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面,温景之也牵了牵嘴角,眼光不自觉地瞟向滕曼。
难道眼下即将要开始的,是一场对他速度与强度的考验?
额……咳咳……
“又不是给你们下达作战指令,瞎紧张什么?”滕家的总BOSS发话了:“没有催你们的意思,就是提醒提醒,个人问题解决了以后,其他的脚步也要跟上。抓点儿紧,一个个的,老大不小了。”
你这不是催是神马?两个当事人一齐默。这顿饭吃的,真是……
“景之、小曼,你俩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口架子,那上面装好了的俩口袋给带回去,啊!”
“那是?”神马?小夫妻俩齐齐回头。
“没什么。”几个老人神秘兮兮的相视而笑:“就一点儿补品。”
补品?他们年纪轻轻的,还要补什么?不过长辈的心意总是不好拒绝的。
回了家进了门点了灯开了袋,在看清袋子里装着的那些东西的时候,滕曼彻底窘了,温景之则差点笑喷。
所谓补品这数量?会不会也忒惊人了点儿?
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这补品“补”的范围,会不会也太单一了点儿?
燕窝、钙片、维生素E、叶酸……
这,这到底是补哪样啊?
是安胎?还是安胎?
滕曼额间顿时滑过黑线三千。
温景之只管在一旁兀自大笑,滕曼气呼呼地扭头,一抬眼却望见他投向自己的,略略带着些许暧昧的眼光。
“要不,咱俩就顺应了民意吧?”这些个长辈们,简直太可爱!
俊颀的身影踱步过来,温景之,自背后顺势把她抱到怀里,“你看怎么样?老人们都急了!”
沾染了热度的薄唇,一张一合,轻轻磨蹭着滕曼的耳廓,温景之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一时松一时紧,不放也不收,修长的手指,却是一根一根的、温柔的,与她的相互交缠……
两人的体温相互氤氲着,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不仅仅是身上单一的某个部位,还有彼此双方,越发清晰的内心感觉。
温景之轻箍着滕曼的软腰,将她按向自己,一只手上移,另一只手下放,腰身一弯,头一低,他的腿间略略一使劲儿,怀里的人,已然被打横抱起。
温景之只肖几步,便抬腿迈进了浴室,开灯,关门。
他把滕曼抵到墙壁上,一抬手就开了花洒。
“哗……”的一下子,在滕曼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莲蓬头里的水早已倾泻而下。
睁大的双眼,瞬间被水雾迷蒙,顾不得自己已在片刻间,被淋湿了一大片的衣物,滕曼才要抬手去擦脸上的流水,下一刻双手却被制住。
温热柔软的嘴唇覆上来,伴随着水流一起,撬开滕曼牙关的。
起初,喷洒下来的水流,有股透彻的凉意,但在这样的时刻,两个人浑然不觉。只任由那清凉的流水,一点一点儿,由外而内的渗透,浴室内升腾起一股雾气,氤氲着相拥的两人。
透凉的水,炽热的体温,冷与热,冰与火,水乳相融,相覆相依。两人的全身都已湿透,紧贴着肌肤的衣物,箍得人一阵阵的黏腻难受,让俩人都生出了一种无端的热意。
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个更大的刺激,带着灼意的掌心轻柔贴上去,温景之的手掌,顺着滕曼的腰侧,一路向上,最后绕到那光洁的后背处,不甚熟练的解开了那紧绷的内衣搭扣。
察觉到他顶在自己小腹处的变化,滕曼顿觉脚下发软,身上的血液开始有逆流的趋势,就连腿也止不住地开始打颤儿。
本就没有太多经历的他们,即使经过了第一次,第二次,终究还是会紧张。
裸裎相对的时候,温景之精壮的胸膛,微微压过来,滕曼牙关一咬,闷哼一声,瞬时就有种要岔气的感觉。
他的吻再次印到滕曼唇角的时候,她微微偏开头,躲开了这个吻。
温景之漆黑的眸子望向她,无言的询问,刚要继续方才的动作,滕曼的手却摁住了他的肩膀。
明澈的眸子里,似乎有灼灼的泪意闪烁,她微微仰起头,迷蒙的视线,深深地烙进温景之那幽深的眼底,在一片“哗哗”的水声中,他听见她略带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在空气中扬起,“你要走了吗?”
他们贴得太近了,虽然滕曼只说了这短短的几个字,但嘴唇煽合的柔软触感,却还是在温景之的肌肤上,印下了深刻的烙印。
她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温行昀那小子说的?
怪不得在饭后,见他单独拉着滕曼在一边不知说些什么,这小子是越发的欠收拾了!
温景之的喉结上下涌动,到头来,却依旧是没能开口说出一句话。
他深深望向滕曼近在咫尺的容颜,满满的一腔爱恋与愧疚,都悉数化作了眼中蓦然升起的雾气。
爱她却不能守着她,无时无刻不在别离的边缘这话用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
其实温景之心里头明白,滕曼这丫头倔着呢,她把自己的不安包裹得很牢,想来也是不想在两个人关系稍好的节骨眼儿上,给彼此双方心里添堵。
但心细一如温景之,早已把她的所有情绪都一并纳入眼底,所以,他自然也不会错过妻子,或多或少表露出来的柔肠百结。这是好事,她能对他不舍,他是求之不得。
他是打心眼儿里心疼她的,但也仅仅只能是心疼而已。
作为一位军人,他不仅仅只属于滕曼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