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之在出了浴室的门,看到的就是跟只懒蛤蟆一样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女人,那睡姿,真是不雅到了极点,而且,看着碍眼。
“曼曼,曼曼你就不能好好睡么?照你这样子,不出三回,准得把胸给压扁。”
滕曼胡乱的挥着手,被男人抱着反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的相拥。
温景之就那样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儿,用指腹轻轻描绘着她的每一处轮廓,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扎根到他心里去的,现在想想,竟然都完全想不起!
男人也不知想了多久,想的整个脑袋都是一片麻痹,这妞,倒是睡的香,怎么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他?
这都被迫禁欲多少日子了?委屈的紧,一条手臂突然横过她的身体,圈过去环住她的腰。
“曼曼,你说,咱们生个孩子吧,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别整天想这想那的,有了孩子,你也就安定了。”
原本睡着了的滕曼,被吓得一惊,眼睛睁的大大的,心里狂跳,半晌猛的半坐起身,一个横跨,将温景之给按坐到身下!
温景之没想到她能有这样大的反应,而且,这动作,似乎太过彪悍了吧!不过,他喜欢……
急切到几乎粗暴的吻,袭向滕曼的嘴唇。
还没等他来得及做任何举动,骑在他身上的女人,奋而双臂一抬,睡衣随即脱落!
那影像,跟放慢镜头似的,展现在男人的眼前,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喉结急切的上下滚动。
滕曼晃着脑袋,将长发向身后一甩,那姿态,撩人的竟是前所未有的妩媚。
温景之彻底僵住了!
然后,撑起半个身子,一张因欲念憋红的俊脸,贴向他朝思暮想的圣地,一股熟悉的体香将他笼罩。男人终是受不住诱惑,一头扎了过去……
男人自喉咙深处发出阵阵叹息,紧箍住她细腰的大掌,又是揉又是掐,恨不能将自己整个揉进她的身体里去,从此合二为一,灵肉不离!
“你这,折磨人的妞儿,这么坏,哪儿学来的?嗯……”
温景之一把声音暗哑喘息的不行,双眸一会儿清,一会儿浊,深不见底的浓厚,炽烈!
滕曼捧住他的头,再次拥到胸前,小手改变方向的环绕住他的脖颈,慢慢的,充满了某种暗示,一把将男人推倒!
绵密。
缠绕。
这个女人的身体,哪里是人间所能够拥有的,分明超出天堂以外,疑似来到地狱最深处,一旦沾染上,怎么可能再放得开?
事后,滕曼像是全身松软下来的猫,整个人埋进温景之的怀里,身上的酸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男人懒洋洋的啃了会儿她细嫩的肩膀,便又翻身罩在上面,目光灼灼,盯着她,有如不知殄足的狼。
在替她按摩了一会儿后,低下头,一点一点顺着她的脸部轮廓啄吻,一双薄唇柔软的不可思议。
“曼曼,刚才,舒服吗?”声音仍然磁性沙哑,充满诱哄和自信,似乎正酝酿着什么。
想着刚才自个儿的彪悍主动,滕曼差点没找个缝儿将自己给埋进去喽!
嘴上自然是不肯让他太得瑟的,“不舒服!”
男人古怪的望了她一眼,讨好的贴近她的小嘴,舔住唇角,“那,我们继续做,做到舒服为止!”
滕曼怒视着他,那还让不让她活了?
不过,她也知道,此刻被狼性主导大脑的男人,是最最惹不起的,只好放低身段:“哎,不是,我是说,舒服……”
男人挑了挑眉,笑的一脸梨树冰花,“哦,舒服就好,我们再舒服一次吧!”
这,滕曼真真想把自个儿的舌头给咬掉,还有完没完了!
自从温景之那天坦露心迹,滕曼似乎安定了不少,有时候她晚间睡着醒来,发现自己的嘴角都是弯弯的往上翘起。
那晚,男人好像在她耳边说了无数次的‘爱你’,将她一颗空旷的近乎虚无的心,给填的满满的。
尽管心里仍旧有疑问,可巨大的喜悦将它给驱赶到一个小小的暗角,把它给抛弃!
滕曼觉着,有了爱的日子,过的特别的快,不仅快,还很满足。
有时候,温景之一个问候电话都能让她傻乐个老半天,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边举着手机,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肉麻的情话,一边手指缠绕着自己的头发轻轻打转,脚下还要时不时的蹭蹭地板。
滕曼这女人,怎么说呢,有时候就特别的矫情,就喜欢让人捧着,宠着,放在心尖儿上疼着。发起腻来的时候,能粘到你烦!
可温景之不嫌,他一如既往的顺着她。
不过,最近男人似乎真的很忙,不过了午夜,他是不会着家的。
听说是,部队里的老兵正专业;这又到年尾了,各种总结,留守、布防什么的,也都要好好部署;还有特种部队选拔的新成员,最近正在参加特训,温景之之前在特种部队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大队长,因此,每次的新人特训总也少不了他。
这不,几事情凑到一起,就差找分身了。
不过,好在吴天还是个很得力的帮手,不至于让他忙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隆冬的季节,找不到一块地儿是温暖的,加上滕曼又是个寒凉的体质,尽管别墅里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供着暖,可她也还是觉着冷兮兮的。
温景之今天打过电话回来,说是忙,实在走不开,就在宿舍对付一夜了,让她自己早点睡,不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