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丈母娘?
滕曼笑的捂住肚子,躺倒在榻榻米上,“我说,初锦,你家的宝贝,真是,这都谁教的呀!”
初锦满脸跑黑线,“还能有谁,一准儿是你家宝贝弟弟教的呗!”
可他个小小的人儿,学习能力也忒强悍了!
若不是有这两个小家伙的调剂,滕曼还真不知道,她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她对温景之的思念和担心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她知道覃昱是特种兵出生,前些年,在缉毒组,他的名号是响当当的,可是,无限风光荣耀的背后,他身上担了多少的风险,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
温景之住院的那段时间,她也隐约听滕冀提过,这次温景之的受伤似乎和覃昱的一个案子有关,对方是一个极为暴戾危险的****头头。
后来,滕曼才知道,那哪里仅仅是一个危险的****头头,整个东南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天,初锦和滕曼央不住两个小不点儿的恳求,要带滕曼出去玩儿,关了他们好几天,别说是小孩儿了,就是大人也要无聊死了。
对盛世这地方的记忆不是太好,若不是初锦说这地方安全措施好,滕曼并不想来。
这是一个四面采光都相当不错的小型儿童游乐场,一干人到的时候,里面稀稀落落的,只有几个小孩子在玩儿,昊昊和暖暖登时手拉手的一道攀上那高高的滑梯,站在最最顶端向滕曼和初锦招手。
两对一大一小的出来,屁股后头保镖明的是跟了两个,暗的,覃昱说,一直都有的。
有这么严重吗?现在是法治社会,光天化日,大庭广众,皇城脚下的,这样还能出事儿,那还得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那俩小朋友在那群小孩子中间就成了中心人物,初锦边注意着他们的动向,抽空看了眼一直都默不作声的滕曼。
“出来了你就开心一点嘛,放心吧,小叔没事的,昨晚你们还不是通了电话吗?”初锦安慰的对着滕曼拍了拍手。
她轻轻的点点头,“我知道,初锦,你给我看着孩子,我出去一趟好不好?”
“不行,你忘了昨晚小叔怎么跟你说的了?”真不安全,否则,覃昱也不会这样紧张了,她感觉的出来,这一次,跟往常确实不一样。
“没事的,我保证,我,只是去下医院而已。”滕曼隐忍的叹了口气,她必须得去趟医院,前几天,她从滕冀的肩上捡了一根头发,她得去弄清楚,否则,叫她怎能甘心?
初锦摇头,她拿什么保证?
“一会儿我陪你去,这个时候,我们不要为男人增添负担,配合他们的最好方式便是乖乖的听他们的话。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
滕曼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初锦,“知道了,现在你是老大,我只能听你的呀,没有你的允许,我哪儿也去不了初锦,说实话,跟在覃昱身边是不是很累?”
初锦轻轻的勾起嘴角,掠开耳边散落的头发,秀气的脸庞掩盖不住那份心甘情愿的意愿。
“我不怕累,也不怕危险,我只怕,身边没有他!”
她用着淡淡的口气,说出这样一句话,却不知为何,触动到了滕曼。
“覃昱比我大个七岁,在我们这群人中间,他是第一个常年不在北京待的,即便有时候回来,时间也是很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那时候,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可比小叔长多了。他从小就心重,有什么总喜欢一个人扛着,他以前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每次出完任务回来,总是会送给我一枚空弹壳,我便知道,他又出去杀了人。大家都知道他从小就没有父母,心疼他,还不能让他察觉,出完任务回来,我们就给他包饺子吃,亲手包的,多难吃他也吃初锦,谢谢你!重新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这些,都是我们做朋友的,所不能弥补的。”
这时候的日光正好从南面照射进来,铺洒了整个空间,有些微的热意,滕曼抬头间,见初锦仍旧一脸的恬淡,她变戏法似的从包包里掏出一包话梅糖,拨开一颗,送进了嘴巴,又递过一颗,问滕曼要不要。
初锦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线,滕曼看着她一脸的享受,嘴里边直泛酸,很坚定的摇摇头。
“爱都是相互的,他给我的,也不少,你知道吗?我认识他的时候,还很小,那时候,真是走投无路,就差一颗死的心了,两个人能在一起真的不容易,我也混过,有段时间,特爱给他添堵,现在想想,都觉着后悔,滕曼,我又有了呢!”
滕曼眨眨眼,好一会儿,才从初锦充满母性光辉的眼神中明白她的意思,顿时也为她高兴起来。
“真的呀,那你怎么还出来呢,真是,你该早点跟我说的,累坏了,我怎么赔得起啊!多大了呀,怎么看不出来?什么感觉呀,给我说说!”说罢,还伸出手去往她的腹部贴。
初锦被她惊奇的样子给惹笑,“哪儿有那么娇贵的,不到一个月呢,还小,感觉不出什么的,你赶紧也再怀一个,女人要是年纪太大的话,生起来比较危险的!”
滕曼有些黯然,失落的垂下手掌,撇开眼光,看向别处。
“嗯,我也想啊,所以,在努力了。”可是,这事儿,不是说人为的努力就够的,还需要百分之五十的天意和运气。
初锦见她的情绪突然低落,有些不明所以,联想到她刚刚说要去医院,以为是她的身体出了状况,“要不要跟小叔说,让他回来陪你去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