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生疑惑,便留意了下,果然,滕曼就在他的车上!
不知道他们是又怎么到一起的,跟了好一会儿,眼睁睁的瞅着他们俩下了车,杵在桥头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也停在路边抽了不知道是第几支烟……
直到罗盛秋驱车离去,滕曼在原地出神了良久,才缓缓蹲下,抱着肩膀发呆。
两个人的距离,明明只有两百米,却为何像是跟前多了条无法逾越的鸿沟般堵得难受?温景之就不明白了,中午的时候,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在一起试婚纱的么?像大多数即将步入礼堂的新人夫妻一样,满怀憧憬和向往。
这还没过一天呢,转变就能这样大!难道说,他和滕曼之间,这辈子都要在罗盛秋的阴影后面过日子吗?
温景之狠狠的踩灭脚边的烟头,换了个站立的姿势,双手插进裤袋,偏着头,眸光深幽的望向那抹地上蹲着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的,很不得劲儿。
他从来不知,自己的耐心竟能好成这副德行,只因为对方是滕曼。
革命先烈们八年抗战四年内战才造就了新中国,他温景之从先前的暗战到如今的明争,也历经了十来年,怎就不能造就一个新滕曼了?
也许,行昀说的对,适当的强硬,比任何措施都来得行之有效!她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理由,拉她一把!如此这般的温水煮青蛙,她也许还适应的不得了!当冬眠了吧?
思及此,温景之不再犹豫,转身回到车里,轰起油门,松开手刹,几乎就用了一个提速,便稳稳的停在了滕曼的脚边。
褪下车窗,冷冷的声调从车内传出,“上车!”强硬中透着一股怒意,那种被踩到痛处后方会泄露的情绪,在喷薄而出!
滕曼怔愣愣的抬头,望着眼前的车子,她熟悉;传进耳朵里的声音,她也熟悉。可她不懂的是,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
待上了他的车,滕曼还是没有琢磨明白,“你是恰好路过这儿的么?”
温景之只是稳稳的开着车,隔了一会儿不答反问:“你也是恰好路过这儿的?”
这么呛的口气,滕曼只是思考了两秒,便明白了什么:“你看到什么了?”那他指定是误会了。
“滕曼,你是不是特得意?”温景之握紧了方向盘,撇头恶狠狠的睨住她,“那你倒是说说看,我能看到什么?你是想让我看到,还是不想?”
这叫,什么话?滕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先前被风吹走的眩晕感,几乎在一瞬间又回拢过来。
“你这男人,真是别扭,想说什么说呗,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他阴阳怪气?
“好,那你倒说说,有什么要跟我坦白的?”
“刚才有,现在,还真没有!”这架势,不是都看到了么?滕曼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跟他多做纠缠,越解释越说不清楚!反正她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温景之深谙滕曼的倔脾气,可事到如今,她依旧不肯为他,哪怕是安慰性质的示弱一次,每一次只要涉及到罗盛秋,她就强硬的如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滕曼逼迫自己不去看仪表盘上飙升的指针,强压下胸腔间反胃的感觉,干脆闭上双眼,烦躁的降下车窗,任由锋利的疾风刮痛了她的脸。
一路奔腾的兰博基尼,携带着两个人的怒意,在到达御墅的那一刻,还是没有丝毫的削弱,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嘭、嘭’两声巨大的车门撞击声,一前一后的相继传来,张妈赶紧披着衣服出来观望,却见温景之和滕曼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也不敢上去问,只是匆匆的打了招呼,问他们要不要宵夜。
“张妈,很晚了,你休息去吧!”温景之头也不回的拉着滕曼的手,就往卧室而去。
“你放开我,抓痛我了!”滕曼被他拖着,明显跟不上步伐,手腕处都勒出了一圈的红痕。
一进卧室的门,滕曼一个旋转,被温景之重重的压在门板上,此刻的他,怒气有多大,他用的力道就十足的有多大,门板撞上的声音巨大,将刚要进房休息的张妈吓得一个哆嗦。
两个人的气息都不稳,滕曼更是头一遭见识这样的温景之,盛怒之下的温景之!
如鹰见到猎物般狠戾嗜血的一双黑瞳,一丝缝隙不留的盯着她,骇人的气势,压迫着滕曼的每一根神经,她有些怕,略带怯意的吞咽着口水,“小叔,你,放开手,我,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温景之的声音和周身所散发出来的讯号,传递的完全不是一个信息。
滕曼似乎有些明白,很是抗拒,身体的紧绷使得她跟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般,瑟瑟发抖。
“怎么,你还有怕的时候?刚才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呢?哪儿去了?嗯?”温景之一寸一寸的接近她,两人几乎是鼻尖相抵,气息交缠。
“说!”他忽而扯高嗓音,粗噶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滕曼哆嗦着肩膀,抵在两人中间的双手,手心湿腻,不自觉的收紧,将他身上的麻质衬衫揪出两个抓印来!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我——”
这一张嘴,温景之便瞧准机会的探舌而入,一番肆意的搅弄,带着毁天灭地的强势,势必将她攻陷!
原本那一张柔软的唇,怎经得起这样一番的蹂躏?不一会儿,便红肿充血,时儿麻木,时儿敏感。
温景之渐渐的沉沦在那美好的感官中,口中的甜美,手下的柔腻,胸前若有似无贴着的,更是她软的不可思议的身子!这样的她,更令他有种好好压在身下欺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