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曼也是疑惑的一怔,他居然叫她曼曼,好一阵恶寒。不过,看着罗盛秋那气黑的脸,心中倒是一阵的痛快!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顺从的点点头,看都不看罗盛秋一眼,直接从他的身侧穿过去,当他不存在。
温景之似乎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微笑着跨进门来,与罗盛秋对视。
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罗盛秋是那种典型的杭州美男,不仅长得俊俏,连皮肤都白嫩的跟荔枝似的,仿佛能掐出一泡水来。和温景之完全是不同种类的帅哥。
罗盛秋充满敌意的打量着跟前的男人,其他且不说,光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驾一切的气势,就已经让他震撼不已,什么时候杭州出了这号人物?他竟不知?
不过,目前他还没空管这号人物,他需要知道的是滕曼到底要搬去哪儿?难道是跟这个男人走?
“这位先生,多谢你将我老婆送回,改天请你喝茶。”罗盛秋满脸戒备,逐客之意明显。
温景之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倚在门边点上了一支烟。老婆?哼……
罗盛秋暗自握了下拳,扭头望见滕曼已然拉开了橱柜的门,不由心急,“麦子,你做什么?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样一走了之有什么意思?不要孩子气了,啊?”罗盛秋迅速来到滕曼的房间,阻止她收拾东西。
滕曼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双臂环胸,“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不相干。”这意思够明显了吗?
罗盛秋被逼到抓狂的边缘,挠着头发,一脸的焦躁,不停在房内踱步,“我错了,这我知道,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到底要他怎样做,她才肯好好听他说呢?
原谅他一次?滕曼在心里冷哼,无论多少次,有区别么?能原谅他一次,也就不在乎他多次了!可她还没有大度到那个份儿上!
“哪个男人还能不犯一点的错误!就门口那个男人能吗?我敢说,他都已经不知是被多少女人用过的几手货了!”见滕曼的态度丝毫不软化,罗盛秋急得口不择言起来。
正在收拾衣物的滕曼,猛然将手中的皮箱狠狠的砸向他,一张明艳的脸庞,被怒意笼罩!
“罗盛秋!你还要不要脸?竟把自己拉屎的盆子往人家脑袋上扣!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思想完全受‘精虫’的支配?”说粗话,滕曼从踏上杭州城的那一天起,就没有尝试过了。不过,对付罗盛秋这种不知廉耻为何物的人,还就得以粗制粗!真TM爽!
罗盛秋一脸的不敢相信,他的麦子向来是个优雅的淑女,如今,为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竟这样说自己?还是说,她以前的良好修养都是装出来的?
一直站在门口的温景之,之所以没有跟进来帮忙,那是因为他觉得,感情的事情,旁人还是不要轻易插手的好,不过刚刚滕曼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可以打98分。
“曼曼,挑比较重要的东西就好,衣服什么的,我们重新去买。”温景之趁着两人剑拔弩张时插了进来,彷如无人的将滕曼搂进怀里,邪气的咧开嘴,以暧昧的声音,状似讨好的咕哝:“谢谢曼曼刚才的维护,不过,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原封货,用过几手的,怎配的上你?”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房间里的每个人听清楚!
这下,罗盛秋的脸,彻底的黑了。
滕曼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温家小叔,也太那啥了吧?原封货?亏他吹得起来这牛!说出去谁信呐?
被他们俩这一搅和,滕曼也只好收拾了下她的手提电脑,因为那上面有她的客户资料,其他,也确实没有什么是必须带走的了。大不了,浪费几个钱,重新再买吧。
罗盛秋拦住两人将要离去的路口,死死的盯着滕曼,沉痛的问了一句:“麦子,你答应过我,不戴眼镜的样子,只给我看的。”可如今,她脸上的眼镜呢?
滕曼冷哼,原来,他还记得?这时候来说这种话,难道不嫌晚吗?压在齐馨儿肚子上时,怎么就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刻呢?
“罗先生,以后,你可以叫她滕曼,或者我更喜欢听到你叫她滕小姐。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曼曼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了!”
温景之的声音抑扬顿挫,尤其是在吐出曼曼这两个字时,仿佛早就在心中默念了千万遍一样的熟稔,天经地义般的符合他的调调。
罗盛秋毕竟年轻,经不住原本属于自己的女人,就这样要离开自己,只得放出狠话:“滕曼,你想好了么?这样做,你也不怕把事情闹大?”她就不怕她在北京的父母担心?
滕曼自然懂得他话中的意思,眼中刚刚才聚起的那点温度,也在此时寸寸凝结成冰。
温景之撇唇,转向滕曼,捏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对她说:“那副眼镜是我给摘下的,所以,记住,曼曼,没有任何人值得你为他敛去锋芒!没有任何人值得你鲜血淋漓的拔去自己所有的羽翼!你不缺人宠,从今天开始,我允许你跋扈,允许你任性,允许你张扬!咱不怕把事情闹大,专拣大的闹,我给你撑腰!”
滕曼被惊得一个字吐不出来,她不是没听说过温景之的嚣张,可听说跟亲眼瞧见甚至是置身其中的感觉,是没有办法划出等号的!
自己如今又算是哪根葱呢?连滕家都已经不再待见的一个挂名女儿罢了。可他,温景之却说,她不缺宠,他给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