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飞本来是满心欢喜,毕竟甄洁对他和对木木都很好,也不嫌弃自己现在连份工作都没有,他虽然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天上会掉这么大的馅饼给自己,却很乐意接受这种馈赠。
苏阮最终还是住在了柴飞家,第一个晚上柴飞就趁午夜偷摸跑了,苏阮睡得很塌实,毕竟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塌实觉了,所以她毫无察觉。
柴飞满心激动地到楼下,轻轻敲了敲门,甄洁微笑着迎出来,在他的脸上香香地亲了一口,然后两个人搂抱着回到屋里,甄洁给他接了杯水,然后媚笑着说等我一下,我去洗澡,你先自己玩会儿,乖啊!
柴飞像个被调教的小男生,诚惶诚恐地点头答应,甄洁进卫生间之前回头安排了一句:“桌上的东西吃了吧……”
柴飞低头去看,茶几上的碟子里放着一颗小小的蓝色药片儿,已经剥开,旁边扔着包装纸,写着:万艾可。估计是有前车之鉴,甄洁不想再扫兴而归,要说是良苦用心,可柴飞觉得不舒服,毕竟自己才34岁,还不到需要靠药物提升战斗力的年龄,这让他感觉稍稍有点没面子,他把那药拿起来,又放下,踌躇了半天也没放进嘴里,心想我就假装吃了,等下好好表现,然后揭晓答案,挣回个面子也不错!
茶几上的电脑开着,柴飞转悠了一会儿没事可做,就去摆弄着上网,甄洁的qq开着忘了关掉,一个男人的头像在闪啊闪,闪得柴飞心神不宁,他终于忍不住点开,对方在向甄洁打招呼:“Hi,美女,多少钱一晚上?”
或许那就是一个网络贱人,不知道从哪得到了甄洁的号码,发句挑逗的话试探对方的态度,这样的人每天晚上都有无数,甄洁基本是资料都懒得看就拉黑了,可偏偏这一句让柴飞看到了,他心里咯噔一下子,感觉受到了某种侵犯,他曾经在上一次婚姻中学会了许多调查手段,为了追查潘思珂的出轨证据他学会了调查聊天记录。
于是他顺手就把甄洁的聊天记录打开,在搜索一栏里输入:做爱。
结果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各种消息,虽然其中不乏陌生人的撩拨,也有熟人之间开玩笑的说法,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是真刀实枪地提到了某些忌讳的东西,聊天内容有点不堪入目了。
柴飞的心一下冰了下来,他点开搜索,又输入一个词:开房。
结果同样是相当丰富,柴飞觉得有点难受,虽然像甄洁这样的女人没有点过去是不太可能的,但是过去太多了他也接受不了,再漂亮的女人一旦在男人心目中堕落为****,和“脏”这个字联系到一起,那也就分文不值了。
柴飞瞬间觉得自己不该来,更不该这么轻易地投入这段所谓的“感情”里,他对甄洁的过去一无所知,加上她之前那么主动的态度,在床上的熟练程度,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又短,她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对别人呢?在楼下住的这些日子,鬼才知道有多少男人像他现在这样坐在客厅里等她洗完澡?她床头的抽屉里到底准备了多少片这样的药?
柴飞正在发呆想着这些,卫生间的门开了,甄洁裹着漂亮的大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嘴里问着:“亲爱的,你吃了吗?”
柴飞吓了一跳,聊天记录的页面还没关上,他做贼心虚,赶紧答应着说吃了吃了,伸手就摸鼠标,把聊天记录关了,然后飞快地抄起桌上的药塞进嘴里,端起水一口气喝干了。
接着自然是相似的节目,两个人在甄洁那张宽大柔软香喷喷的床上缠绵了好一阵,柴飞脑子里充满了刚刚看到的那些肮脏的聊天记录,那些男人下流的挑拨,甄洁暧昧的回信,还有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不久,他又开始回忆起上次自己在甄洁面前一蹶不振的夜晚,那紧张的情绪又再次袭来。
奇怪,自己不是吃了药么?怎么还是没反应?柴飞就开始害怕,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猜测终于在这次实战中得到了证实,美女当前,伟哥也吃了,竟然一点起色都没有,那种恐惧感瞬间就把他给吓倒了,某处非但没有伸长出来,隐约感觉还缩回去了点。
完了完了,我是真的有病了……
柴飞垂头丧气地坐起来:“看来我的身体是真不行了,对不起!”
