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吃火锅,吃别的,我知道有一家杭帮菜做的很好,是你喜欢的口味。”说这话的,不是别人,真是唐炎。
滕曼更加是不会答应的了,自从上次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对唐炎的警戒又增添了几分。
“去吧,今天唐公子请客,我们好好宰他一顿!”好几个老师过来拖她的手腕,令滕曼没想到的是,白晓也在其中,她应该是知道自己和唐炎在一起会尴尬的,又为何?
扫了眼那辆超大容量的奔驰房车,滕曼总算是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备而来,而自己,似乎又掉进他的圈套里,淡淡的少了眼这男人,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很让人讨厌!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唐炎居然和她一起坐在了最后一排,只有他们俩个人。
逼仄的空间,容易让人产生窒息的感觉,跟唐炎在一起,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滕曼尽量远离他的身边,整个身子都拘谨的靠在门边。
“小曼,你这么怕我?躲我躲得老远,呵,若我要对你下手,你逃到天边儿都没用的。”他说的,是事实。
“唐公子,您误会了吧?我这不是怕,而是,讨厌!”明知这时候去惹他不是个好主意,可她就是忍不住!
唐炎并没有生气,只是发出很古怪的笑,“小曼,偶然间我发现,你跟一个人长得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滕曼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不屑到了极点,这种企图勾起她兴趣的方式,他还真是想得出来。
“嗯,在哪儿呢?好像,是在前几天的一份报纸上吧?”唐炎不知是什么时候靠近的滕曼,恶劣的扬起那只纹了一枝桃花的眼,笑意涟涟,正犹如那绚烂在三月的粉红桃花!
滕曼如今是听到报纸两个字,都会不自觉的心惊。猛的推开他的胸膛,怒视,“你别整一些有的没的,唐炎,你还小么?”
“啧啧……”唐炎边摇头,边往后座靠了靠,眼里的笑意更浓,却看得滕曼一阵心惊。
“我是说真的,那女人真是和你像极了,况且,她还站在你父亲的身边!”
这无疑是一枚重型炸弹,投下来,炸的滕曼满脑子的小星星,一个很像她的女人,她好像真的在哪儿见过?
唐炎看出她的慌乱,适时的拢住她的肩头,“我还知道些别的,你要听么?”他几乎可以肯定,滕曼这条鱼儿,要上钩了!
肩部传来一阵薄凉,滕曼借由那股凉意,让自己的脑袋迅速的恢复运转,钱丰礼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她不敢有一刻相忘。傻事,做过一次,也就够了!
“不好意思,唐公子,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请让司机靠边停车,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滕曼清丽的小脸,满是疏离。
即使是靠得这样近,唐炎也感觉不到她一丝一毫的亲近,难道他们就只能这样么?明明是一指间的距离。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般的遥远。
她要走,他甚至没理由留下她,即便只是陪他吃顿饭。
“小曼,你非得当我是恶禽猛兽的防备着么?除了你的小叔,是不是没人能走近你的心房去?”唐炎吐气如游丝,淡淡的伤感,配合着他那张忧郁绝色的脸。
滕曼不为所动,抬睫,只是一眼,轻飘飘的从他的眼角掠过,带着一丝歉意,“唐炎,如果你想玩儿,真的大把的女人有,却不要找上我。”
“如果我非你不可呢?”唐炎伸出手,欲将她揽入怀中,却在半道被她挡了回去。
滕曼就是有一点,她从不玩儿暧昧游戏,这是她在七年前都已经戒掉了的。
“唐炎,这种想法,冒都不要冒出来,没可能。”她一向都与他保持距离,也不知究竟哪个地方出了错,才会招惹上这个麻烦精。
不冒出来吗?可那个念头,已经在脑子里生了根发了芽,要怎么拔?不能任它生长,可它憋着难受;若要连根剔除,却是剜心之痛!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掉,唐炎终是下定了决心,他总不能永远都这样半死不活的吊着,要么,得到。要么,干脆死的痛快一点!好过这样一刀一刀的凌迟……
滕曼在犹豫,她被唐炎的一番话给搅乱了心绪,在她的印象中,好像确实有那样一个女人,在哪儿见到的呢?竟然不记得?
耳边的手机被接通,“喂,滕冀,你,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见你!”
滕冀火急火燎的赶到,就见滕曼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原地不停的来回打转。
“姐,这样热的天,你这是,不要命了么?”滕冀一脸心疼,伸手探向她的额间,替她抹去薄汗。
滕曼哪儿有心思管这些,拉着她便跳上他的银色玛莎拉蒂。
“你手里还有没有那天的照片,就是,那天报纸上的?”一上车,滕曼就拉着他的袖管,急切的问开。
滕冀防备的看她一眼,很是谨慎,“怎么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事儿,你提这茬儿干嘛?”
滕曼张着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可心里又确实急,“我要看看那女人究竟是谁?滕冀,你见过她么?她,她,是不是跟我长得很像?”
“别瞎想了你,这都什么逻辑,姐,你不会是中暑了吧?”滕冀调高了嗓音,企图让自己的声音来增加话里的可信度。
可滕曼依旧不依不饶,“滕冀,你老实跟我说,不要有半点欺瞒,你知道的,我若是要查,也未必就查不出来!”联想到那天父母的怪异表情,一个个欲言又止,还有,自己真的长得跟安玉素和腾远山一点不像!这一点,不需要别人来提醒,她自己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