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非常奇怪……”
“不对,”他突然说,“你的能力无法界定在操纵或加诸之间,是一种未知的能力。”
“你干脆说我是万中选一的人好了。”
“不,你是一个关键。”他说。
“什么?”
“你应该知道箱子打开后会怎么样吧?”他指了指放在桌子旁的箱子。
这很简单啊,难道你没看开头的吗?开了就会死这个答案还要我告诉你吗?我想着,并没作答,然后點點头。
“你也知道打开没死的话会得到什么吧?”他说。
“可乐的气泡。”我想起了阿趴拿着可乐的样子。
我无法控制地看向一旁的热水瓶,“沸腾”的指示灯亮着。那种熟悉的不由自主的惊慌感又出现了。是死亡,我荒唐的想法告诉我。我觉得我们等一下可能会被热水瓶爆头。
“别怕。”基思库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出现,随后我感觉到我高涨的情绪又慢慢平复了。
热水瓶“啵”地一声,冒出了一阵黑烟,然后报销了。
“哦,你要赔哦。”阿趴从他的房间探头出来,指着我说,“我刚才感应到了。”
我不解地看向基思库,他只是笑笑说:“看来他的读心术刚刚读到了你的能力发动的瞬间。”
“那是我干的?”我指着那个陈年热水瓶。
“不会要你赔啦,因为你还不会控制。”基思库说,
“那就教我怎么控制吧。”我说。而且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再发动这能力了。
“你已经会啦。”
什么?我瞪大眼。
“你刚刚入侵我的时候,就已经顺便告诉我怎么控制了?对吧?”
他比了个大拇指。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有这个天分。谢谢你大叔,不见啦,啊不,再见。”
“哈哈哈……先别走嘛,我说过你是我们的关键,对吧?”
他抓着我的肩膀,非常大力。
“大叔,请继续说。”我说。
“有一个叫潘多拉计划的组织……”他说。
我忍不住打断他,接着说:“企图毁灭世界,重建新秩序。所以他们需要用到箱子跟我这个关键对吧?”
“对。”他一脸惊讶地说。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任性了,潘多拉早就知道你了,你现在出去,不出三天就挂了。”
“别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再说下去就伤感情了。”
于是,拿着箱子的我,被卷入了一场超能力大战。连箱子里面是什么都还不知道,而且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就要被迫接受这样的命运,相信谁都无法接受吧?
没关系,至少,还有那个隐形小女孩陪伴我。
我打开了箱子
我在他们这里已经待了五天了。他们也没有做什么,过着和平常人一样的生活。
“差不多快到了。”
“到什么?”我问。
基思库没说什么,叫阿趴把箱子拿出来。
现在,他们要我做一件事情,很简单,那就是打开箱子。
老实说,我本来是想打开的,但又怕他们阻止,所以就一直没提。只是这一次,反过来了,他们要我打开这个箱子,说这是我的宿命。
“我本来想打开,可是现在不想开了。”
“你怎么那么费劲!”阿趴说。
“TMD!不然你来开啊?”我拼死不开,阿趴也拿我没办法。“有本事就入侵我的脑袋,控制我去开啊!”
“这可不行,”基思库说,“不是你自主意识去开,是没效的。”
怎样?会读心术很了不起吗?现在这个说法根本就是拿我没办法啦,来啊,打我啊,笨蛋。
“对了,”我问,“你刚才说什么快到了?”“自杀潮。”
“不过就是自杀潮嘛,****屁事?”
“是全世界人的自杀潮。”
“啊?那我开。”
我这个人啊,没多大的胸怀,也不像超人那样伟大,甚至是个烂人,可是当我知道世界就要毁灭了,而阻止世界毁灭的关键就是要我牺牲生命,我想任何人都会牺牲自己吧?
“你不一定会死啊。”
“为什么?”我问。
“因为如果你打开箱子,控制了死亡这个元素,世界就不会挂了。”
“成功率呢?”这可是很现实的问题。不一定死不代表就不会死,只是“可能”不会死而已。
“九成。”他说。
“九成是我会死,对吧?”我猜。
唉,死就死啦,反正死我一个烂人,世界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剩下的那些潘多拉就交给他们了。
“不用交给我们啊,你打开箱子的那一刻,死亡的频率是会转向能力者的,也就是我们跟潘多拉。”
此时,阿趴打开了电视,是新闻,正报导着几个中学生集体自杀的事件。
“世界自杀潮开始了。”基思库说。
我走向箱子,对电视上的这出悲剧感到内疚。
“你们也会死,对吧?”我问。
他没说话,这还是基思库第一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打算用生命来换我这一成的活命机会?”
阿趴关了电视,离开客厅;而基思库则走到我面前,手搭着我的肩,像是在安慰我。
“只要时机抓得对,我在你被死亡吞噬的那一秒消掉你的死亡,你就能存活。”
他指着时钟说,还有十秒,自杀机制就会建立,到时候再打开几个箱子都没用了。
十秒。
“那你怎么办?”我问。
八秒。
“阿趴怎么办?”我再问。
六杪。
“我怎么办?”
四秒。
“大家怎么办?”
两秒。
“TMD!****屁事!”我打开了箱子。
当我打开箱子,七上八下的心情冲刷着我的心口。我感到呼吸困难,甚至一度以为我会死于急性心脏病。旋即我发现那只是心理作用。我看过的、记录过的那些人的死因跟死法浮现在脑海中,眼看他们一个个被自己满溢的灵魂灭顶,我却乐得在一旁拿着笔一直记录着。
我感到无奈跟无力。
顿时,电视中大楼上的学生们开始跳楼了。
我的眼睛圆睁着,脚却不听使唤地跑了起来。
“别过来!”我一边奔向窗台一边喊着,但基思库一把将我推倒,接着又硬生生被弹开。