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几个随行的人,按着温景之的吩咐,将帐篷和一些个救急用品搬下来后,便离去。
“我们,这是要住在这里么?”滕曼见到这些个东西,不禁有些担忧,这种地方,晚上不知会不会有野兽的?还有,这边周围都是海水,晚上睡觉会不会被海水突然给淹了?
“当然了,他们会到明天早上再过来,来吧,我们先找个平坦的地方把帐篷支起来!等会儿,我带你去周围转转!”温景之似乎很是兴奋。
看到滕曼一脸的兴趣缺缺,凑前上去,“怕什么,有我呢,到晚上,在这种地方看星星月亮,别有一番味道!”
他自然是不怕的,野外生存训练比这可残酷多了,可这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你说,这不是跟你来受罪来了吗?
不过,滕曼也没说什么,只是任由他带领,两人协作,将帐篷的支架给钉牢。
接着,温景之抽出压缩棉被,厚厚的扑了两层,才让滕曼躺进来休息。
“诶,你去哪儿?”见温景之要走,滕曼心急,一把拉住他的裤脚,咬着嘴角,模样可怜兮兮。
男人轻笑,又坐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我只是出去捡一些树枝来,我怕到后半夜会冷,乖乖的在这儿睡一会儿,我不走远,放心。”
滕曼不依,使劲儿的摇头,“我也要去!”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笑话,她死活是不肯承认自己其实怕这地上会有小虫子的!
温景之没办法,只好拉着她的手,弯腰带她出了帐篷。
温景之穿得很是休闲,上身一件白色修身的V领线衫,将他精致的锁骨和硬朗的腰身线条完美凸显,跟下半身的卡其色休闲裤配的恰到好处。
此刻,袖管被他挽至手肘处,正弯腰把一摞摞的树枝归在一处,动作不紧不慢,全然和他的身份不符,却优雅到爆!
胶着的目光自他的背影移开,既然出来了,那滕曼总要做些什么吧?
“要不,我来拿一点吧!”看着,好像是一次拿不完似的?
温景之板下脸孔,很坚决的摇头,“这是男人做的事情,小女人插什么手?”一次拿不完,做两次不就好了。这又硬又脏的。想起她那双纤纤细手,细皮嫩肉的,他怎么舍得?
“你别瞧不起人!我还是很有力气的!”滕曼撸起袖管,握拳,使了使劲。
温景之失笑,“知道你有力气,我们留着晚上用好不?”这男人,又开始不正经了。
滕曼狠狠的剜他一眼,“个色胚!不要,拉到!”
两人说笑着往回走,“什么色胚,我说什么了?”温景之不怀好意的睨她一眼,“曼曼,我是说,晚饭要我们自己煮,你留着点力气做晚饭你是不是,想多了呀!”
这男人!真真可恶,得了便宜还要卖个乖!
知道他就是这个德行,滕曼也不往下接口,乖巧的跟在他旁边,目不斜视。
原以为他说晚饭自己煮是说着玩笑的,可当滕曼看到他架起锅具,又神奇的变出各类洗净的材料时,这才算是明白过来,他不是开玩笑的!
“你这做法不对,油都还没有热透,就把菜放进去,这样炒出来,会有一种半生的味道……”
“这是盐,我的天,你连盐和糖都分不清吗?”
“哎,你放点姜呀,还有葱,会腥的……”
滕曼忍住想要爆发的念头,将锅铲往他手里一塞,“你来!”
这男人真是的,若不是他一直站在她边上,她至于那么紧张?好歹也是做过一年早饭的人,盐和糖她至于分不清么?
温景之只是笑笑,很听话的接过手去,“我来就我来,保管你吃了还想吃!”
哼,滕曼乐的轻松,将自己炒好的几个菜,一一摆到小方桌上,闻了闻香味,她觉着挺好的!
耳边是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不远处传来海鸥的归鸣。天色还不是很暗,温景之怕滕曼冷,在不远处生了两堆火。
望着他开好的红酒,滕曼咂舌,“你究竟带了多少东西来?这都能赶上酒店的星级享受了!”
温景之笑而不答,为她倒上酒,两人将高脚杯碰了碰,相视一笑。
“开动吧!”
滕曼先前一直没什么胃口,这会儿,倒是觉着饥肠辘辘起来。
“来,吃这个,尝尝我的手艺。”温景之为她布菜,见她吃的津津有味,而他只是浅浅的抿着酒。
滕曼吃得兴致高昂,好一会儿,才发现对面的人,几乎没怎么动过筷,不禁疑惑,“你怎么不吃?”
“你吃呀,我不饿。”他只是轻描淡写。
滕曼望着自己盘里堆积如山的食物,眨巴了两下,将筷子伸到自己炒的一盘芦笋跟前,飞快的夹了好几根,往他的盘里一送。
“礼尚往来,我吃你做的,你吃我做的!”不过,她有点心虚,刚刚这盘芦笋,好像就是自己把盐当做糖放的那个。
在滕曼的紧迫盯人下,温景之无奈的,只好一口一口将她夹到自己盘里的菜,一一消灭,真还不是一般的难吃!
相比之下,还是滕曼比较有口福,唔,这男人做的菜,味道还不错,起码,是合她的胃口的。清淡而不油腻。
一顿饭,前半场的时间,都是滕曼在吃,温景之在喝,而到了后半场,两个人竟然开始拼酒!
这个,是温景之不擅长的领域,滕曼玩起了兴致,直到两瓶红酒见了底,还不尽兴。
“早知道,应该多带一些的!”温景之不无遗憾,没法,拢共才两瓶,喝没了,难不成还让人给送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