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时,已是凌晨2点了,凌从床上弹跳起身,莫名慌乱的盯着床栏,似乎恍惚。喘息半刻,转身看到夭正伏在床边的圆桌上,闭眼轻酣。凌起身走到夭身边,轻轻唤到。夭揉揉眼撑了起来,看到凌一脸疑惑地盯着她,便问:“你没事了啊?怎么会突然昏倒在走廊上?”
“你不记得了吗?”凌在旁边坐了下来,觉得夭说话的时候并无异样。
“记得什么?”夭愣了下,看着凌。
“你真的不记得我为什么会昏倒在走廊了?你还记得你下午做了什么吗?”
“什么意思?”夭被问得莫名其妙的,不安地看着凌,伸手抓茶喝,谁知一口下去,苦涩不已,不禁皱眉推开。看到夭的举动,凌不禁觉得奇怪。夭明明白天表现地那么爱喝这清茶,为何现在皱眉嫌苦。明明画了异常的东西,现在却不知道为何我昏倒。
一股股的邪气涌入了房间,异样的感觉缠绕着凌。凌皱眉摩挲着前额,伸手也执起茶杯,泯了泯茶,虽已凉透,可清香还在,入心清澈。突然之间凌似乎想到什么,灵光一现却又没了头绪。于是皱眉更深。
“一凌,”夭唤到“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你现在看起来怪怪的?你到底哪里觉得奇怪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凌似乎一惊,连人跳了起来,拉着夭便道:“我明白了!”
“什么?”夭被吓了吓。
“为什么你现在和平时不同!”
“你说的我不明白,我不是一直这样吗。什么不同?”夭质疑。
凌没有回答,眼神却闪烁,她道了句:“夭,今晚陪我睡好吗,一个人怪怕的。”
“你看你,还像个小孩。”夭一听,起手掩嘴就笑了。站了起来抖了抖身。拉着凌道;“那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去逛逛。”
“嗯嗯……”凌没有多语。
夭睡着后,凌并没睡。她反复想着从开始的不对劲到现在也是来古城后。夭开始变得异样也没有去留意,只是白天。可是,晚上他们并没有见过。白天夭的确怪异,沉默寡言,可晚上完全是原来那个活泼讨厌苦茶的夭。因为一直没有注意,所以根本没发现到。凌觉得夭完全不记得白天的事情。那个青面的男人一定是根源。
翻来覆去的想着,凌也渐渐睡去,此时已经天微亮。
等再次醒来后,夭已经不再身边,凌梳洗完便直奔了前餐厅。果然,夭一人坐在一木桌前默默喝茶。凌深呼吸走了过去,见到夭抬头目无表情的看向她时,凌勉强一笑。
“夭,今天的茶怎么样?”试探的问话。
“水因雾发涩,出来的茶带生涩味,可惜了好茶叶。”夭微微叹气,仿佛心爱之物被损。
“哦,这样啊。昨天的画画得怎么样了?”
“画好了,在房里。第一次画人,不知道是不是不好。要看吗?”说到此时,夭已泛出淡淡微笑。
“可以吗,好啊!”凌没想到夭主动,于是立即点头说好。
饭后,凌跟随夭去了她的房间,画还嵌在大大的画板上背靠着,大雾没有阳光,开亮了灯维持着光线,夭递画给凌,凌接手却不敢翻转来看,她怕,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不看么?”夭冷冷问道。
“不……看,对了,夭你喜欢茶吧。我昨天在对面的古玩店,看中了老板的一套古茶具,说是家传的,想送给你。”
“嗯?是吗,那谢谢你呀。”语气虽然淡然,可是眼神却急速扩张了下后又迅速的平静。
“老板要我和你一起去拿,才愿意把这茶具转手,恩,不如我们现在去吧。”凌笑着。
夭没有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门。凌尾随其后,手中紧抓着画。夭没有发现。
下到楼,夭直径走到了对面巷子的古玩店,凌看着就如白雾中她的身影缥缈地进入了一个黑暗的入口,不知前路。凌抖了抖,小跑跟了上去。
店里,夭正打量着各式的古玩,而老太婆正从后面打量着夭,眼神意味。凌笑着走入,对老太婆打着招呼。老太婆一见凌,立即立身走了上来,拍着凌的胳膊说“来了啊。”凌点点头,指了指站在一旁观赏着古玩的夭,道:“这个就是我的朋友,夭。”
老太婆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接着咧着嘴笑了笑,走到了夭的身边问道:“你贵姓?”
凌一愣,这个是什么问题啊,不着边不着际的。夭却不以为然地回头打量了老太婆一圈,道:“姓曲。”
老太婆似乎惊讶向后退了一步,于是转头说了句“我去取东西。”就匆匆向后堂走去,凌见势,三步两步跟了上去,老太婆疑虑回头问道:“何事?”
“是这样的……”凌小声地将老太婆拉至帘后,将背后的画拿出来递到了老太婆的面前,“这画很蹊跷,想老人家你给看看……”凌其实也觉得自己唐突,可是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拿来给这个老太婆看看是否有得帮助。
老太婆接过画仔细端倪,借着幽黄的光,不禁浑身一颤,画顺势落地。老太婆直愣愣地看着凌,张口欲语可半时无声。凌急躁地拾起地上的画,皱眉问道:“画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凌相信老太婆也同样察觉了异样。
“这画哪来的?”老太婆抓紧凌的胳膊,扯入更深的里屋。
“我那朋友画的。”凌道“老人家你可否说出来是不是你也察觉了什么?”
“这!……”老太婆摇摇头,一脸难言之隐。
“老人家你说吧,这个可是关系到我朋友的事情,昨日我在她作画的时候……遇见了不好的东西,画中原景明明是于画不同,可是……老人家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什么,你在这里最久最清楚这里的事情。”
“不用说了,我明白了……”老太婆坐了下来,重重一叹:“这个画中的现在是旅馆的客房处吧,曾经这里就是我先生的后院,如今已经翻新,可是原楼的样貌几乎还在,所以一看就知道了。”
“那画中这里是哪?”
“正是我先生的房间……”
凌倒吸了口冷气,不经身子觉得寒意,又问:“那这男子……”
“凌!”凌话音未落,就听到夭步入屋后的声音,并带着不耐烦地叫声。
“啊,夭阿,怎么不在前厅等啊?”凌背手将画隐藏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