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妻’这个无比让他向往的字眼,温景之嘴角的弧度越加上扬的放肆!
京城的各大媒体,在这一天,极有默契的对温滕两家做了一番详细的报道。也不知这帮人是什么本事,一家说一样,还愣是将杭州的罗家也给牵扯进来,搞成了一整部狗血言情剧。
罗盛开合上手中的报纸,捏着眉心,怪不得,她会觉着温景之这个名字好像听过,怪不得,滕曼会戴着‘守护’出现,原来,他们才是真正的上流名贵。不知道,妈妈若清楚了滕曼的身份,会不会捶胸顿足?
瞥了眼窝在对面沙发的罗盛秋,他也是一番不敢相信,到底是滕曼隐藏的太好,还是他们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哥,撇开滕曼的家世不说,我始终认为,你没有你自己想象中那样爱她,如果还能够抽身,不如就算了吧!”这也是为他好,这样干耗下去,对滕曼对他都是一种伤害。
“你们大概都以为,我这样在蜜罐里泡大的富二代,要哪样的女人没有,放不下,只是自尊心在作祟罢了!盛开,别管我,让我为自己的心活一次,成吗?”逃开了母亲的逼迫,父亲的责难,他来到这座中国的心脏城市,因为这里有滕曼,所以,他的心脏也比在任何地方都跳动的有力。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罗盛开叹息摇头,所以,男人还是不要轻易的花心,不是不报,而是那个人未到……
朝阳区,‘唐朝’。
“撤,统统都撤!丫个胆子越发的见长,我说话你当是放屁是不是!没脑子的东西!”耳畔的手机被狠狠的砸向地面,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四分五裂!唐炎那绝美的脸,阴沉的恐怖,烦躁的扯开胸口的几粒纽扣,转身走进吧台,选了一支轩尼诗,开始自斟自饮。
边上的调酒师缩了缩肩,用眼光示意大家各忙各的去,公子不好惹,有多远闪多远!
“去,帮我把卡找出来,重新配个手机,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唐炎狭长的桃花眼瞟了眼正欲落跑的调酒师。苍白的手指轻点烟壳,抽出一根,斜叼在嘴角,不抽,就那样含着,无比颓废,无比诱惑!
温景之,滕曼,温景之……
姓温的,都跟他有仇。
唐炎捞起盒火柴,慢条斯理的划上,望着火苗在他指尖妖娆绽放,临灭之际,燃着了自己嘴里的香烟,直到火柴棍烧完,烫到他的手指,也没有察觉!
脑海中不断的跳出在各大杂志媒体上出镜率极高的标题:温滕两家,好事将近!
华灯初上,已现一片繁芜!各式霓虹闪烁,竞相争艳,这块地方,就是个大染缸,白的进来,黑漆漆的出去。却依然得到人们的青睐,为何?因为在这里,他们的肢体可以得到释放;因为在这里,他们的灵魂可以暂时抽干;因为在这里,做出再疯狂的举动,都有被包容的理由!
猜猜,他看到了谁?唐炎性感的嘴角,蔓延开一丝邪佞的笑,有些人或事,总喜欢自己找上门来!
“我是该叫你小曼呢,还是称你为小婶儿?”
滕曼僵直了脊背,即使不用回头,也能听出这是谁的声音。
“你是鬼吗?喜欢在人家背后出声!”单手抚着略微起伏的胸口,并不给他好脸色看。
唐炎挑着眉梢,魅惑风情尽显,朝她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将里面的橙黄色液体一饮而尽,凑近了滕曼的脸,伸出左手食指,眼看着她防备的往后缩,喉间不可抑制的发出古怪的笑,继而将食指掠了掠自己的嘴角,剩余的酒滴便隐于他的指尖。
滕曼身旁的罗盛开,一直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从开始的惊艳,到现在的好奇,视线从未移开过!
扯了下她的袖口,罗盛开凑到她的耳边,“这妖孽是谁?”看来,哥哥的情敌还不是一个人呢?
“不是太熟,忘了!”滕曼好不掩饰内心的厌恶,嫌弃般的离唐炎远远的。
唐炎也不追上去,只是冷眼看着她避他如蛇蝎。晕黄的灯光从四面八方凝聚,他虽置身其中,心中所想,却见不得光。
滕曼黑着一张脸,将罗盛开拉至中央的舞池,随着音乐,开始轻轻扭动腰肢。
她被温景之带出来后,还没回去过呢!身上依然穿着今早他给准备的衣服,一条吊带的亚麻长裙,色彩很是清爽,白底青花,中国风浓厚。一头微蜷的长发,只在半腰松松的系了根金色丝带,似掉又不掉,随着她的舞蹈动作在裸露的后背荡漾,偶有射灯掠过,纤长的身姿,柔软的细腰,宛如一株孤芳自赏的莲!
这是一首很舒缓的情歌,没有特定的动作,只是随心所欲的舞动,却已是风情十足!
滕曼和罗盛开两人,无疑成了全场的焦点,两位身材高挑的美女,一位是清冷傲然,一位是热情奔放。罗盛开是公众人物,所以故意化了很适合夜店的烟熏妆,一件黑色贴身的小背心,一条低腰热裤,长腿水蛇腰,是男人都会多看两眼。偏她们俩还傻傻不清楚自己惹了什么祸。
“欸,那男人是不是对你有想法呀?从刚才到现在,眼珠子都快要掉你身上了!没看出来,你还挺爱惹桃花儿的!”罗盛开暧昧的冲她眨眨眼,示意她看唐炎。
滕曼根本是懒得看,勾起眉角,嗔怪的瞪她一眼,“看你选的好地方!北京的酒吧这么多,你怎么就偏偏选了这一家儿呢?”
罗盛开很是委屈,“这也能怪我吗?人家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眼光忍不住又抬头朝唐炎的方向飘去,不期然的跟他在空中相遇,只一眼,便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烧起来,只好匆匆的别开!她罗盛开自认还是对各种男人免疫的,又因为身处娱乐圈,通常只有她在自制和小暧昧之间游刃有余,哪有一眼就被拿下的道理?可那个男人不一样,整个一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