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曼吃吃的笑了,似乎好久,都没有听他这样跟孩子似的委屈抗议了,真是,可爱!
朱迅几乎是掐着时间进来的,滕曼和温景之刚刚吃完。他很是献宝的对着滕曼说,“嫂子,我刚刚好说歹说,让这儿的老板把景观最好的一间客房空了出来,虽然条件不如那边别墅,可是它的地理位置极好,你要是不嫌弃,可以住在这边,不行的话,那边的会所,我也定了房间的!”
滕曼很是赞赏的睨了眼,那在晚上黑得更彻底的俊脸,心想着,这孩子可真讨人喜欢。
“嗯,就在这边吧,我喜欢这里开阔的眼界和景致。”
那是一间独立的小居室,清清爽爽,看得出来一切都是刚刚换上的,因为都是新的。滕曼转悠到卫生间,地方虽说不大,可卫浴配备一概齐全,也挺干净。
这一整天都在路上的,滕曼早就想好好的洗个澡了。
温景之走过来看了看,“不要用浴缸,淋浴就好,知道了?”
滕曼笑着点头,嫌他啰嗦,现学现卖的,念叨出一句朱迅那儿才学会的方言:“韶老太……”说完,立即关上门,以免他对她人身攻击。
这丫头,还敢嫌他啰嗦?温景之笑着摇头。
拿出自带的洗漱用品一一摆放好,滕曼简单的冲了冲身子,洗了个头,披上浴袍出来的时候,便见男人正倚坐在客厅的榕木沙发里。
房间的窗户开着,自然清新的江风,漫过纱帘,漾起一波波纱浪,徐徐的吹进来,竟是凉爽无比的!刚洗过澡的滕曼拢了拢睡袍,觉着有些凉。
男人背靠着柔软的靠垫,轻蹙起眉,在吸着烟,此时的他,着了件阿玛尼的黑色V领细线衫,简约风格的裁剪,舒适而不失高雅。他手臂上被炸伤的地方,有好几处的伤疤很是触目惊心,她自然是不嫌弃的,可他却总喜欢遮掩起来,即便是炎热的夏天了,他在家的时候也是穿着长袖。
滕曼走近,才看到他指间有猩红窜动,烟雾缭绕,模糊了男人清明隽永的轮廓。
直到滕曼抽走了他手上的烟,男人才回过神来,眼前是氤氲着湿气的窈窕女人,看着她水珠不停的自头发上滴落,他笑着向她伸出手掌,“过来。”
女人很是顺从,听话的坐到他的身边,躺倒在他的腿上,任由他给她擦头发。
如此好的气氛,不做点应景的事儿,是不是挺没意思的?
男人想也不想的垂下脸,薄唇延着她的耳廓,开始来回摩挲,喷薄出灼热的气息,幽暗中的眸子,染上了颜色,大掌徐徐循到女人的胸前,缓慢地,探入她睡袍的襟口,滕曼蓦地抬手捉住他灼人的大掌,澄澈的眸子,宛如盛了一汪清水,定定地瞅着他,像是无言的乞求。
滕曼死死咬住唇,不想让他得逞,她的背,肯定整个都青了,唔,好痛快。
男子又是一连串猛烈的撞击,直直地,似乎要撞进她心底,终于撞出了突破口,引得她泣声连连的呼喊。
虚脱间,她似乎隐约耳闻,“我让你说的是,你爱我。”他说,嘴角有着温柔的笑意。是的,他爱她!
醒来的时候,轻薄的窗帘已经遮挡不住七月的阳光,她只是觉得,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稳,身侧的塌陷已经凉透,他一向都习惯早起。
起床之后,滕曼才知道温景之是做什么去了,他嫌那车子太过招摇,勒令朱迅换了一辆普通的别克商务。江心洲这地方本就不大,若是今天在开出去溜个一圈,估计到晚上,他们就不得清净了。
今日要下田去摘葡萄,滕曼特意穿了T恤牛仔裤,虽然没有过多繁杂的修饰,但是剪裁贴合曲线,细节精巧动人。外加一双球鞋,低调却又精致。
一把卷发高高的束起,既随意,又不失青春的。手里只拎了一个不大的手袋,脸上没施什么脂粉,几乎是素面朝天,然而纵使这样,她的皮肤仍旧光滑细腻,仿佛剥了壳的鸡蛋,当真是晶莹剔透。
“嫂子你就这样出去啊?”临出门前,朱迅看了看外面顶头的大太阳,实在不敢想象,这样细皮嫩肉一个人儿,被晒脱皮的情况。
温景之想了想,便转身回到他们住的房间,找出了一顶大檐帽,给她戴上。嗯,这样稍微好一点。
“你怎么还带了帽子?我都没有看到!”滕曼感慨着他的细心。
温景之只是笑笑,行李都是他收拾的,她当然是看不到了。
沿路上,看到不少种植葡萄的农民在路边摆着摊儿,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是各种各样的葡萄,面前还挂了个木牌,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开车下田自采。不时有游客路过上前一番的讨价还价,说着滕曼听不懂的话。
“小朱,他们说的是什么地方的话呀,江心洲有方言吗?”
温景之和朱迅不约而同的笑。
“江心洲也是南京,当然是南京方言了,大约是问问价,砍砍价的意思罢了。”温景之揉揉她的发顶,将她的小手捏在掌中间不停的摩挲。
“是吗?真好听。”
朱迅却在前面笑着摇头,“南京话不好听,你没听过苏州话,那才叫好听呢,连吵架的时候都软软的调子,跟调情似的。南京话有些江北腔,硬气。”
滕曼又被他给惹笑,吵架还能吵出调情的味道来?那她什么时候真要到苏州去玩玩儿!
一路间的欢声笑语不断,朱迅当导游的同时,又兼职了司机,期间还不断的妙语连珠,真真能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