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事情渐渐的平息,随着腾远山病情的好转,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恢复原状。
可是,某个人的表现,却大大的出乎了滕曼的意料!
也不知道温行昀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仅不出去找,反而十分平静的该干啥干啥,完全没事儿人似的。
看着让人怪担心的,按说,这是非常不正常的事儿!
滕曼私底下也问过温行昀,可他酷酷的说了一句让人鼻血狂喷的话:“我还就是不去找,信不信她自个儿就会回来?”
那货,蛋定的,不得不让她佩服!果然是温景之的侄子,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方式来跟他进行有效沟通。
后来,她还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讲个温景之听过,让他也帮忙分析下,那人也用一句话给她呛了了半死!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她太监?这忒打击人了也!
不愿告诉她,她还不想管了呢!
想法是好的,可能不能做到,就难说了。
唐炎的出现,真正符合了这个契机。这四九城说大确实挺大,说小,其实圈子也就那么点儿,引用一句温老爷子的话: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偶遇,可不管你是仇人还是冤家。
如今滕曼见到他就有怨气,倒也不是因为过去的旧仇,而是如今的新恨!不需要太强大的原因,就因为他姓唐!
“哎,我说,升格成了温太太,怎么眼界也变高了,见着了,招呼都不带打一个的?看来我小舅没把你调教好是怎么着?”
男人依然养眼,衬衫是白底蓝印花儿的骚包款,西裤是JK的纯手工制作,腰线,臀线收的,那叫一个恰到好处,加上这男人天生就是一衣架子,吊儿郎当的勾着风衣往那儿一站!
啧,祸害啊!
滕曼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不过数秒,便已撇开,若无其事的从他身旁便要擦肩而去。
手臂,被一把攥住,滕曼只得顿住脚步,略显恼怒的瞪着那寻衅滋事者。
“滕曼,你可千万不要很时尚的告诉我,如今不是夫妻的男女流行一个叫做‘相对陌路’的结局,这一点也不适用于我们!”
男人将外套往肩上随意一搭,空出手伸出一根食指,在空气中摇了摇。
这个得要承认,他说那番话,配上这个手势,活脱脱是花样美男的招牌动作!
“唐炎,你可千万不要很小言的告诉我,你在看圣妖的《假爱真做》!其实,看看对你兴许有好处!最起码,打发打发无聊时光还是蛮好的!”
滕曼毫不客气的顶回去,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
唐炎讪讪的笑,这女人的牙尖嘴利,他是见识过的,要想说过她,估计这辈子都有点难度!
男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不停在她的脸上穿梭,也不知道想要搜寻什么信息。
半晌,才莫名其妙的开口,“干什么见到我总像是见到阶级敌人似的,我不记得我在哪儿得罪过你。”
哼,滕曼在心里冷哼,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看你能装傻充愣到什么程度!
“况且,我们还曾经一度要成为表兄妹的!可惜呀……”
竟然给她提这茬儿!
滕曼心头的怒火高涨,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一度:“大庭广众,唐公子,还请自重!”她讨厌死了那张桃花儿脸上的笑,真想上前去撕破他的脸皮,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怎么,难道你不好奇吗?结婚当天,那通电话,是谁的打给你的?嗯……”
结婚当天的那通电话,是谁打的?不是,唐婉婉么?
从唐炎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滕曼自然是震惊万分的,难道……
不可能,那声音,她记得,就是唐婉婉的!
“唐炎,这事儿你知情,原本也没什么奇怪的,到现在来无事生非,你还来劲了是吧?”
这男人的心思,她是越发的猜不透,到底想要说什么?
唐炎渐渐的松开自己的手,原本含了笑意的眼,这会儿,却像是淬了抹嘲弄,不对,是自嘲。
他非得这样来作践自己吗?
“滕曼,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安稳日子过的太舒坦,就当真以为天下太平了!我问你,懂得天底下什么东西最可怕么?是男人的占有欲!别不小心跳进了深坑,还一副自得其乐的傻样儿!不论你相不相信,我说这话,是为你好,有一天你总会明白的!”
不论他这样说是不是有什么深意,滕曼也没那个闲心思去分析。一秒钟都不想跟他多待,这就是滕曼对他的态度!
“对了,听说,莫轻衣跑了?”男人望着滕曼没有一丝留恋的转身,又开口。
这事儿,她本不想提。
“唐炎,对于衣衣,我只有两句话跟你说,一,若喜欢,就带她走。二,不喜欢,就别招惹!”
男人冷冷的嗤笑一声,话语间尽显讽刺,“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做什么你总认为是我要招惹她而不是她来招惹我呢!”
想要不久前那女人对自己做的事,他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回去告诉温行昀,把她捉回来好好的调教,别尽出去学些个不入流的,我都替她感到羞耻……”
“你给我闭嘴!你自己又干净到哪儿去,她那么弱质芊芊的一个好女孩儿,要学坏,也是让你给带坏的!”听见他把莫轻衣说的一文不值,滕曼想想就来气。
这女人的脾气贼坏,护短的毛病也总改不了,只要是她放在心上的,就是再差劲,也容不得别人在她跟前说难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