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其实,该要说抱歉的是我,把你给牵扯进来。你怎么跟我爸说的?”滕曼其实更好奇的是这个,父亲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即使温景之搬出温家老爷子,也不一定能压得住她,毕竟,自己是他的女儿,教育子女总还不至于要请示前首长吧?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能这样走出滕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温景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了父亲?
“什么都没有说,就是认个错呗。”温景之云淡风轻的叹了句,又似烦恼的揉着眉心。
认什么错,要认好像也是她的事吧?滕曼仔细分辩他话中的意思,“什么意思?你做错什么了?”
哎,要怎么跟她解释呢?真是伤脑筋。从滕家到温家,短短的五百米路,俩人走了大约有二十来分钟,这会儿到温家门口,可滕曼的疑问还是没有得到解答。
“二少爷,您回来啦!老爷和夫人他们已经等了好久了!”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张管家,见到温景之,立即迎了上来,看到他身旁的滕曼时,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了起来,“滕小姐!”
滕曼客气的点头,“张伯,您好。”温家的管家一直没换,她还记得,那时和温行昀一起出去玩儿,晚归了,都是他给开的门。
在进门之后,滕曼本打算要回去,一想,既然都来了,不进去打声招呼好像挺没礼貌的,再者,他还没有为自己解惑呢!于是从温景之的掌中将小手挣脱出来,故意落到他的身后……
这边的别墅区,外形大多是一个样子的,至于说里面的布局装修,则大同小异。温家和滕家的风格没有根本的差别,都是严谨而沉稳。
不过因为温家大媳妇儿是从小在英国长大的,自然是又为这个家添置了一些英伦味的小装饰,便如那宽敞的餐厅,椭圆形的桌子,桌脚美轮美奂的花纹,大气又不失精致,经典的格子台布。小巧玲珑的烛台,既不影响大的格局又增添了浪漫。
滕曼这么多年没跨进过温家一步了,心头的紧张完全不亚于刚到家那会儿,素手垂立在一旁,抓住裙摆的手心满是汗湿。
“温爷爷、奶奶、阿姨,好久没见你们,大家一向,都好吧!”滕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表情不那么僵硬,可要想自然表现,她的火候还差点。
大家都看出来她在紧张,其实若不是温行昀已经回来打了预防针,他们这会儿怕是也都挺意外的。
“好好,大家都好,坐呀,小曼,回来了就好!”开口的是温景之的母亲,柳如仪。是温家老爷子的第二任妻子,虽年过五旬,可看上去还很年轻,浑身都散发着这个年纪该有的韵味,由于保养的不错,那脸上的皮肤,依然一副吹弹可破的样子,高高的挽着贵妇髻,笑容恰到好处,少一分则显冷淡,多一分,又好像太过热情。
温景之扭头瞧了眼杵在那儿的滕曼,她是一脸的拘谨。而自己则被她刚才的称呼给无措了一把,以前,她也是这个叫法,怎么就没觉出什么不妥来呢?可这一回,哎,真是够乱的!
“这俩孩子,怎么回事儿?杵那儿做什么呐,腿不酸啊!”温老爷子总算是瞧出了点不对劲,“景之,你这才走了几天哪,心不在焉的样子,任务完成的不顺利?”他这个小儿子,只有工作上的事情能让他上心,别的,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能让他失态的。
“没有,爸,就是有些头疼。”温景之挺着脊梁,是横竖不肯沾沙发。
柳如仪一听,什么,头疼!这孩得了,一下急了,“不是生病了吧?要不叫医生过来瞧瞧吧?”
“哦,那啥,小叔刚到家,怕是累了吧,不如上楼去洗个澡睡一觉,到了饭点儿,我上去叫您去?”温行昀一双桃花眼,溜溜的在他和滕曼间转悠。
“嗯,没事,妈,就是累着了,休息一会儿就好,您别担心。”温景之忽略掉某人促狭的眼神,这会儿没空跟他计较,正烦着呢!
“那你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家了。”滕曼见温景之似乎真累着了,也不想再打扰,招呼打过了,至于其他事,再说吧。
温景之习惯性的揉额角,差点把她给忘了,“诶,等会儿,在这儿吃饭吧,我打电话跟你父亲说。”刚走了两步,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又折返回来,向她伸出手,“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不行,还是得把事情跟她说白了,不然,非出乱子不可。
滕曼瞪他一眼,你要去睡觉,我过去,干什么呀?
温景之见她站着不动,索性过去一把拉起她,却扯到背后的伤,痛得他手掌一使劲,连带着他手中的另一只手也遭了殃。
滕曼被他半拖半拽的拉上楼梯,不由火了,“哎,你轻点,疼!”这人,什么时候变这么粗鲁了。不过,他的手指为何如此的冰凉?
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不配合,我犯得着碰到伤么?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没好气的冷哼:“你也知道疼?”
一道房门合上的声响,惊醒了所有的人,“哎,这老二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此刻的房内也不平静,一进门的温景之便自动放开了滕曼,抛开手中的外套,从裤腰内拉出衬衫的下摆,开始将纽扣一颗一颗的剥离,似乎完全当他身后的滕曼不存在。
“你,你干什么!”滕曼整个呆掉,不是有事要跟她说么?脱衣服是要做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没有眼睛看到吗?”当然是要脱衣服了!温景之根本没有意思要停下手中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