就猜到是您送的。”

菊治想起昨天在花店里,站在花丛中回忆太田夫人的情景。

还想起,蓦然间,花的香气竟冲淡了他对罪孽的恐惧。

此刻又受到文子温柔的接待。

文子穿一件白底的布衣服,没有搽粉,只是在有些干燥的嘴唇上,涂上淡淡一层口红。

“因为我想,昨天还是不来为好。”菊治说。

文子把膝盖往斜里挪了挪,意思是请菊治上来。

文子大概是为了要忍住不哭,才在门口寒暄的,可是当场再要说什么,说不定就会哭出来。

“收到您的花,真不知有多高兴。不过,您昨天也可以来的。”

文子从菊治的背后站起身,走过来说。

菊治尽量装出轻松的口气说:

“我怕招令亲贵戚讨厌,那反而不美。”

“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文子说得很爽快。

客厅内,骨灰坛前摆着太田夫人的遗像。

只有菊治昨天送的花,还供在那里。

菊治有些愕然,只留下他的花,别人的花难道文子都收走了么?

不过,头七也许很冷清也难说。菊治有这种感觉。

“是水罐子吧?”

文子知道菊治说的是花瓶,便回答说:

“是的。我觉得挺合适。”

“好像是件上好的志野瓷。”

做茶道的水罐用,略微小了点。

里面插的,是洁白的玫瑰和浅色的石竹。花束跟直筒形的水罐很相称。

“我妈也常常用来插花的,所以就留下来没卖掉。”

菊治坐在骨灰坛前,点上香,然后合掌瞑目。

他在祈求饶恕。可是,心里对夫人的爱,充满感激之情,仿佛又受到夫人一腔柔情的抚慰。

夫人是感到罪孽深重,不能自拔,才一死了事呢?抑或是情爱弥笃,无法克制,才殉情而死的?致夫人于死命的,究竟是爱还是罪?菊治想了一个星期,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此刻,面对灵位,闭目凝思,脑海里虽然没有浮现出夫人的绰约丰姿,但那令人陶醉的香艳之感,却温存地萦绕着他。奇怪的是,菊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自然,这恐怕也是因为夫人的缘故。那种感触的来复,只可以意会而不可以言传。

夫人死后,菊治常常夜不成寐,便在酒里加安眠药。尽管这样,还是容易醒,而且梦很多。

不过,做的倒不是噩梦。梦醒萦回,常常感到甜美酣畅,令人陶醉,哪怕醒后,也依然为之销魂。

一个死去的人,居然让人能在梦中感到她的拥抱,菊治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凭他肤浅的经验,简直不可想象。

“我这人真是造孽。”

在北镰仓同菊治开旅馆那夜,夫人说过这句话;走进菊治家茶室时,也曾说过。正像这句话引起夫人快活的颤栗和唏嘘一样,如今菊治坐在灵位前,虽然想着她的死,造成她死的就是罪孽,可夫人所说造孽这句话的声音,却仿佛又在耳畔回响。

菊治睁开眼睛来。

文子在他身后抽泣。像似极力忍着不哭出声来,但禁不住漏出一声两声,马上又咽了下去。

菊治端坐不动。问文子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五六年前的,是小照片放大的。”

“唔。是点茶时拍的吧?”

“咦?您倒看出来了。”

是张脸部放大照。齐衣领合拢之处,往下给剪掉了,两边肩膀也给剪了。

“您怎么知道是点茶时拍的?”

文子问。

“我这么觉得。你看,她眼睛朝下,脸上的表情好像在做什么事。虽然看不见肩膀,也能感到身上在使劲。”

“起先我觉得脸有些侧,犹豫了一阵,可是,我妈生前最喜欢这张照片。”

“这照片又娴静,又优美。”

“不过,脸有些侧,毕竟不大好。人家上香时,好像都不正眼看人不是?”

“哦,这倒是。”

“不光是脸扭过去,还低着头。”

“不错。”

菊治想起夫人临死前一天点茶时的情景:

她拿着茶勺,泪水把茶釜边都滴湿了。菊治走过去接茶碗。等喝完茶,釜上的眼泪才干。他刚刚放下茶碗,夫人便倒在菊治的腿上。

“拍这张照的时候,她人还胖一点。”

接着,文子又讷讷地说:

“再说,跟我太像的照片,供在那里,不知怎的,总有些不好意思。”

菊治蓦地回头看了一眼。

文子目光低垂。那目光,方才一直凝视着菊治的背影。

这回菊治少不得离开灵位前,跟文子相对而坐。

但是,对文子,他还有什么表示歉意的话好说呢?

幸而插花的器什,是个志野瓷的水罐。菊治两手轻轻撑在罐前,装作打量茶具的模样。

白釉面上隐隐泛出红色,菊治伸手摸了摸那冷艳而又温馨的表面。

“柔润得像梦幻似的,这种精品志野瓷,也确实叫人喜欢。”

他刚要说“柔润得像梦幻中的女人似的”,便缩住口,没说出“女人”二字。

“要是中意的话,就送给您,作为我母亲的纪念品。”

“不敢当。”

菊治抬起头来赶紧说。

“既然喜欢,就甭客气。我妈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这水罐,似乎还不错。”

“当然是件精品。”

“我也是听妈那么说。所以,才把您送的花插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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