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光面软缎衬得滕曼细腻的肌肤更似皎月。清眸深深,美目盈盈。小巧的耳垂上嵌着那对粉紫珍珠,是母亲带过来的‘守护’。
海藻般密实的长发,如今被悉数挽起,修长脖颈如若凝脂,直叫形状漂亮的锁骨间那泛着莹莹光泽的吊坠都不禁失色!
到目前为止,柳如仪是万分满意的,不住的微笑点头,其他且不说,光是滕曼气质和容貌,还真是没话好讲的。
滕曼含羞带笑,脚下的裙摆委实太长,加上那细高跟儿又太过细巧,一个不当心,便是出洋相的货!这不,正牌儿的新娘子只顾着害羞,一时没注意脚下的阶梯,喀嚓一声,遭——
温景之眼看着自家媳妇儿就要摔个狗啃屎,立即发挥他的特长,冲刺的速度,那叫一个健步如飞呀!总算是赶在滕曼落地前,光荣的当了她的肉垫。
不过,好在是店内铺了一层厚厚的羊绒地毯,温景之摔得也不是太重。许是对这种的状况也有所防范,毕竟,配婚纱的鞋子,都比较坑爹嘛!
滕曼羞愧的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埋首在男人的胸口就是不肯起身。丢死人了!
“我说,老婆,我倒是不介意你在大庭广众的对我投怀送抱,可你这力道也未免忒大了些,还有,下次你要提前打声招呼,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得亏咱平时的体能训练超标,要不然,我还真跑不过你这下降速度!”温景之的话里,明显憋着笑意呢。
滕曼套着蕾丝手套的手,握成拳,狠狠的在他胸口砸了两下,“我就是考验你来着,咋啦?你不愿意?!”
“呵呵,在不字前面加个敢字,更加能突出气势,下次记住!好了,起来了。”温景之顺着她紧凑的腰线,稍稍的使劲,单腿微曲,将她托了起来。
滕曼稍微离开他的怀抱,拉出一掌宽的距离,脸还是很红,却不是打了腮红的缘故,“我,压痛你了么?”
“就你这小身板,能有几斤几两重?我倒是希望你一直压着我,你肯吗?”这男人说出口的话,太过****,如今他是逮着机会就在嘴上过把瘾。
滕曼为止气结,狠狠瞪他一眼,“个老不正经的东西!”
“这已经是很正经的话了,要听不正经的,晚上回去,躺床上我说给你听!”温景之干脆凑到她耳边,蛊惑的对着她吹气!周边的人,大多以为这是小两口的互动,说什么,他们才听不见呢!
在滕曼生气之前,温景之很有自知之明的一把将她拉起,扶好她的肩膀,弯腰为她整理刚刚弄乱的裙摆。
那动作!那细致!那风度!
哎呦喂,瞬时就风靡了整个影楼的女人!包括他的亲娘。
柳如仪在一旁,只能在心里叹气,她如今真是大开眼界,她以前怎么就会觉得自己这儿子是个愣头青的呢?瞧瞧,哪儿有一点点需要调教的样子,驾轻就熟呀!看那滕曼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敢情是深藏不露呐!
“腰身这边稍稍肥了一些,褶线的设计也应该再长一点,滕曼的腰又细又长,可不能就这样被埋没了,还有……”柳如仪在这方面是有绝对发言权的,滕曼也相信她,所以,怎么改,改成什么样,都听她的了。
温景之跑开了去接电话,已经有一会儿了,滕曼百无聊懒的坐在光线极好的圆沙发上看着影集,照片中的男女,一对对的,都是极为亮眼的,笑得都能流出蜜来!她和温景之长的都不丑,拍出来,应该会好看吧!
想到拍婚纱照,是个女人都会向往的。虽然滕曼有过一次差点步入礼堂的经历,可她和罗盛秋却没有照过婚纱照,倒也不是不想照,而是那时候的罗盛秋总是说忙,约好了时间又不能到场,几次三番下来,她也就失去了兴致。
现在想来,他们那时候的相处,还是有很多破绽可寻的,只是被自己大意的忽略,才闹成最后的那种局面,其实他们如果真和齐馨儿所说的,一个老早就在一起的话,自己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从婚纱店出来,柳如仪便跟他们分开,这婚礼来的仓促,要忙的事情真的是很多。
“曼曼,还有点时间,我先送你回家,一会儿,我还要回部队一趟。”虽说是假期中,可一个电话,他不想走,也得走不是。
“那你去吧,我叫车回去就好了,赶来赶去的那多仓促啊,再说也不安全。”滕曼很是懂事的拒绝。
说不感动是假的,做军人的老婆当真是不易,滕曼这朵小花,是还没体会到那种夫妻之间别离的滋味,自然心无旁骛,可他不同,他和滕曼的不同在于,他爱她,每一刻跟她在一起的时光,他都珍惜的一塌糊涂!
“你个没心没肺的,自私一点好不,这么大方,也没人给你戴大红花!”恶劣的揉乱她的发顶,猛然将她搂紧怀里,照着她的嘴角啃了一番。
“乖乖在家等我,晚上我回来!”
温景之已经走了好一阵儿了,滕曼的双脚,还犹如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的劲儿来。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颊畔,还是热热的。
这男人真是越发的不顾地点场合了,想一出是一出的。
而她的抵触情绪也几乎都消失殆尽,不讨厌他的碰触,如讨厌他的吻,不讨厌他说着一些亲密的过分的话。她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真是要死了,她是不是思春了?
乖乖在家等我,晚上我回来!
光是想想,都觉着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