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个人各怀心思要睡过去时,迷迷糊糊间,听到隔壁的另一间房,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还有模糊不清的说话声。
滕曼登时反应过来,脸色爆红,小声的自言自语,“房间怎么这么不隔音啊。”
“嗯,你当这是七星级酒店呐。”还隔音?不多会儿,温景之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说,“我刚刚还听见男人问女人,说今天不用套好不好。”
“那,那女人说什么?”神差鬼使的,滕曼接了一句。
“那女人说,没关系的,安全期。”
滕曼整个被哽住,使劲儿推他一把,“你怎么还没睡啊。”
“别,你这一用力,整条船都在动……”温景之凑过来,小口小口的亲在她的脸,“曼曼,我睡不着。”
滕曼咬着嘴角,“你忍忍吧,不是说,会动吗。”
温景之长叹一口气,仰倒在床上。没一会儿,果然有一阵非常有节奏的晃动传来。
他便再也忍不住了,“曼曼,他们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可是,可是,“明早碰见了,多尴尬呀。”
“有什么可尴尬的,你知我知他们知,大家都是成年人。”
滕曼正在沉默,有些心动,却又放不开。正好这时听到隔壁传来女人短促的尖叫声。
温景之直接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在她耳边轻喃,说,“应该是进去了。”
滕曼忍不住噗哧一笑,接着船体又传来一连串的晃动,间或夹杂着声音,像魔符一样飘过来,经久不断,半个多小时后才消停下来。
温景之实在是忍不住了,挨着她的耳垂,磨磨蹭蹭的,“曼曼,你看他们打扰咱睡觉,咱就这样被他们欺负么?好不好嘛他们半小时,咱一小时……”
说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不管不顾的挤进去,两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叹息,总觉得身体进入的再深,都不够。
这一次,温景之做的很温柔,就那么趴在滕曼身上,连起身的姿势都没有,嘴连着嘴,身连着身,心脏贴着心脏,两个人的上和下都深入到对方身体里,几乎没有间隙的,把所有能吸入的地方都填的满满。
也不知过了多久,隔壁又传来了‘咯吱咯吱’床板吃不消的声音,又像是跟他们这边叫板似的,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滕曼羞得想要钻进他的身体里去,温景之也有些着恼了,“操!他还来劲了……”
“哎,你,轻点,这有什么好比的么?”
“不行,你看看那老板一把年纪了,咱怎么能输给他呢!”那也太寒碜了!好歹他也是个军人,这点脸面还是要维护住的。
滕曼简直是苦不堪言,不能尽兴的叫,不叫又难受,简直是酷刑……
到两边都安静后,雨已经停了,天空开始发白,这一夜过的,真叫一个累!
那是个温暖和煦的周末,男人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整个人倚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目不斜视翻阅着报纸,很专注的样子,午后的阳光绵延至脚边,顺着他一丝不苟的西裤,有些放肆的,沾染了他半壁金辉。
这样的情形,很容易让滕曼想到:‘宁静而致远,无争以安然’这样的字句,真是现实安好啊!
说实话,这样闲适的日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唔,是从南京回来开始的吧!
这男人突然说要转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家里的老爷子可是闹翻了天,好端端的转什么业?再说,随随便便的打个申请,经过他同意了么?
“爸,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您也别激动,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温景之其实知道老爷子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不过这事儿迟早会让他知道,晚说不如早说。
滕曼不断的在一边扯着他的衣角,提醒着他注意分寸和口气。这能怪人生气么?老爷子拢共两个儿子,一个大的就没有继承他的衣钵,去当了外交官,好不容易小的听话些,这些年也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如今正是事业的顶峰期,他说要转业?
这不是晴天霹雳是什么?
这事儿吧,滕曼有些心虚,她总觉着,她是得负主要责任的。
终极原因是那份鉴定证书!
从南京回来的第一天,两人就毫不犹豫的去了医院,抱定了打死不分离的信念,打算只有一个:如果滕曼和温景之没有血缘的话,那就赶紧要一个孩子,其他一切都靠边!
困扰了他们一路的结果,就摆在两人的跟前,这次,温景之很平静的将那张纸,递给了滕曼,“这一次,一切都交到你手上……”他说。
女人深深地看着他,像是要他给她力量,看着他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滕曼挣扎良久,才一丝不苟的,将整张纸的内容都看个遍,包括那些难懂的专业术语和图解。
最终的结果,令她差点虚脱,她果然,就是腾远山的女儿!
温景之被她吓坏了,抱着她软软的身子,不明就里的安慰:“我们不是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你可不准临阵倒戈,不怕不怕!有我……”
滕曼又哭又笑的抱紧他,在他怀里哭了有十来分钟,才恢复情绪,“小叔,我们去做孕前检查吧!”
问题就出在这孕前检查上。
这里还有一段取精夜的小插曲,那负责给温景之做检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医生,一脸的严肃刻板,公事公办的让他用手自己取。
这下,男人可不干了,用手?那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他都快忘了什么滋味。再说他现在有老婆,做什么要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