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不完全统计,天庭总共有一百万以上人次的天兵,上万的神仙,以及无数公务人员,这么算下来,一个神仙有一座府第,天庭就有几万座,在加上无数公共场所,比如凌霄宝殿,瑶池,蟠桃园,天河什么的,总占地面积大的难以想象。
于是,白骨精迷路了。
“靠!什么破地方,来的时候怎么没人跟我说有这么大。”
白骨精大骂,奈何周围没有人,是没有神。她秀眉紧蹙,嘟着嘴,思考在这这种情况下到底应该怎么做,结果她发现现在连回去的路都忘了。
鸦雀无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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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果山水帘洞内,孙悟空醒了,他睁开眼睛,猴子的目光锋利无比。
这世上真的没有自由吗?
没人能告诉他,菩提没有,还会有谁呢?
“大王,你醒了。”六耳守在水帘洞外,全神戒备,看见孙悟空醒了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孙悟空错愕道,“你一直在这守着?”
六耳点头,又摇头。
“一开始是敖广大人守着大王的,后来大王夫人回来了,我们听见他们好像大吵了一架。”
“白骨精回来了!”孙悟空轻轻一笑。
“然后大王夫人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接着敖广大人也离开了,我担心大王有危险,就一直守在洞外。”
“他们去了哪里?”孙悟空挠头。
六耳使劲的摇头。
孙悟空拍拍六耳的肩膀,走过六耳,一个筋斗云飞到山顶,一边道,“以后别大王大王的叫俺老孙,你小子现在才是花果山的猴王。”
“好的,大王!”六耳冲着空中的孙悟空大喊。
孙悟空坐在金蝉子石头上,迷茫着望着脚下的花果山。
“石头,你说老孙现在该怎么办?”
石头不语。
孙悟空知道,不是所有的石头都有思想,他似乎是不该存在这世上的,可为什么他存在了呢?师父曾说过,存在就有理由。
石猴的生命本没有意义,于是众生赋予他怎样的意义,他便存在怎样的意义。
孙悟空驾起筋斗云离开花果山,他想了起敖广说的话。
天庭,不知道你们能否承受齐天大圣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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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决定继续往前走,反正也不认识路,等下抓一个舌头问一下就好了。
白骨精喜笑颜开,他越来越崇拜自己了,怎么可以那么聪明。
藏在暗处的敖广嘴角抽搐,拨开头上的蜘蛛网,三天三夜,那个女人蹲在地上想了三天三夜!她的脑子里究竟是什么。
敖广忽然想起来白骨精根本没有脑子,欲哭无泪。
天庭,月老宫。
月老安静的坐在相思树下,身上是一件没有任何款式可言的红色长袍,黑色的头发顺着腰际垂在地上,粉红色的相思花瓣落在上面。他的眼睛蒙着一块红布,仿佛能够抵消他希望隐匿于众人之后的本意。
天界的第一任月老,并非一个肥白慈祥的老头,掌管天下姻缘的神,他很年轻,很俊美,天庭的女仙曾暗自将诸位大神按美貌与气度做了一个排名,男神这边,月老定言与水神子淼常年并居第一。
月老殿大概天庭里布置得最简单甚至最潦草的一座宫殿。一个半人高的香炉,一张整齐摆放着茶具和一卷红锦的木几,两块分列两旁的苇席,专为月老打下手跑腿的青鸟懒洋洋地停在横梁上磕睡着,几头灵犀趴在香炉附近正在打盹儿,加上缭绕于室的五色流光,就是全部。
定言斜躺在苇席上,几根长长的红线绕在他的手指间,旁边还有几个没有完工的小泥偶。
白骨精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望着树下那红衣如火的男子。她已经闯进来很久了,只是略微发了会呆。这个男神绝对是他这一生见过最美的人,无论男女。
月老眼睛上蒙着红布,看不见来的到底是谁?他的鼻子轻轻的嗅了嗅,放下手中的红线。
“你身上有佛的味道,但你又不是佛,真奇怪!”月老淡淡说道。
白骨精顿时警惕起来,这个月老绝对不会只是会牵姻缘的神邸,他很强,至少是她见过最强的。
“你是怎么发现的?”白骨精问。
“我的鼻子能闻见许多人眼睛看不见的东西。”定言拿起身边的尚未完工的小泥偶,纤细修长的手指在泥偶上舞动。
“你和那些神不一样?”白骨精歪着脑袋问。
“有什么不同吗?你错了,神都是一样的,只是现在的情况尚不足以让我露出丑恶的一面来。”定言淡淡说道,似是议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白骨精若有所思,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实在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月老又嗅了嗅,说道,你身上还有爱的味道,甘草味,很甜。
“你什么意思。”
“你爱上了一个人。”月老微笑。
“你胡说!”白骨精大叫。
“我只是把我闻见的说出来,至于你信不信,和我没关系。”
月老把泥偶放下。
“你该走了。”
泥偶已经捏好,是一具白骨。
白骨精看了一惊,想要说话,却发现月老宫在她的眼前变淡,最后变作一阵雾消失了。
敖广正在因白骨精不见了而破口大骂,突然一阵雾气袭来,他整个人就出现在了月老宫里。
“小白龙,好久不见了。”
敖广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