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不错,改明儿给你颁个最佳男主角奖。”滕曼首先开口打破怪异的气氛。
温景之若有所思的顿了顿,望了她的背影一眼,她说的是最佳男主角吗?呵,“你也不赖,彼此。”
都说一回生两回熟,按理说,滕曼在给他换药之际,看过他的****上半身也好几回了,为什么还是会脸红发烫呢?
“丫的,果真和温老三是一样的祸害精……”滕曼小声的嘀咕,手下的劲道也不自觉的加重。
温景之吃痛的回头,隐约听到她说什么,温老三,祸害的。“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要他承认被她给弄痛,才不干呢!那多丢人。
“啊?哦,温老三说,今天晚上给我接风,在诱情。”滕曼怔愣的回神,适时的收回手,“好了,那个,把衣服穿上。”说着从床上站起身,捞起边上的衬衣丢了过去。
温景之伸手接住,撇唇,“怎么不见他如此关心我了?”垂头看了眼身上的紫罗兰花色的衬衣,“你给我买的这衣服,好像大了些。”
滕曼突然想到那次在杭州,他给自己买的衣服尺码都是正确的,不知怎地,就没好气的连讽带刺,“我可不像某些人,对异性的体型尺寸那叫一个了如指掌!大就大了,爱穿不穿……”
温景之问道空气中的淡淡火药味,拧眉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不自在的扫了她一眼,“那次你的衣服都是我让酒店的女经理去给你准备的,某人可没那么准的目测功能。”说着,嘴角竟开始泛起笑意,还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
滕曼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脸上挂不住,“那我是故意买大一码的,你不是有伤在身吗,小了会碰到伤口的,对你的恢复没好处!”
温景之看出她的不自在,也很好心的停止这个让人发窘的话题,转念一想,又道,“晚上我陪你一道去吧,闷在家几天,伤口都快发霉了!”
诱情,是温行昀和滕曼他们一伙儿,之前经常鬼混的地方。一家装修奢华、气氛极好的俱乐部。
一进场,便有舒缓的音乐声传来,偶有三两成群的男女在随着音乐扭动身体,也是恰到好处的释放。这地儿,比起其他同类的地方要清静许多,没有那些个穿着奇形怪状,打扮的妖里妖气的人。
为啥?消费贵嘛!尊贵不贵,那是广告里骗人的,尊贵的人,自然不会嫌贵了。但凡东西只要一贵,消费的人群就会得到限制,进的来的也都是有身份的人,即使要玩过分的,也都跑包间去了,门一关,玩翻天都没人会看见,也没人会说你,更不会失了身份,掉了面子。
老地方,老包间,连摆设都没怎么变过。滕曼环视着周围,竟比回到自己家还有亲切感。
边上的滕冀,不愧是她的弟弟,她心里在想什么他都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来,不仅猜到,还很不给面子的给说出来:“是不是比回家还亲切啊!”
众人开始笑,不是哄笑的那种,而是感慨了然的笑。唯有温景之,他之前不跟他们玩在一起,所以,有些不明所以。这陌生的感受让他觉得被遗弃般格格不入。
“咦?怎么今天小叔也在啊?”说话的叫杜西文,在场的,也只有他不知道目前温景之和滕曼的新关系了。
温景之更加不是滋味儿,哀怨的睇视着滕曼,仿佛在说,你把我给忽略了!
最后,还是温行昀笑着出来打圆场,“是啊,我小叔到,你还敢在这儿大放阙词,跪接呀!”那眉间的自豪,自然是和以往的每一次都如出一辙!
莫轻衣率先将自个儿抛进柔软的沙发内,“坐吧,为庆祝我们又得团聚,今晚不醉不归!”她的提议引起一片附和,好像又回到那些年少轻狂的日子。
画面熟悉的令滕曼眼窝发酸,吸了吸鼻子,笑着转向温景之,“可以坐沙发么?”不要扯到伤口才好。
温景之直挺挺的从她身侧穿过,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优雅的落座。整个过程看都不看她一眼,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这又是哪儿得罪到他了?滕曼苦笑着撇唇,却还是好脾气的坐到他身边,将他面前的酒杯撤掉,换成一杯白开水。
“你做什么?小叔他酒量很好的!”温行昀看着滕曼奇怪的举动,不甚明了。
“哦,是吗,要么,你问问他,要不要喝?”他能喝酒吗?能吗?不能!在鞭伤好之前,禁烟、禁酒。
温行昀疑惑的望向小叔,以便求证。
温景之双手一摊,“你不懂?她不让,我目前,归她管。”标准的温家三字经,惹得滕曼低头轻笑,不经意间,还扭头扫他一眼。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俩人间流转。
“他们?”杜西文向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稀奇,又不敢确定,只好无声的询问温行昀,见他抛过来一个你才发现的眼神。还鄙视透顶!接着,一个、两个、三个,统统举起酒杯,朝他挤眉弄眼。
嘿,这群不仗义的!
不过,这消息,劲爆!生猛!
这叙完旧,就是喝酒,喝酒也得讲究个喝法不是?以前,他们玩得疯,也玩得开,什么游戏都敢尝试,什么吸纸牌、划拳脱衣、传牙签、真心话、大冒险、咬纸巾,云云,总之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不敢玩儿的。可现在不行,温行昀第一个不肯玩暧昧,他怎可能让莫轻衣参加?现在,连滕曼都归小叔了。除去两个女人,还有什么好玩儿的?
滕冀是个什么时候都不肯扫兴的主儿,当机立断的叫来几个小美女,美其名曰:调节调节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