甄洁也觉得很败兴,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托付终身的男人,竟然是这样,她精心准备的一切都被糟蹋了,两个人做了一半忽然停下,都觉得非常尴尬。
“没事的,明天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事,你年龄又不大,不该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就好,每个人都会偶尔遇到的!”
甄洁本想是说句话来宽慰一下柴飞受伤的心,可柴飞瞬间就感觉更难受了,每个人,每个人都会,她知道的这么清楚吗?她这么有经验吗?每个人……
“那我先回去了,万一木木醒了就不好了。”柴飞穿上衣服,在甄洁的额头亲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出去,门轻轻锁上,又上了几层台阶,他开始感觉不舒服,混身发热,回到家洗了把脸,才回到自己卧室里睡下,灯是关了,人却没有闭眼,他感觉身体发烫混身奇痒,似乎是那颗药的药力迟到了?
的确让他猜对了,甄洁本身的计划是进门安排柴飞吃药,毕竟伟哥的药效至少也要半小时才会慢慢出现,所以她才打了个时间差,自己去卫生间精心地打扮和洗澡,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两个人再在床上磨叽一会儿,等药效一起,水到渠成,天衣无缝的计划。
可是她偏偏没有想到柴飞是在她出了卫生间的门才慌忙吞下那颗药的,这样一来加上强大的心理阴影,柴飞在前面的半个多小时里一直萎靡不振,直到回到自己家里,才来了劲儿。
本身苏阮是很犯愁的,柴飞是个有原则的人,他碍于自己为人师表的身份和两人年龄的差距,一定不会接受自己,若是想利用美色,一定会是上次的结果,被他臭骂一顿,该如何才能说服他呢?苏阮满腹心事,所以睡了一两个小时又从梦里惊醒,正好听到柴飞偷摸溜回来,在客厅里走动的声音。
“他怎么还没睡呢?是因为我在这里,睡不着么?”苏阮开始胡思乱想,最后一咬牙,反正自己也已经不是一张白纸了,就不怕被他再骂一顿,就算柴飞没有那想法,两个睡不着的人坐一起聊聊天也好嘛!
所以苏阮穿着睡衣出现在柴飞的卧室门口,喊了句柴老师,您怎么还没睡呢?
然后就感觉里面热气冲天地冲出来一匹红了眼的狼,柴飞刚为了自己又能重新做回男人而欣喜若狂,那小帐篷支得老高,一回头就看到了苏阮柔弱的小身影,那个香香甜甜的小女人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在卧室门口正朝自己张望……
道德还是战胜不了荷尔蒙的,荷尔蒙大将军手握伟哥牌宝剑把道德君砍成重伤,道德君毫无还手之力就迅速被当场打死就地活埋了。
那天晚上柴飞真正地做了一回男人,两次在甄洁那憋着散不出来的郁闷一下发泄了出来,原始的兽性让他威武异常,苏阮蜷缩在他强壮的身体下面幸福地咬着嘴唇,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没有选错人,老师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
苏阮的梦想实现了,甄洁却打死也想不到自己苦心设计的一场局,还花了一百多块买的药,全都便宜了苏阮,甄洁自己蜷在冰凉的被窝里恶狠狠地诅咒着那个不争气的阳痿男的时候,忽然隐约听到窗外飘来女性快乐的呻吟,她侧起耳朵听了听,又没有了,是楼上吗?她自我安慰了一番,怎么可能呢?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